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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夏】断情绝爱刀25 素斋

锦衣之下之断情绝爱刀

大家好,我的学名叫“绣春刀”,坊间给我起了个小名叫“断情绝爱刀”,嫌麻烦的朋友也可以喊我“刀刀”。

 

陆绎是我第二个主人,从我身上刻着的“德”字可以看出,我其实原本属于阿德。阿德主人去世以后,现在的主人陆绎就把我收了。

所以其实我主人的手上,有两把“断情绝爱刀”,另一把刻着“绎”字的刀他总是放在家里。

 

关于他们哥俩之间的故事以后再讲,不急于一时,今天我要讲的是近来一段时间的故事。

 

众所周知,我天生造出来不是为了亮,而是为了不亮。

锦衣卫自己都不想被人点亮,除了家人可以允许点亮他们手里的刀,旁人点亮都是道德污点的象征。

 

他们为什么喜欢你?还不是因为你不够狠?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这个逻辑不一定对,但是在一定的道德压力下,大家都这么相信,我的主人一直以来也是这么相信的。

我最近好像亮得太多了些,不过他好像最近也没那么讨厌我亮了。

 

昨晚他请袁姑娘来喝了茶,今日一早扬州知府又请了他去喝茶。

可谓是一场茶中的鸿门宴。

 

他是武官,又是锦衣卫,官阶虽不高却可随时带刀防身,他自然是带着我去的。

这壶茶喝得令人憋闷。知府是严世蕃父亲的门生,话里话外都在要挟他。

 

“令尊还盼着陆经历高升呢,陆经历可千万要保重自己啊……”

 

“要立功不容易,要获罪可容易得很。都在红尘里,谁能无错处,不过是有没有人说出来而已。陆经历是聪明人,这道理不会不明白吧?”

 

他又装作一副规训的样子,装作听了长辈好言提点,作揖道谢。

 

怒火煎着茶水在他腹中翻了不知多少个滚,踏出府衙时,早已煎成了灰。

 

他真的很能忍。

 

 

 

策马回了官驿,已是晌午。炊烟袅袅,有几种混合的香气。

陆绎才进大门,隔着好几堵墙就闻见了炖鲜笋的味道。

 

陆绎负手行于廊下,一步一思量,方才扬州知府的态度。扬州毕竟不是京城,离他父亲的势力范围相隔甚远,虽有零星的世交或亲戚在江南,但到底也帮不上大忙。

也可以说是不敢帮忙。

 

扬州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修河款的银子失而复得,花灯会上贵女遭害,夜半三更袭击朝廷公差……这桩桩件件,没一件小事。

可不是容易掩盖的。

扬州知府想必是为了幕后之人劳心劳力、日夜不休吧?

 

不就是想拖住他么?把他也拖黑。

 

黑,真黑啊……

 

得想辙,平平安安地熬到离开扬州的那一天。

 

陆绎计算着鹰隼传信的时日,估摸着大约还有两三日,天使将至扬州宣圣旨。领了圣旨便可离开扬州,届时,任谁也拦不住他。

 

想着事,便进了二门。官驿二门里有个厅堂,恰是平日他们吃饭的地方,摆着方桌,还挺开阔。

一男一女正在其中说话,正是杨捕快和袁姑娘。

 

陆绎其实不想近前去,他心上脸上全是忧虑。

他作为领袖的担当,就是在破阵之法没想出来之前绝不将压力转给跟随他的人。

听起来有点自负,但其实我们这个时代的男人都会这样。有的人甚至临了流放,都不告诉家眷老幼自己在谋什么大事。

 

他的父亲曾教给他:思考的过程要藏起来,稳重来自神秘。

 “遇事要多想。可以对着墙,不能对着人。”

 

主人在我即将发亮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想起了父亲的这句教导。正待他想回屋面壁思考的时候,一阵女声传进了他的耳朵。

 

袁姑娘的声音清脆又清晰,说着什么“以身相许”、“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云云。而旁边的杨岳,声音低沉,打趣袁姑娘。没说两句,杨岳又被她推去灶间。

 

“什么以身相许?”他脱口而出,从廊下大步走进摆饭的花厅。

“以身相许”四个字停在他耳中,无异于腹背受敌。

 

于袁姑娘而言,正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袁姑娘忙笑着迎上来,说今日要请他吃素斋,还查了黄历,好积功德。她啃着一根小红萝卜,嘎吱嘎吱的脆得很,按着陆绎肩膀让他落座。

 

他想都懒得想,一来抠门,二来有求。袁今夏的脑瓜子,他还是算得过来的。

 

但别忘了,他的臭脾气其实还没改,哪怕经过昨天的事,也还是没改。

男人嘛……都这样,跪搓衣板跪个一百遍,还是依然狗改不了吃屎。

这么说陆绎的人,恐怕天底下只有刀刀我一个,毕竟只有我不怕进昭狱。

 

陆绎和袁姑娘两人就像阴阳鱼嵌在一起,你进我退,我盈你亏。谁当下脾气大了点,另一个就立刻想办法服软哄人;谁当下温和点、狗腿点,另一个就立即飘起来。

不是我说,这种状态的两人若不成两口子,天理都难容。

 

咳咳,收一收。不好意思扯远了。

总之,陆绎现在觉得自己腹背受敌,一点都没好气儿。

 

他把我顺手放到桌角,就在他俩之间的桌角。

趁今夏摆盘子布菜之时,他自己盛了一碗菌菇春笋汤,用汤勺搅着散热气。

“谢霄今日来过没有?”他沉沉道。

 

“没有啊。”

 

“谢老帮主、上官堂主,一概没来?”

 

“没有啊,他们来干嘛?”今夏不明就里。

陆绎问这个又干嘛?于是试探着问:“大人……您找上官堂主有事吗?”

 

陆绎端碗喝汤,一口气喝得见了底,“砰”的一声把碗搁到了桌上。

 

“你觉得我该找她有什么事?”

 

今夏啃了口红萝卜,边嚼边想,边想边嚼,骨碌碌转着眼珠子,分析道:“上官堂主虽然是江湖中人,不过论相貌性情,都是一等一的。您第一次见她就聊得兴致颇高,如沐春风,要说您一点儿没瞧上她,可就矫情了。”

 

“我矫情?”陆绎眉头一皱

 

“大人,您……您没对上官堂主有意思?”

 

陆绎白了她一眼,筷子是一下也不想动。

 

今夏忙殷勤地夹菜过来,转移注意力:“大人,您尝尝这个,大杨做这个最拿手,可好吃了!就着这个,白米饭我能吃三碗……”

 

陆绎要是再不吃,今夏可就差把菜送到他嘴边了。

 

见陆绎默默吃了几口菜,今夏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所以大人,您难道是已经定了亲?”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

陆绎筷子一搁,没好气地把她直接噎回去。

 

“哦。”今夏费解地咽了咽口水,只能再想别的法子转移话题。

 

“大人,今儿怎么了?谁惹您了?肯定是他们不对!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小人一般计较……您看,大杨还做了春饼,可好吃了,我给您卷一个……”

 

陆绎依旧板着脸,只顺着她手的动作看了看那一盘圆润又单薄的春饼,没理她,只又吃了一口盘里的素菜。

 

“大人,这个吃法可是我绝活儿,别人我连教都不教。也就是您,我给您亲手卷一个尝尝。”

一边说着,她溜圆的眼睛不时抬起瞟着陆绎,眼角带笑,还带着对手心里美食的憧憬。

 

我在场,相信我:此情此景,没有人会不心动的。

没有人舍得再说她一句硬话,哪怕她再蠢,再木,再气人……

哪怕她往饼里卷了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里面加这些,能好吃吗?”

 

“好吃!特别好吃,来您尝尝……”

 

说话间,一个精巧的小卷已经卷好。她指若削葱,递上来时手若兰花,玲珑可爱。

 

陆绎一口全吃了。

 

陆绎后悔一口全吃了。

 

他真的吃不惯萝卜丝和浒苔,一股味道顶得他差点殉职,没吐出来是他最后的端庄。

 

“怎么样啊大人?是不是好吃得说不出话来?”她激动地附身望着他,等着一个期待的回答。

 

陆绎侧头躲她,面色难看,长长呼气,想赶紧把这味道散去。

 

“大人您这么挑嘴,小时候肯定不招人疼……”

 

陆绎松了松鼻子:“你小时候招人疼?”

 

“那当然啦!我不挑嘴的,有什么吃什么。我小时候要是不招人疼,哪儿来的家?哼!”今夏说着说着就笑了,一副“你懂什么”的样子,还带着点骄傲,抄起筷子吃了一大口萝卜丝。

 

陆绎忽然觉得鼻子很不舒服,是萝卜冲鼻的味道吗?还是轻描淡写的深刻伤痕?

 

“大人,再来一卷吧?”说着,今夏又要往春饼里加萝卜丝。

 

“你吃吧……”

 

“一回生二回熟,习惯了就能觉得好吃了,真的您再尝一个……”

今夏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麻利地又卷了一个递来。

 

陆绎这次连闻都不想闻,头直往外撇。

 

可是,他避得越远,她递得越近。

 

实在躲不过,陆绎便假意要抄刀离席,抓起躺在桌角的刀,抚袍,作起身状。

 

“别走啊大人……”

今夏以为他真要走,急得要按住他,可她胳膊短,够不着人,只堪堪够得着刀。她趁陆绎还没离去,将我牢牢按在桌上,以牵制他的行动。

 

一束电闪般刺眼的光线直窜上房顶,即使在白昼也令人不由得眨眼相避!

 

我听说几百年后有一种东西叫“闪光灯”,好像能跟我媲美。但是那都是我的重孙子辈,不值一提。

 

两人如触了火焰般陡然放手,只听“哐啷”一声,我摔回了木桌上。

 

讲道理,他俩要是不放手,我恐怕就坏掉了。

 

大明钦天监造刀技术有限,难免有漏洞。哦,几百年后的人们叫它“罢各”,用什么鹰语还是鸟语写的,老子也看不懂,老子也不会写。

 

你们还记得吧?我的功能是当三丈以内有人对“持刀者”有情的时候就会亮。

 

关键问题来了:钦天监给我设置了这个功能,但是根本没想过两个人同时持刀的情况。因为一般而言,刀只能一个人用一把,各自挥各自的。

 

完犊子么这不是?

 

他俩好死不死,一起抓我。

 

他俩好死不死,三丈以内。

 

他俩好死不死,相互有情。

 

 

 

我爆灯给你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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