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和你相遇,你转身回望我的那一刻,我便把你记我心田。时时刻刻都要想起,想起你的笑颜。”——题记
蔚蓝的天空下,明媚的阳光透过空隙的枝叶弥漫在冬日的嘉林。光影斑驳,树影婆娑。
两抹白色的身影,坐在嘉林医科大学某个阶梯教室前的走廊上,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怎么样,陆小姐。想好了吗,是结婚…还是分手?”
昔日里英明神武、高冷严肃的欧文庄教授,万籁俱寂的目光中,顷刻间含满了真切的诚恳。
轻轻地拉起她洁白细腻的双手,试探性地发出提问。
这双手,背负着沉重的使命,不知拯救过多少轻重病患……
这双手,握起的纸笔衣刀不知令多少家庭重燃对生命的希望……
这双手,复杂而熟悉,轻盈且神圣。
也正是她在机场挽留他的那一夜,他没有任何感情地轻笑,选择推开、放弃的手。
现在,到了该道歉赎罪的时候了。
这话,引得这位单纯善良的美女医生情不自禁地淡笑:“没想到呀,庄老师。您还有求我的时候?怎么,不打算跟洋妞跑啦?”
金色的晨光轻柔地折射在她优美的身躯上;
和她一样,显得清澈而纯粹,又有些难得的高贵
庄恕毫无防备地贴近她的耳畔,低声温言道:“陆老师,我想您应该明白。假如没有那场冤案给我们的关系带来的羁绊。就算我们以完全陌生、没有任何关联的状态再重新相识一次,以我们的学识、思想、追求。也足以令我们在共事中产生默契、共识和吸引。如果彼此都觉得合适,可以相恋,大不了最后,闹掰分手,各自安好便是。”
他眉眼低垂,而后抬起,目光深邃。语气意味深长。
“但是,那场冤案已经发生,造成的悲剧结果也不可改变。我已经是事故中受害者的儿子,您已经是被害者的女儿。就算我们的感情因此断裂,可我们彼此有相连关系的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不同的是,我们的关系会从恋人变为仇人。”
他停顿片刻,几乎哽咽;
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兜兜转转,仍然无法脱离宿命。
“既然关系的羁绊相连已经不可改变,那我不想做您的仇人,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我想做您的恋人,请您来做我的妻子。”
话语饱含歉意的深情
“晨曦,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璀璨发光的钻戒,
不待她回应,直接就往陆晨曦的手指上套。
似那一夜,她不顾一切地追到机场,往自己的手上套戒指时的场景一样……
陆晨曦的双眸闪烁着难以言语的泪光,径直抬头吻向了他的唇,打断了他手中的动作。
庄恕并不觉得意外,而是配合着她深情的回应……
甚至,已经无暇顾及因此掉落在地上的戒指。
片刻前,尝试轻牵的双手也没有分开,而是进一步地发展为难舍难分的十指相扣。
从拼积木的偶然相遇、共事中的默契配合。
到得知身份后的震惊崩溃、再到因耐药菌株疫情的强势回归;
从相识、相知、相恋、相恨到相爱……
命运的折磨没有将他们拆散,而是让他们得以重逢。
如今,庄陆在面对这段失而复得、险些半路葬送的爱情时,都愈发强烈地感到一份庆幸与珍惜。
陆晨曦笑着冲他点点头:“结婚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庄恕满怀期许地望着眼前这位令他爱到骨血之中的女人。
陆晨曦郑重其事地盯着他看,一本正经地答道:“虽然没有让患者致死的主观恶意,但你妈妈毕竟造成了我父亲的死亡。所以您家对我的亏欠,您要用整个余生来偿还。”
“好,我答应你。那……我这次对自己的错误进行的深刻反思……您可还满意?”他支支吾吾的闷着声。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我要是没原谅你,会跟您说以上那些吗?”
晨曦被气笑了——
“我走了,您去跟别人结婚吧。”
说着,一向率直霸气的她便要起身扬长而去。
庄恕显得有些尴尬,甚至有些六神无主:“您别生气,我这就去拿纸笔,给您写一份详细的书面检讨,一直改到您满意为止。
是的,历经与挚爱的短暂分别,从抑郁的黑暗中走出的欧文再也经受不起任何形式的打击、争吵、离别。
从因耐药菌株疫情踏上回国航班的那一刻起,一向冷峻深沉、封闭内心的欧文终于明白;
与他的晨曦在一起,才是治愈自己抑郁的最佳良方。
自己除了爱上她、迎娶她、守护她,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
没想到,陆晨曦却被自家教授惊慌失措的神情逗得哑然失笑。
“哎,你回来。”她突然向前伸手,拽住庄恕的手臂,将身前这位准备去拿纸笔的男人以一股柔韧的力量拉回座位。
要知道,陆晨曦的格斗水平可不是一般的厉害,略通武艺也造就了她霸气的性格。
他的姑娘冲他挑眉,与他贴得很近:“怎么?还没领证就想让我把您摔个闭合性外伤呀?”
庄恕坦言:“陆小姐言重了,我在您面前,无非就是班门弄斧。以后,还得请您做我的私人美女保镖、翻译、医生呢。”
仔细想来,这次庄恕诚意满满的认错态度,确实有别于他平日里矫情、端着、腹黑的既往形象。
在自己的调教下,他似乎真的不端了?
陆晨曦暗自感慨。
这位全美排行前十的世界顶级胸外科专家尽情地嗅着自己最爱的女人身上散发的淡淡芳香。
陆晨曦心满意足地对着她正襟危坐的准新郎脸上,落下一个火红的吻。
“讨厌,就知道哄我。”两人甜蜜柔情地对视一笑。
放眼望去,彼此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在美国的医疗中心工作时,庄恕的同事们疑惑,这样一位在世界上都赋有盛名的顶级外科专家,真的甘愿自己孤老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