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叶凡的手机在这时却响了起来，打开一看。
得。
她小姨。
“小姨，你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叶凡笑了笑，“我没打架，真的，我只是帮助老师，不信你问老李。”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分寸的，好，那我挂了。”
叶凡挂了电话之后看了看时间，还很早。
顾辞看着叶凡，叶凡每次打架都这样，特别帅。
“你今天真帅。”顾辞朝着她竖起来拇指。
叶凡傲娇的看了他一眼，“我一直都帅。”
“找个地方吃饭吧，”叶凡说，“我今天有点儿兴奋，不想回学校。”
“那吃完就直接回家？”顾辞问。
“到时候再说吧，”叶凡伸了个懒腰，“你要想回你就先回去。”
“先吃吧，”顾辞拿出手机看了看，“要叫他俩出来吃么？”
“不叫了，”叶凡在自己脑袋上扒拉了几下，“我想跟你单独待着，他俩一来肯定又得闹，脑瓜疼。”
顾辞没想到叶凡说的找个地方吃饭，能找出这么远。
学校在东头，叶凡打了个车直奔西城，跨越了半个城市。
顾辞坐在车上感觉前路漫漫，司机还一直在听佛教音乐，嗡嗡哼哼阿玛尼的，他眼皮一直在打架。
叶凡就不同了。
叶凡直接睡着了。
而且睡姿非常不美观以及不讲道理，拿他当抱枕的那种不讲道理。
胳膊往他身上一搂，脑袋搁他肩上，还扯了他外套的帽子垫着，呼呼大睡。
考虑到多次共同打架的战斗友谊和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顾辞没有推开她，靠在车门上发呆。
其实他也挺想睡的，但是叶凡这个姿势，他如果睡着了一松劲，就得滚地上去。
“哎。”顾辞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叶凡。
这个角度正好是从叶凡的脑门儿看下去，叶凡的睫毛惊人的长。
叶凡带他来的这家店，在西城最繁华的商业区背面最装逼的酒吧街的旁边。
是个吃单人小火锅的店。
每人一口迷你小石锅。
叶凡在医院上车的时候就打电话订了个双人卡座，要不这会儿来了连拼桌都拼不上了。
服务员给他俩带到了大厅穿过走廊到了最里的一个回廊上，他们的卡座在回廊最尽头。
旁边的落地窗能看到外面，虽然只是二楼，不过外面是饭店的后院，山石流水的布置得挺幽静。
“你老实说，”顾辞坐下之后往四周看了看，撑着桌子往对面叶凡跟前凑了凑，小声说，“你是不是追那个男生的时候带人家来过这儿。”
“何出此言。”叶凡也撑着桌子，凑到他跟前儿问了一句。
“就感觉这儿挺适合的。”顾辞说。
“那你以后可以带女生来这儿。”叶凡勾了勾嘴角。
“没谁可带的，”顾辞靠回椅子里，“那天班会，看他们说得那么热闹，我还挺失落的，居然没什么可说的。”
叶凡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以前经常一个人来这儿吃。”
“一个人？”顾辞看着她，“你不像是会一个人出来吃饭的人啊。”
“你不懂，就是那种氛围，你想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叶凡努力的表达着，“这么说吧，就是我想自己一个人来吃。”
“我懂你意思，”顾辞说，“我跟你一样，有时候出去吃什么玩什么的时候就想自己一个人。”
“是吧，”叶凡睨了他一眼，“一个人多爽啊。”
“爽。”顾辞回答。
“我也觉得爽。”叶凡说。
“那不然这个地方我们都不要带人来怎么样？”顾辞说。
“为啥啊？”叶凡问。
“这就算是我们两个人之间共同的地方，当你想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来这里，我也一样。”顾辞说。
他觉得挺稀奇的，他喜欢这样。
“行啊。”叶凡笑了笑。
服务员过来给他俩点菜，叶凡点了个麻辣锅和一个大骨汤锅，顾辞要了个蕃茄锅，想了半天又加了一个野菌锅。
小火锅的味道还是非常迷人的，特别是用都是老石锅，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火锅上来之后，叶凡又要了两瓶江小白。
“上回烧烤还喝二锅头呢，”顾辞说，“这回就改江小白了啊？”
“知道你能喝，”叶凡给他倒酒，“那我不是没你那么好酒量么，万一我在这儿喝大了，你怎么弄我回家。”
“为什么还要弄你回家，”顾辞说，“我当然是把你留在这里，我去上个厕所走人啊。”
“知道这瓶子上写着什么吗？”叶凡指着酒瓶。
“不知道。”顾辞说。
“我给你念啊，”叶凡看着酒瓶上的字，“愿十年后，我还给你倒酒，我们还是老友，看到没，你就这么对我啊？”
“挺有意思，”顾辞拿起另一瓶，“我看看这个……多少来日方长，成了后会无期……”
“我操。”叶凡一把抢过酒瓶，看了一眼，对着桌上的服务呼叫器就是一通按。
服务员过来之后，她把酒瓶递到服务员眼前：“给我换一瓶，我不要后会无期，给我找一瓶天天在一起。”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拿着酒转身小跑着走了。
没两分钟，服务员又重新拿了一瓶过来：“您看这个行吗？”
“卸下层层面具，”叶凡拿着酒瓶认真地念着，“在你们面前我才是我自己……这个可以。”
服务员走开之后，她才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在你面前，我才是我自己。”
“看出来了。”顾辞很诚恳地回答。
“你喜欢哪样的我？你面前的，还是别人面前的？”叶凡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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