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是非因果】
“子明,你看着我。”
“我不要。”
“快看着我。”
“我不要。”
“子明你在不听话我就不让你去吃饭。”子宣气哄哄的对着天明说。
“我说你小子赶紧的,民以食为天,吃饭最大。不然我就不等你了。”少羽在一旁搭腔说道:“不然你心爱的鸡腿又要被人抢光了。”
天明一听便认真的看着子宣委屈问道:“干嘛嘛。”
“哟,你还委屈了是吧?咋的,你整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后果呢?我对你不好吗?你还这么整我,我不要面子的啊,你看我今天多丢脸,你倒玩得还挺开心。我告诉你,没有下次了,以后别来找我了。”子宣愤怒的说道。
“你看,今天子宣不是也收获很多吗?”天明反问。
“多。难不成我还要谢谢你不成?”子宣压抑着怒火。
“对呀,你不仅今天的事要感谢我,还有那天的事你也要感谢我?”子宣不悦,天明又阴笑的说:“前些天夫子问我棋艺为何如此之高,是不是有高人指导。你猜我怎么说?”
子宣有种不祥的预感皱眉问道:“怎么说?”少羽在一旁却笑得十分开心抢着说到:“他说是你教得好。”
“我?”子宣愈发不悦。
天明当然不能跟荀子说那天陪他下棋的人其实是张良,便在荀子的追问下天明就说子宣是他的棋艺老师。“我说我的棋艺是你教的,为此,夫子对子宣很欣赏。过些天要来请教请教子宣的棋艺。”天明一脸自豪的说。
“来邀功?”子宣气到要打人了,但还是心平气和的跟天明说话。
“我没有。”
子宣舒了一口气咬咬牙说:“唉,我的命真的太苦了。我就不应该答应盗跖在小圣贤庄照顾你们,尤其是你,天明。”
天明垫脚捂住子宣的嘴巴:“嘘,叫我子明。”
子宣挣脱天明的摇摇头说:“唉,你们去吃饭吧。”转身后就走了。天明不解的在后面问:“你不一起去吗?”
“不去了,我要回去温习棋艺了。”子宣无奈的回复道。现在的她不仅要面对张良还要面对荀子,她除了多努力还能怎么呢。
“走啦,你小子以后多吃点饭,少说话。”少羽看着子宣的背影跟天明说道。
“我就不......”
晌午时分,长廊里只剩天明的说话声。
另一处,张良的住处。
张良端坐在棋盘前,拿起了一颗黑棋子,失神的望着远海,又想起今早授课时子宣那慌张的小眼神,突然不自觉的笑起来喃喃道:“她还是那样呢。”一阵海风似乎在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段陈年往事。
年少时是否有人来时入了你的门,去时灼伤了你的心魂?
那年,新郑。
“又一天过去了,这傍晚的霞光可还算得上有几分姿色,跟桑海的红云相比也丝毫不逊色呢。我离开韩国也有些年月了,新郑,也比当年的更好了。”傍晚的霞光打在他们一行人的脸上,颇有几分诗意。他们涉过人海却依旧看不清前方的路是直是曲,是平是凹。“子房,你说新郑是白棋,还是黑马?”韩非看着前方的路,不知道尽头有多远。
“是白棋还是黑马,只有韩国自己说了算。韩兄求学在外多年,想必如今的天下格局韩兄比子房看得更加清楚吧,是非因果,难道真的是注定的吗?不一定,路有千条万条,总有一条是通的,韩兄不必心急。”张良不紧不慢的说道。
韩非瞟了一眼张良抿嘴说:“子房啊子房,几年未见,都已经是大孩子了呀。”
张良拱手说到:“韩兄言重了。”
韩非靠近张良并推了推他笑着说:“子房如今是大孩子了,韩兄请你喝酒啊。”
“不了不了。”张良推迟道:“我答应家弟要回去帮他温习功课,怕是不能跟韩兄一同去了。”张良看韩非不语就说:“不如下次吧,下次定和韩兄一同前往。”
韩非想都没想就说:“还是功课重要。”
“谢谢韩兄体谅。”张良正郁闷韩非今天竟然如此就轻易放过她了。韩非就突然说:“反正还不晚,去去就回嘛。”拉着张良就跑了。此时的张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拖着跑了起来:“韩兄.......”
过了一会儿。
“到了子房。”韩非看着张良说到。
张良抬头看了看牌匾念到:“旧辞庭芳。”心里想:‘韩兄怎么把我拉到这个地方来了。’
“不错。”
“此处能喝酒?”
“不能。”
“那为何还要过来。韩兄不是说要喝酒吗?”
“我要带你见个人。”韩非故作神秘的说。
“见人?”张良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