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走,我们去寒王府!”
——尘儿吃惊的问:“小姐,咱们去寒王府做什么呀?”
——韩汐洛白了一眼尘儿,说道:“当然是治病
了!”
——治,治病?!尘儿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家小姐。
——韩汐洛挑了挑眉:“怎的?看不起小姐你我!我要知道小姐我可是神医药老的关门弟子耶!那医术自然是凡夫俗子所不能比拟的!”
——尘儿有些无语了,小姐,您哪来的自信啊?况且跟着药老才学了大半年,这,这会治病吗?还是给人家堂堂王爷。成了冷汗直冒。
——韩汐洛斜睨了一眼尘儿,转身走出了酒楼,尘儿也只能苦命地跟着了。
——寒王府门外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了。韩汐洛凭着自己小个,不一会儿就窜到了最前面,一张皇榜映入眼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因寒王突发旧疾,宫中御医束手无策。特此下诏,凡医者如有能力,皆可进府为寒王看病。如医治有效,必重重有赏,但凡浑水摸鱼者,或是心怀不轨者,发现被就地正法!钦此!
——韩汐洛看完皇榜,转身便要向寒王府走去,只见尘儿一把拉住她的衣袖,靠在她耳边有些焦急的说道:“小姐,您真要去啊?你没看见上面写着浑水摸鱼者就地正法吗?”此刻的尘儿是非常的担心。
——韩汐洛满头黑线,回头瞪了尘儿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你小姐我是浑水摸鱼的呢,好歹你小姐也是跟着药老学了大半年医术的,不说羽化成仙。那至少沾了点仙气了,怎么就浑水摸鱼了,一边呆着去。
——收到小姐犀利的眼神,尘儿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什么。
——看见尘儿总算学乖了,韩汐洛满意地走到王府门口,对着守卫的士兵俯了俯了身,说道:“这位官爷,小女子乃医神谷药老之徒,今奉家师之命,特来为寒王医病,烦请官爷通报一声。
——听见韩汐洛是医神谷药老的徒弟,侍卫不敢怠慢,忙躬身道:“请姑娘稍等片刻,小人即刻前去禀报。”说完便转身入内。
——不一会儿,一个约莫40出头的男子走了出来,看见周围的侍卫都向他行了个礼, 再看看他一身的黑色长袍,虽然朴素但做工上乘,一看就知道地位不小。
——只听得他洪亮的声音响起:“我乃王府管家,请问这位姑娘可是医神谷的神医?”
——听到神医两个字,韩汐洛的心顿时虚了不少,毕竟自己最多就只能算是个半调子。
——“咳,神医不敢当,只是奉家师之命前来看看。”韩汐洛恭敬的说道。
——“那么里边请吧!”管家侧身做了一个清的动作,韩汐洛缓步向前去。
——尘儿跟在后面,不停的在念叨: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韩汐洛有些嘴角抽搐。
——走进王府,绕过蜿蜒古朴的回廊,穿过几个风景别致的阁苑,笤家带着她来到了一座名为听雨阁的院落前。韩汐洛一眼就被这听雨阁的景色吸引住了,只见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贯穿了整个听雨阁,水面上星星一点点的荷花,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曳,显得格外柔媚。水中立着一座湖心亭,江南情调的小桥在水面上安静的躺着。潺潺的。溪流声宛若滴滴雨声,轻灵而又动听。院子的四周都被各种争相斗艳的花朵包围着,阵阵清香拂面而来,让人情不自禁闭上双眼沉醉其中。好一个小桥流水人家。
——“姑娘,里边请,王爷正在等着姑娘。”管家有些催促道。
——韩汐洛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应声跟着。
——在一间房门前停住,管家说道:“姑娘,王爷在里面,进去吧。”做了个请的姿势。
——其实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在这古代,生杀大权全部掌控在这些皇室贵族中,像她这样的平民百姓,那命就如草芥般不值钱,生与死只是在他们的一念之间。可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后退那必死无疑,前进,或许还有生机。
——清了清嗓子,韩汐洛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口,并推开了房门。
——韩汐洛轻轻地推开房门,打量着房间的布置,这皇室贵族的房间果然是非同一般的奢华。只见从床到榻,甚至是凳子,都是最上乘的紫檀木所制,而且雕刻着各式各样的精美的图腾,尤其是那张紫檀木大床,估计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这要是放在现代,那市值就不可估量了。再看看房间正中央挂着一大幅《江南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价值不菲的官窑大盘,右边紫檀木架上,选择一把做工精细的长剑,旁边挂着流苏。卧榻四周着雪白的帷杖,随风舞动,奢华中透着点点清新。这让现代就是设计出身的韩汐洛不禁深深地吸引住了。
——只是她没发现的是,从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便有一双深如幽潭的眼眸一直盯着她看。
——面前的人顶着一张平凡到跟府里婢女无二的脸,要不是因为听说她是药老的徒弟,估计这辈子她都无法踏足王府。只是就在她盯着房间看的那一瞬间,寒王从她的眼神中明显感到一丝精明。这让他有些吃惊,毕竟从一个女人眼里能看到精明,只能说明,她,不简单。这一发现不得不让寒王重新打量面前的这个人。
——除去那张不入眼的脸以外,从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这边更加挑起了寒王的兴趣,盯着那双灵动而又精明的双眸,寒王缓缓地开口了,有些妖媚而又慵懒的声音传入韩汐洛的耳中:“神医似乎对本王的房间很是感兴趣。”
——韩汐洛如梦初醒,心中有些自恼自己竟然走神了。但表面上,韩汐洛一脸明淡风清地说:“民女,韩可儿参见王爷。”说完便俯身行了个礼。
——她的镇定自若,也更加勾起了躺在床榻上的人的好奇心,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听说你是从医神谷来的。”慵懒的声音再度响起。
——“民女是奉了家师之命,前来为王爷诊治。”韩汐洛不卑不亢。
——师父,对不起了。洛儿也不想借着您老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遍,可是洛儿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放心吧,洛儿会尽量保全您的名声的。韩汐洛心里嘀咕道。
——“哦,想必医术肯定非常了得。”
——“自然不能与家师相比,但民女会倾尽全力医治王爷。”韩汐洛平静的说道。
——“那么,开始吧。”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丝的戏虐。
——韩汐洛却不怎么在意,向前了几步,轻声说道:“请王爷伸出一只手来让小女子把脉。”因为寒王躺在床上,隔着纱幔,韩汐洛不好诊脉。
——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慢慢的从纱幔中伸出,韩汐洛一看,暗暗不爽到道:“这古代的男人怎么个个皮肤都这么好?这要是放在现代,估计得气死多少女生哦,哎……
——只是在搭上脉的那一瞬间,韩汐洛顿时凌乱了。
——我靠!寒王这是什么 脉象?乱七八糟,忽浅忽,忽快忽慢, 忽……反正就是像打了结的乱麻绳一样,想当初在医神谷时,是互相如何诊脉断病跟她说的已经非常详细了,一般的脉象已经基本难不倒她,可是,可是这寒王的脉象不行,得再想想自己是不是遗漏些了什么。于是韩汐洛翻来覆去查了好几遍,哎呀我去!没有!韩汐洛忍不住爆粗口,瞬间有种天要塌的感觉!她的小命啊,难道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寒王府,能不能时光倒流啊,再也无法淡定的韩汐洛苦着张脸。
——纱幔内的寒王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有些失笑,这女人的表情也太丰富点了吧。此刻盯着她那张大众化的脸蛋,似乎觉得有些异样的色彩浮现在眼前。
——“怎样?”寒王的声音着实吓了韩汐洛一跳,韩汐洛转眸瞪了一眼床上的人,你不知道这会吓死人的吗?反正有帷帐挡着,他也看不见。
——只是,真的看不见吗?
——床上的寒王看着韩汐洛恼怒的神情,邪邪的笑了。
——“王爷,从您的脉象上来看,您这病拖的时间太久,民女一时也无法断定病因。”韩夕洛瞬间恢复了平静,坐怀不乱,一字一句的说道。
——床上的人听着她的话,莞尔一笑,低吟道:“那神医可需要本王掀开这纱幔,让神医看得更明白些?”
——“如此便最好。”韩汐洛一本正经的说道,反正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了。
——“那就劳烦神医了。”
——劳,劳烦神医!他的意思是让她掀开纱幔吗?韩汐洛细细的斟酌着寒王的这句意思,估计就是这个意思吧。韩汐洛告诉自己。可是,真的要她伸手去掀开纱幔,她竟然有些害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神医想要本王亲自动手?”寒王好死不死的来了那么一句。
——韩汐洛无奈的抬头白了一眼房顶,不救掀个纱幔嘛,怕毛线啊,想着便一股脑的伸手将眼前的 纱幔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