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拓麻我应该如何称呼你?
被李土附身的千里这很难吗?
玖兰李土撅了一下嘴。
一条拓麻因为我——
被李土附身的千里我现在就是“支葵千里”。
被李土附身的千里你怎么称呼他,就怎么称呼我。
一条拓麻好吧。
接管“支葵千里”是完全无法拒绝,也完全不能假手于人的事。
可是与他相处真的好折寿啊。
一条拓麻从见到玖兰李土的那一刻开始,仿佛就丧失了快乐的能力,愁眉苦脸就是他每天的生活写照。
被李土附身的千里听说玖兰枢还在这边?
一条拓麻是。
一条拓麻小枢在这边参加蓝堂家主持的晚宴。
被李土附身的千里小枢?
玖兰李土轻笑了一声。
没想到他那不苟言笑的侄子居然还有这么和蔼可亲的一面。
至少是有吸血鬼能和他以简单朋友的方式相处。
这多少叫他稍微有些吃惊。
被李土附身的千里带我去找他。
一条拓麻为——
被李土附身的千里现在就走。
玖兰李土推开坐在自己腿上被自己吸血的女吸血鬼。
他吸血向来不看对方能够承受多少。
而是看自己能吸干多少。
说起来,这位姑娘,算得上是第一位被玖兰李土吸血后还活着的吸血鬼,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他现在无事可干,而且迫切想要见到顶着自己光环活到现在的玖兰枢。
一条拓麻我不知道小枢现在在什么地方。
一条拓麻委婉地拒绝。
他知道他们的关系。
也多少能够猜出两人之间有怎样的恩怨纠葛。
如果能避免小枢和他相见会不会更好呢......
被李土附身的千里那就找。
被李土附身的千里他可能会去哪里,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挨个地找,不会吗?
他瞪了一条拓麻一眼。
猩红的双瞳,血腥的目光。
那是仅属于纯血种吸血鬼的压迫感。
尽管在较为矮小的他身边,一条拓麻看起来就像是他的监护人,不过面对玖兰李土的要求,除了满足他,再无任何办法。
直到将汽车开到私宅门口,玖兰李土才缓慢又懒散地从屋里走出来。
漫不经心的懒散劲儿。
支葵千里与玖兰李土真是亲随。
被李土附身的千里我睡了。
被李土附身的千里到地方再叫醒我。
玖兰李土像是被一滩泥水塑成的吸血鬼。
偶尔一些重要时刻,他站在那里,或坐在那里,是能唬住场面的泥人。
然而在其它不重要的时候,就会化成一滩流动的泥水。
他躺在汽车后座。
昏睡得天地不知为何物。
一条拓麻忐忑不安地在前面开着车,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观察睡着后座的玖兰李土。相比真正的支葵千里,他就像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兽,连在睡梦中,眉头都从未安心地舒展开来过,双手也是交叠着抱在胸前。昏睡的模样得仿佛永远不会再醒来,也仿佛一碰就会立刻清醒。
他怎么知道该去哪儿找玖兰枢呢?
晚宴都是前几天的事了。
一条拓麻诶......
长长地叹出苦恼的气。
剩下的事,慢慢想。
他只好先开车去目前已经荒废掉的夜之院碰碰运气。
磨蹭到傍晚。
一条拓麻终于开到了夜之院。
感受到了玖兰枢的气息,惊讶地落下车窗后,他看到了点点微弱的光芒从那扇窗户中映照出来,与完全黑暗的楼宇形成非常明显的对比。
小枢居然真的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