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旦心里有了人,就很难再有别人的位置了。
不过,紫苏还是与那通州少主顾清平见了面。
紫苏你就是那通州少主?
顾清平道:”正是!“
紫苏你可知道,我自幼没别的爱好,只喜欢用毒,当然也喜欢养些毒物,所以,我不可安稳地在家里相夫教子。
紫苏心想,未来的城主夫人,天天摆弄毒物,还养毒物,这谁受得了啊?
所以,这通州少主,你还不知难而退?
但是那顾清平,只是云淡风轻地说道:”早就听闻郡主是一位奇女子,在下倾慕的很。“
紫苏睁大了杏眼:
紫苏你说什么?你倾慕我这样的?
”世间那种温顺的女子,在下看得多了,唯有郡主这样的,才是真性情。“顾清平说。
紫苏我可不会操持家务。
顾清平:”娶了妻子,是用来疼的,操持家务嘛,自有仆人来做,何需郡主动手呢?“
紫苏一想,倒也是如此。
紫苏我花钱如流水!
”赚钱就是用来花的,如果我的夫人用我的钱,我会感到十分地荣兴。“
紫苏双手在广袖下紧握,看来此人真的不太好打发。
紫苏你也知道,我学用毒,但也给人医治。在医者的眼里,男人女人都一样,所以……我也曾给男人包扎过。
呵呵呵,难道这样,你也不嫌弃吗?
顾清平果然犹豫了一下,紫苏心中有一丝丝得意,也有一丝丝惆怅。
那个曾经她包扎过的男人,每次在包扎的时候,都会问她:
疾冲所以,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啰。
疾冲有没有给别的男人包扎过啊?
紫苏没有。
这个时候,疾冲就会揉一揉紫苏的头发。
疾冲我可要做你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回忆闪回。
紫苏少主,这些你都能接受……那你一定也听说我毁容的事了吧!
紫苏将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
脸上的红斑与红点比之前更多了。
紫苏不信他看了这样的自己,还会坚持自己的立场。
顾清平的确是被她的样子吓坏了,但他还是竭力地保持镇定。
他勉强看着紫苏说道:”人的容貌只是皮囊,谁都会变老变丑。所以一个人的容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心,不是吗?“
紫苏……
顾清平说:”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将自己弄得这么不堪?恐怕只是因为她心里有了牵挂,再也容不下他人了吧?“
一句话,说中了心事,紫苏沉默了。
”满目苍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人还是应该活在当下,向前看。一些虚无飘渺的期盼,就让他埋在心里吧!“顾清平在一旁劝道。
等顾清平都走了,紫苏还沉浸在顾清平的那番话里。
马瑛见她正在发呆,又上前来安慰她。
马瑛:”又在想什么呢?“
紫苏爹爹,我没事,在你出发边关之前,我尽量将婚事定下来。
”你能想明白,那甚好!“
紫苏无奈,等了七年了,疾冲从没出现过。而现在,娘死了。她应该尽一下孝心,让爹爹放心。
既然不能嫁心爱的人,那嫁谁不是嫁呢?只不过是搭伙过日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