云乾历十年,五月中旬,沈霆在朝堂上公然提出要去边疆参军。
帝大怒,沈霆被禁足于乾清宫。
当晚。
云辞问沈霆:“你为何要去边疆,现在国泰民安太平,你去那作何!”
沈霆直视着云辞的眼,“国泰民安不代表边疆就太平。”
而且,现在真的是国泰民安吗?
云辞怒道:“边疆太不太平与你何干!那里有我朝大将守卫,还能出现什么问题不成!”
沈霆很执着,“我要去。”
云辞也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不允!”
“我要去。”
“沈霆,朕是天子,你是臣子,天子之令,你必须遵从!”
“有哪朝天子从小与臣子同榻而卧,直至及冠也是如此。”
云辞被这话激怒。
“朕说,朕不允你去!你做任何事,要任何东西,朕都可以给你弄来,唯独去边疆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云辞一怒之下甩袍离去。
待云辞走后,沈霆坐在床榻上,“出来吧,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只见那只碧眼金色毛发的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它只说了五个字。
“绝食,然后,等。”
沈霆照着他说的做了,云辞一开始很是生气,有一次没有压制住情绪。
最后,云辞还是同意了沈霆去边疆,他多派了些人手,暗地里也安排了人保护沈霆。
沈霆走时,作为帝王的云辞亲自送行。
已及冠的沈霆身材修长,一袭轻便的黑衣,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陛下。”
沈霆拱手行礼,一声陛下让云辞抿起了唇。
“阿霆,我只问一句,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你想要什么我给不了你?”
沈霆道:“皇宫与我来说就是一座牢笼,阿辞,我不愿囚笼之鸟,你却要折断我的翅膀。”
“阿辞,自从八岁,我便一直住在皇宫,与你同吃同寝,在皇宫里我很自由,但那都不是我想要的,阿辞,给我一年时间,一年后,我就会回来。”
言罢,转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在他走后,云辞面上没什么反应,手中握着随身携带的玉佩须弥之间化为齑粉,他沉默着看着沈霆的身影,直到身影彻底消失,他才回宫。
不知为何,并没有人想着两人情谊甚好亦或者情意甚好这方面去想。
全部都是指责两人的话语,但因其云辞的暴君之名,也只是在私下里探讨罢了。
沈霆走后,云辞愈发的暴躁,脾气一天比一天差。
这一日,天格外的明媚,云辞漫步在御花园里。
云辞手里捻着一片娇艳的玫瑰花瓣,艳红的花朵吸引着他,诱惑这他伸出手。
几滴鲜红的血液滴在了地面上。
云辞笑着将那朵玫瑰花粗暴的扯下来,修长白皙的手被刺的满是伤痕。
云辞将它嫌弃似的丢在地上,踩过它继续向前走。
他想起了那日沈霆说的话。
“牢笼……”
抬头望向天空,一只老鹰正翱翔在天空,那乌黑发光的翅膀,横扫着破棉絮般的云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冲进那黑沉沉的云海里去了。
云辞向着天空伸出一只手,心中默念。
只见刚才冲进云层之中的老鹰向着云辞冲了出来,然后停在云辞面前。
它依旧飞在空中,而且飞的并不低,云辞抬头看着它。
它飞在半空,一双犀利的竖瞳俯视着云辞,然后伸展双翅,重新返回天空,自由的翱翔着。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