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葵千里离开自小与母亲生活在一起的房子。
不知道为什么。
他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心里五味杂陈。
莫名其妙地从心底涌上来了一股不愿意离开的任性情绪,就好像今天只要自己离开了这里,便再也回不来了。
隐隐的担忧与不安。
只不过是大伯父叫他去有些事情要交代。
一定很快就能回来。
母亲还在家里等着他献出自己的鲜血让她短暂地填饱肚子呢。
支葵千里大伯父,好久不见了。
“嗯。”
支葵千里的大伯父是整个支葵家的家主。
他掌控着支葵家的一应事宜。
“千里,今天把你叫过来,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支葵家主,也就是支葵千里的大伯父,似乎真的是在专门等待他的到来,“不能再等了,跟我来。”
彼此间连招呼都没打完。
他就急切地引导支葵千里开启了今天的正题。
支葵千里嗯。
支葵千里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默默地跟在大伯父身后顺着楼梯往地下走。
他是私生子。
虽说身体里流淌着一半Level A的血液。
但出身总归是不光彩的。
所以他和母亲与本家的关系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密切。
有事才联系。
无事都各自安好,不问生死。
“千里,你母亲还好吗?最近在忙什么?”
支葵千里一切都好。
支葵千里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跟大伯父说的。
只是随意回答几句。
有时甚至馿唇不对马嘴。
支葵家主也只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他在引路的过程中几乎是在一刻不停地向支葵千里询问,不过他也不是多么在乎或是想要听到支葵千里有怎样的回答。
令人满意或叫人失望。
似乎只是想发出一些声音,好让气氛不是那么得尴尬。
支葵千里大伯父。
支葵千里您这是想给我看些什么东西吗?
支葵千里开始觉得有些不安了。
他跟在大伯父身后,似乎一直在顺着向下的阶梯走,仿佛没有尽头。
看到最底砖面的同时也听到了“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
不知道那是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
因为接下来要面对的是阴暗的未知,所以他才隐隐约约有很多的不安和若有似无的痛苦,以及想要赶紧转身逃离此处的畏惧。
“是很秘密的东西。”
“就在地下室。”
支葵千里转过最后的墙角,是一间简陋的石头房子,里面只有个莫名其妙的机器。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有个电刑椅子似的东西蹲在机器边上。
支葵千里是要我坐在这里?
“嗯。”
大伯父伸手对着椅子比划了一下。
就是在示意他坐到上面去。
支葵千里照做了,只是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面临什么。
支葵千里这是?
“这是支葵家一直在做的一件事,但是就目前来说,我还没有告诉任何人。”
“千里,我需要你的帮助。”
支葵家主认真又严肃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支葵千里。
然而他们是不平等的。
以至于支葵千里完全无法拒绝对方的请求。
或者说。
无法拒绝对方强制性的要求。
因为他已经坐到了椅子上。
而这把椅子上有束缚带,也有手铐和脚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