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钻心的疼。
耳朵嗡嗡作响,几乎听不见东西,只能隐约的听见一些类似于“小偷,活该,打死她”这些词语。
她是被人当成了小偷吗?
要把她活活打死?她偷了什么?还是打的是别人?
身体疼的要命,邵肆一弓了弓身子,腿部膝盖与手腕撑在地上,试图爬起来一点。
又是一棍子,直接把她打趴下。
小偷?她都是帝国女帝了还会偷什么?
邵肆一疼的爬不起来,干脆趴在地上装死,听到那些隐约的话语,多少有些迟疑。
趴在地上,邵肆一闭着眼睛想着她闭眼之前的画面。
那是一间暗无天日的地牢,地牢里刑具无数,到处都是血淋淋的痕迹,而她就在那地牢里唯一的木架子上绑着。
一身衣服破烂的比那乞丐还要破旧,长发披散,多时没有洗过的发已经混着不知是血是水黏成几个大疙瘩,透过乞丐般的衣服后是各种横错交织的鞭伤和旧痂。现在还往外冒着血水和发了脓后破开的脓水。
整个人都已经不成人形,唯有透过发丝藏匿在里面的一双杏眼有神有色,却都是负面的情绪,在漆黑的眸仁下是怨恨的光。
“邵肆一,我让你不得好死!!”
“啊——”
邵肆一猛地坐起,那一句充怨恨的话如同她心里的一根刺,横插在她的心间之上。
“嗯?”邵肆一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发现周围的布置。
这里不是地牢,而是一间很破很破的土坯房,四周用土糊成的墙壁已经掉了皮,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可怜的木头桌子,一个老破的可怜兮兮的衣柜,一张床,角落里还放着一大团用蛇皮袋装住的什么东西。
一切都表示,这家人很穷。
“解放前都没有你这么穷的。”邵肆一嘟囔一声,伸出手想揉揉自己的眼睛,这一伸手,就发现了,这不是她的手。
“嗯???我的手呢?”
还没看几眼,邵肆一就一脸"不会吧,不会吧"的表情说道:“我又穿越了?”
不是她明白的快,而是她是再次穿越,这次是二回了。一回生二回熟,自然很快就明白自己是穿越了。
是了,她又穿了。
上次是穿成了女尊帝国的女皇,这次……看来是小村姑了。
女帝变小村姑,落差有些大啊。
邵肆一揉了揉手腕,还没下床看看自己长成了什么狗样子就被一声巨响给惊到了。
什么情况?!
邵肆一抬起头,顿时瞳孔猛缩。
破旧的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男子身穿布衣,头发用一根绳子扎着,没有丝毫的发型,皮肤很白,是很显白的冷白肤,完全不像是庄稼人该有的肤色。
男人眉眼英俊,淡色的唇微微张开,眼角狭长往上挑,是很风情万种的眼,此时却怎么也隐瞒不住那股戾气。
邵肆一并不是被这气势给吓住了,而是这张脸。
这张脸虽然帅气逼人,却几乎成了她死之前的噩梦。
只有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