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只是瞎写，请别在意

牢房的门上有一块铁条架起的窗口，能够把一部分光送进房间里去。但并不是阳光，没有自由的气息，而是走廊火把吝啬的恩赐，还要不断映照出看守走过的投影。

在Adam意示下，士兵打开一间牢门。Adam走进去，门在身后轻轻关上。

这个房间比别的屋子要多一把椅子，是刑房淘汰下来的电椅，只是搬到这个房间之后就没法通电了。有一个人正坐在上面，他的四肢挂着枷锁，但是长度足够他选择在这个房间里是站着、躺下还是坐到那个椅子上去。

见Adam进来，他就站起来。

枷锁在脚腕处摩擦出血痕。

Adam……唷。

那人的右眼遮在发灰的眼罩下。

AdamCharles。

Charles……

Adam曾经的黑徽……迪斯拜最有名的刑审官啊。

Adam你要是继续做下去，能帮不少忙呢。

AdamTelem说，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刑审官能够比得上你的。你知道，他说话向来很客观。

Charles谢谢。

Charles的声音淡然沙哑。

Adam真是让人生气啊。我做过那么多坏事，被Glinton收留了。

Adam你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坐在这里。

Adam笑起来。但不是开心的那种笑。

Charles没说话，Adam也只是简单的嘲讽了一句，随后就直接表达内心想法了，他从不愿等，也不愿遮着。

Adam妈的。

Charles其实……

Charles的声音并不算怯懦，但是却一点儿一点儿冒出来，也有点捉迷藏的孩子怯懦地慢慢探出头的那意思了。

Adam也就站着等他说。

Charles其实有的时候，刑讯工作我也会帮忙。但是不再出面了。

Adam你的笔记本变成教科书了吗。

Charles算是吧……

Adam我想也是了。你看，连你的牢房都安排在刑房旁边。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他们又一起停下了。

少顷，是Charles先说了话。

CharlesAdam。

Charles你为什么来看我？

Charles我不会死在迪斯拜的。

CharlesJason自杀的那一天，我的灵魂就已经永远留在这个地方，留在刑房里了。只剩下一条命。

Charles若是你们要，就拿去。

Adam你知道你说话自相矛盾吗。

CharlesAdam。

Adam啊？

Charles我……这样就行了。

Adam我想跟Telem说，把目前最好的刑审官挑出来，给你带。

Charles徒弟？

Adam对啊。能行么？

Charles我是无所谓……

Charles要看那个人他愿意不愿意。

Adam万一愿意呢。

Charles我没什么能教的。

Adam你把人看得太透了。

Adam却做蠢事。

Charles没说什么话，只是转过身，坐下了。像是跌坐上去的。

CharlesAdam。

Adam说。

Charles能不能……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Adam有话就说，别婆妈。

Charles我能见见Glinton吗？你们说的那个。

Charles哪怕跟他聊十分钟。

Adam……

Adam顿了顿。

Adam我改天叫他来。

Charles谢谢。

Charles如果不方便的话——

Adam他要是想来，偷偷的也可以来。你知道的吧，【传送】神赐。

Adam打开门。

Adam你们的见面不是取决于你，甚至不是关着你的迪斯拜，而是取决于他，哪怕他暂时还对你的愿望一无所知——你不就是想见这样的人吗。

光芒在一瞬间的投入后被分隔了，门在Adam身后关上，上了锁。他拐出走廊，看到窗口透出的光，一个金色的身影正在朝自己快步走来，然后在几步开外站定。

看到来人，Adam笑了笑。

那可是个想见自己的人啊。

TelemAdam……

Adam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