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酒是被天庭贬谪下凡的仙鸟,化作人形后,倒也乐观,默然独自隐居于小镇,可偏有一日,对街角摆摊,算命的那小子动了心,他叫阮恒,生的面白肌净,儒雅出尘,半点儿不像江湖人,倒像个书生。
街头巷尾的人,把他传的神乎其神,阮恒叹今日有雨,即使上午还万里无云,下午也必定英阴雨聚至,阮恒贺今日有喜,孤身数十年光棍就收到了隔壁家娘子送来的手帕。
也有不少人好奇的询问,先生为何如此神通?
他语气柔和:"因为我自小便能看到每人每日独特的色彩。"
"再详细点说呢,"他在围观人群的纠缠下耐心解释:"这位姑娘素呈玉色,心思澄明,无忧无虑。公子你呢在下看来是蟹壳青,近日会因家事积郁,还望公子宽心......"
"那我呢?"阮恒正收拾着笔纸,忽而听到悦耳的女声,宛若鸾吟凤鸣。
他抬头后大惊失色,不慎打翻笔纸,跌坐在地。
——那是他见过最明丽的红,灿若烟霞。款款而来的红衣女子,映得身后青空都似被朱砂晕染。
可在他眼里,那是不祥的血色!只有他的祖父,唯一的亲人去世时才出现过这种颜色!
他不敢看那她,仓皇逃离。
雀酒不知道阮恒为何这般待她。他是那样温柔的人,温柔的一举一动都在她心里融为和讯煦春风,他会善意提醒人们如何防患于未然,会把生病的小叫花子抱在怀里找大夫,甚至会握住濒死之人的手给他最后一丝温暖,却都不愿意理她。
阮恒真的极其厌恶红色,于他看来,那是阴影,那是不幸。
尽管一切相安无事,他却对她无比冷漠,可雀酒却甘愿始终默默相伴,曾经的明丽,却因他黯淡。
清明的那日下着雨,天地万物都似融入灰蒙蒙的轻纱,阮恒带着酒,独自来到祖父的墓前,跪于青葱的山林间,他眼前却又浮现祖父去世那日的红光,他忍住悲思,敬了祖父三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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