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是陷阱,他的目的藏匿于蔚蓝。
——题记。
他和她隔着由一层浅显的光铸就的朦胧遥望。
她靠海,而太宰治身后是整个缄默的横滨。
那双鸢眸沉淀着世间的一切,但一如既往的残忍是,唯独瞧不见本该站定在最前方的她。
鹤羽雅梦不清楚他会想什么,哪怕有“书”给予的特权,他的一言一行也并非是能够被定义的。
“你认识……算了,这是个蠢问题。”
他好像失神一瞬,又自顾自推翻了某些东西。
“您想了解什么?”
“在我最大可知晓的范围内,我将无所不知。”
那座只占天地一角的长青碑,不谈立场是令有幸成为他记忆中的一份子所嫉妒的存在。
但死者无罪责。
只是她被勒令不允许解析织田作的个人生平及逝后明细。
换句话说,这条规则的漏洞,唯一不针对是太宰治本身。
“那正好,我要请你帮我几个小忙,相对的,我会帮你避开闹别扭的乱步先生。”
“……还有喜爱.尾.随的老鼠。”
“悉听尊便。”
各大势力似乎都喜爱站在大楼的顶上。
视眼开阔先不谈,无遮无拦的狂风那是刮的一张脸又疼又冷,早知道他该带着拿顶针织帽再出来。
如果他的帽子没被谁顺走的话。
准确无误将望远镜抛入小巷的垃圾桶,过大的动静惊起附近游荡的小猫小狗。
和路旁干净澄澈的水洼。
这几天就没一刻是安宁的。
眸底显而易见涌动的焦躁,凉透的咖啡在银制的勺下搅动一缕泛白的浮沫。
没了太宰的侦探社安静的有些可怕,哪哪不对的异样感让国木田总忍不住伸出手使劲薅两把头发。
他脑袋上已经光荣形成了一个乱七八糟的鸡窝。
“……休息会儿吧。”
看一上午书睡在沙发刚醒,掉在地上又挂到架上的披肩,打个哈欠,江户川乱步揉揉眼。
挑出茶几袋子里仅剩的草莓大福补充糖分,从窗帘溢进的光照在地板铺成斑斓的碎影。
“和黑手党的谈判不用太操心,我不会给他们机会钻空子的。”
难得认真的神态,甚至有些平日根本见不着的罕见的不容置疑。
名侦探不高兴了该怎么办。
要么向他证明他身边发生的变故其实都如常,要么就等他强行掰正令他感到不适的事态发展。
江户川乱步扒着椅背,情绪融浸灯下摇晃的漆暗混沌。
他扬起的嘴角自始至终未褪。
“若合我意,一切皆好。”
一声长叹,屋内的光源亮了又熄。
“您的眼睛会瞎哦,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
有节奏的敲门音,双手奉上纯金的邀请函,路易莎从菲茨杰拉德攥紧的掌中揪出特地定做的实时开关控制器。
“是谁在这个时候跑来烦我?”
他揉揉眉心。
“是玛格丽特·米切尔小姐。”
“……?”
“今天应当不是愚人节,没落家族的小姐,哪里来的钱送纯金的东西……她终于放下矜持跑去抢劫银行了?”
思维极其跳脱,男人漫不经心撑住下巴。
“从哪儿寄来的?”
“天空赌场。”
菲茨杰拉德一愣。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