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抓包后,林静就保持拿着一串檀珠,闭着眼睛假装正经的坐在沙发上念着阿弥陀佛,大庆那只死肥猫团着身子在沙发上假装追着尾巴绕圈。赵云澜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俩二货要么是中了祝红的激将法,要么就是被楚恕之怂恿,前者为了打探敌情,后者纯粹为了八卦。
这俩二货运气不知道好还是不好,敌情八卦都打听到了同时也被他俩抓包了。
沈巍倒了三杯茶放在桌上,也不说话,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盯得赵云澜脑袋发麻。
赵云澜只觉得现在长八张嘴都解释不了眼下的情况。
他现在都能想像出沈巍的内里腹侧:哦,原来你调查过我,难怪知道我一直在宿舍,一个房子肯定来过了,不然怎么连卧室窗户对面能看到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东拉西扯编排出个老学究,原来我这你心里就是个这么古板的形象!
赵云澜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只是刚才被沈巍揉搓的手臂又疼了,连吃饭后好了一半的胃也痉挛了。可是他还得在沈巍面前维护着仅剩的那一丁儿的形象,替这两只二货找借口。
“啊,你们俩是不是又想翻墙进我家呀?都说过很多次了,要记门牌号,对面那个老学究的房子现在是沈教授住了,记得以后不要再随便替人家沈教授看房子。看看现在弄得多尴尬……”
沈巍端了杯茶水准备喝的当口,冷不丁又听到赵云澜提老学究的事情,素来对人温文尔雅含笑如风的脸庞登即没了笑意。
“看情况,鄙人还真得谢谢特调处替我看了几年的房子!”
“不客气不客……”此刻赵云澜觉得尴尬的不只有林静和死猫,他现在就是尴尬本尬。
“噗,老赵……哈哈哈……”大庆捂着猫肚子哈哈大笑。
林静低着头耸肩,念经的声音换成了闷沉的憋笑。
赵云澜觉得胃更疼了,耳刮子臊红,特别是后牙槽叫嚣着想撕猫肉。
“怎么的,你们俩是有什么意见吗?”
大庆似乎感觉到了危险,一双竖瞳盯着赵云澜浑身猫毛炸开,躬着身子龇龇磨牙。
林静绷直着身子,睁开双眼警惕的盯着赵云澜,大有随时开跑的架势。
“呵呵,”难得看到赵云澜害臊和别扭,沈巍垂着头轻笑出声,“看来赵处长对我还有很多误解。”
赵云澜僵直身体将大庆卡着猫脖揣在手臂,瞪了眼林静,起身:“今天就谢谢沈教授了,时间不早,明天沈教授肯定还有课,我们就先告辞了,啊哈哈。那什么,以后有空再聊。”
“等等。”沈巍从药箱中将刚才替赵云澜抹伤的药膏拿出来递给他:“把这个拿走。”
赵云澜脸色绯红不好意思的道过谢,二人一猫踏出了沈巍的大门。
当然,沈巍关门之后绝对没有听到赵云澜气急败坏要扣林静的年终奖,扣大庆小鱼干这件事。
也没有听到林静和大庆的哀号。
他只是收敛了笑意理智的思索着,是不是需要重新找一间离赵云澜远一点再远一点的房子,可是心中的欢喜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当赵云澜维护他,重新踏进他的领地时,里面的红色是多么的雀跃和欢欣。
他的执行力很强,不然也不会万年来因为一句话就做了那吃力受罪人神共嫉的斩魂使。可是真的要拿起电话想联系中介找房时,他又犹豫着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太晚了,打扰别人睡眠不好。明天,明天再联系。”
那可是放在他心尖尖上寻了万年守了万年的人呀,如今好不容易可以靠近一点,是不是可以奢望,哪怕多一天,只是多一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