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寮内的景象惨烈无比。
庭院里,满地都是尸体。而且不止庭院,连花丛、走廊、木栏、甚至屋顶上都
【魏无羡缓缓走在尸山上:除了这些符箓,还远远不够
魏无羡身体一震,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低下头看,原来是一具修士的尸体,魏无羡弯腰捡起那修士的佩剑,看向旁边黑色的竹子,打了一个响指:有了
折下一根竹子,拿起捡来的佩剑细细刻化,经过一柱香,那竹子成了笛子,魏无羡顺便在上面刻了两字,魏无羡感觉不够好看,咬破自己的手指,把那两字涂成红色`陈情`
“陈年旧事,情意不忘”】
蓝景仪:“原来这就是鬼笛陈情啊,和魏前辈身上那一支好像”
蓝思追:“其实羡哥哥现在身上的笛子正是鬼笛陈情”
蓝景仪:“什么!”
金凌:“景仪,家规在等你”
蓝景仪听后转头看向蓝启仁等蓝家前辈,似乎没有罚自己的意思
蓝启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景仪十遍家规,加上刚刚的事加五遍”
蓝景仪欲哭无泪:十五遍…十五遍…
【魏无羡看着笛子想起以前自己学会吹笛子的事
“师姐,师姐”魏无羡跑进厨房,手中持着竹笛“你看我会吹笛子了”说完吹了一小段
江厌离:“阿羡,好厉害。为什么突然想学吹笛子?”
魏无羡:“因为女孩子喜欢会吹笛弹琴的男生,所以才学的”
魏无羡回过神,哭笑不得:以前学会吹笛子,要吹给女修听,还没实现,现在却要吹给鬼听
魏无羡转着笛子:“感觉还是少了什么”
“主人,这个给你”一名红衣女鬼手中拿着红穗子,那穗子很红,似是经过血的洗礼,穗子上还系着幽绿色的玉环佩
魏无羡接过系在笛子上,满意的点点头:“多谢”】
蓝忘机黑着脸:吹给女修听?吹给鬼听?以后分分,不,时时,秒秒
魏无羡感觉有点冷,皱起眉头往蓝忘机怀里继续缩
【魏无羡走到那高墙,上面刻满符文,那是一面人与非人无法进出的墙。魏无羡取出几张符,甩向贴在那面墙,符箓发着红光,魏无羡附上怨气,与那面墙对抗
女鬼上前:“主人,我们来帮你”
说完,众多鬼魂欲要上前帮忙
“不用,退下!”魏无羡命令道,命令完,放大怨气“敢跟我斗,破!”一声吼道,那墙就像玻璃一样碎裂,化成灰
魏无羡取出几张符:“你们先待在里面,这样带你们太招摇了,出去后,一切听我安排”
鬼魂行了一礼:“是”说完便附在为他们制作的符箓上
魏无羡收了起来,慢悠悠,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仙门小辈纷纷欢呼“魏前辈好帅”。“好厉害!”
仙门修士目瞪口呆:这威力,这威风,这…
藏色:“我儿就是帅”
……
【王灵娇身上贴着符箓,一只只鬼缠在她身上,嘲笑她的样子,指向旁边的凳子,怂恿她:“吃下那凳子腿,我们就放过你,好不好?”
地上的王灵娇已经捡起了一只凳子腿,疯狂地往自己嘴里塞,边塞边笑,道:“好,好,我吃,我吃哈,我吃!”
那条凳子腿竟然就这样被她塞进去了一截!
温晁魂飞魄散,正要跳窗而逃,忽然发现,庭院里,满地月光之中,站着一道黑色人影。
温晁看见有人,早已分不清来者是谁,只知道喊救命:“救命,救救我”连滚带爬就要跑向那路不明的人
“好啊”那人走了出来,月光打在他脸上
温晁瞪大双眼,身体无力跌坐在地,声音一颤一颤:“魏…魏无羡,不可能,不可能。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魏无羡抬起那双早已变得通红的眼睛,歪头邪笑:“你说呢?温晁,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哦对了,你喜欢女人,那我送你一个见面礼吧”说完打了一个响指
温晁身后出现一个红衣女鬼,抱着他,手中玩着匕首:“小弟弟,姐姐好不好看?漂不漂亮?喜不喜欢?姐姐请你吃东西好不好?”
温晁:“吃…吃东西?”
女鬼:“对,吃肉”
温晁头上的小鬼乐得咯咯叫,疯狂扯着温晁的头发,连皮一起扯下来。“啊啊啊!饶命啊!温逐流,温逐流”
大门如温晁所愿破开,从外跑进一个人
正是温逐流
温逐流看见魏无羡,一惊,一脸不敢相信,但右手运起灵力,挥向魏无羡。魏无羡见后,连忙退后几步,避开那一掌。女鬼和小鬼看见此人敢袭击主人,冲他嘶吼几声,抛下温晁,立马冲向温逐流
魏无羡摆手示意让他们走,女鬼和小鬼便让开,看着温逐流带着温晁离开
小鬼恼火,气得咬牙咯咯咯响。女鬼不懈主人为什么要放了他们?
魏无羡勾起嘴角:“先让他们活几天,我要慢慢折磨他们”
院中鬼魂听后,发出阴森森地笑声】
仙门小辈听到那笑声,都挤成一团
江澄不以为然,觉得魏无羡很有道理:多活几天,再折磨,哼哼
蓝曦臣:晚吟笑成这样,我需不需要配合一下?
蓝忘机:魏婴
虞夫人,哼道:“感觉不过瘾!”
江枫眠:”三娘,唉”
……
【江澄冷然道:“蓝二公子。”
蓝忘机神色肃然,颔首道:“江宗主。”
两人打过招呼后便无话可说,带上了各自的修士,沉默地御剑而行。
两个月前,蓝氏双璧与江澄一场奇袭,从温晁的“教化司”中将各家子弟被收缴的仙剑夺回,物归原主。三毒、避尘这才回到他们各自手中。
蓝忘机浅色的眼眸扫了扫江澄腰间的另一把剑,又转回了目光。
半晌,他平视着前方,道:“魏婴还没出现?”
江澄看了他一眼,似是奇怪他为什么忽然问起魏婴,答道:“没有。”
他看了看腰间的随便,道:“他回来了一定会来找我,出现了我就把剑还给他。”
未过多久,两人带着一批修士赶到了温晁藏身的监察寮,准备夜袭。还未进门,蓝忘机目光一凝,江澄皱起了眉头。】
蓝忘机:足足等了三个月,却等来的不再是那个少年了,好在,那少年回来了
江澄抱胸,哼道:"现在想起那场面,看着挺爽的”
堆满了尸体。
这些尸体全都身穿炎阳烈焰袍,是温家的门生。江澄用三毒把一具尸体翻了个身,看到这张惨白的脸上挂着五六道血痕,道:“七窍流血。”
蓝忘机站在另一边,道:“这具不是。”
江澄走了过去,发现这一具尸体两眼翻起,面目全非,口边流着黄色的胆水,是被活活吓死的。这时,他手下一名门生道:“宗主,察看过了,全都死了,而且,每一具尸体的死法都不同。”
绞死、烧死、溺死、割喉死、利器贯脑死……江澄听完了,森然道:“看来今晚的任务,有别的东西帮我们完成了。”】
蓝景仪看呆了:“魏前辈,好厉害”
金凌傲娇的点了点头:那是,他可是我大舅舅!
蓝思追扯了扯嘴角:羡哥哥,是厉害,可这种死法
屏幕中出现各种各样的血腥前面,仙门小辈们从没看过这场面,有的吓晕,有的向香炉要袋子吐
江厌离不忍直视转头埋进金子轩怀中
仙门长辈大部分觉得满意,但也感觉太血腥了,上战场只提剑(刀)杀,从不用这么多死法
……
【江澄把这具女尸扭曲的脸翻过来,盯了一阵,冷笑一声,抓住那凳子腿,猛地往她嘴里一塞,生生把剩在外面的半截也捅了进去。
他红着眼睛站起身来,正想说话,却见蓝忘机站在门前,凝眉思索。他走了过去,顺着蓝忘机的目光一看,只见一张黄底朱字的符篆贴在门口。】
江澄摸了摸紫电,哼道:“感觉还是不爽,早知道再拿一只凳子腿了” 虞夫人:“先砍手再说”
江澄/虞夫人两人觉得想法不错点了点头
……
【这张符篆乍看之下,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有些微妙的让人不舒服。
蓝忘机道:“多了。”
镇宅符篆的画法他们早已熟记于心,然而,这一张符篆龙飞凤舞的朱砂之中,多出了几笔。耳就是这几笔,改变了整张符咒的纹路。现在看起来,这张贴在门上的符咒,仿佛是一张人的脸孔,正在森然地微笑!
监察寮内没有发现温晁和温逐流的尸体,江澄推测他们一定是朝着岐山的方向逃去了,立即撤出了这所废弃的监察寮,御剑追击。蓝忘机却先回了一趟姑苏,第二天才赶上江澄。
蓝忘机拿出那张上次符咒,道:“这张符,被逆转了。”
江澄道:“逆转?何为逆转?”
蓝忘机道:“寻常符咒,驱邪。此符,招邪。”
江澄微微愕然:“符篆——还能招邪?闻所未闻。”
蓝忘机道:“的确闻所未闻,但,经测验,它确实有召阴集煞之能。”
江澄接过那张符仔细端详,道:“只不过添了几笔,就倒转了整张符咒的功能?这是人为?”
蓝忘机道:“所添共计四笔,乃人血所绘。整座监察寮的镇宅符篆,都被改动过。笔锋走势为同一人。”
江澄道:“那这个人有可能是谁?诸家的名士里,可从没听说过有人能干这种事。”随即又道:“不过无论他是谁,目的和我们一致就行——屠尽温狗!”
两人随情报一路北上,每过一地,都能听闻当地出现了惨死怪尸。这些尸体无一不是身穿炎阳烈焰袍的温家修士,都品级颇高,修为了得。然而,全部死状凄厉,死法花样繁多,且都被曝尸于人潮汹涌之处。江澄道:“你觉得,这些人也是那个人杀的吗?”
蓝忘机道:“邪气甚重。应是一人所为。”
江澄哼道:“邪?这世上,还能有比温狗更邪的吗!”】
藏色散人:“我儿好厉害啊!就是做法还是有点不适应”
聂夫人:“藏色你儿子真好,不像我家的聂怀桑”
聂怀桑躲在金光瑶身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聂老宗主点了点头:”虽修非常道,但行正义事,于情于理当致谢意”
……
【斗篷之下,不是温晁那张嚣张跋扈、英俊得有些油腻的脸孔,而是一颗缠满了绷带的光头!
温逐流一层一层剥皮一样地把绷带剥下来,这个光头人的皮肤也暴露出来。这张脸上遍布着不均匀的烧伤和疤痕,使得他整个人仿佛煮熟了一样,狰狞而丑陋,完全看不出从前那个人的影子!
温逐流取出药瓶,先给他吃了几粒药丸,再拿出药膏,往他头脸上的烧伤上涂抹。温晁疼得呜呜咽咽,然而,温逐流道:“不要流泪,否则泪水会让伤口溃烂,疼得更厉害!”
温晁只得强忍泪水,连哭都不能哭。一点摇曳的火光之旁,一个满脸烧伤的光头人龇牙裂齿,嘴里发出含混的怪声,火光将熄不熄,昏昏黄黄。这景象,当真是无与伦比的恐怖。】
温情:“简直便宜死他了,要是我,早那几针扎他脑袋,让他变智障,然后在饭菜投毒,毒死他。看他那张脸,恶心”
仙门修士打了一个冷战,仿佛那不是温晁,是自己,只好默默祈求千万别记得挫骨扬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