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禾婉回去的时候,拎着两盒盒饭,还有一碗稀饭。
张云雷刚刚做完手术得吃些清淡的好。
周禾婉叔叔,阿姨,我给您们带饭啦,您们先出去吃吧。我来看辫儿哥。
周禾婉说这话时,手还晃着拎这得盒饭,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
周禾婉我是在外面的回族大哥开的小馆买的,应该不会有猪肉。
张妈妈听着她这一阵说话,只觉得心里暖贴,笑着接过来,也不和她客气。
张妈妈好,待会小辫儿要醒了,你先别着急喂他吃,打了全麻得缓个半拉小时才行。
张爸爸哎哟,这那么您来吩咐,人这些小年轻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要清楚的好伐。
张爸爸看着要不打断她,还能说上个三天三夜的张妈妈,走过去结果周禾婉手里拎着的盒饭。
张爸爸我们俩个老东西就快点去吃饭吧,别碍着人小年轻的了,没瞧见孩子醒了?
张妈妈被张爸爸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张云雷好像有转醒的迹象,随口应着,然后和周禾婉示意就走了,走的那会儿,还伸手去掐张爸爸的腰。
张妈妈能不能在儿媳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张爸爸疼的一缩,连忙应到。
两老走出房门,周禾婉默默摸上自己的腰,然后打了一个冷颤。
她已经感觉到痛了。
她低头看向还在睡着的张云雷,伸手给她盖起被子。
她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
房间里静的慌,她目光从他眼睛落到他的唇瓣,又从唇瓣回到眼睛,无聊起来还能两点一线的玩点兵点将。
他还在睡,她的思绪飘远。
她还记得他上次这样脆弱还是在去年年末的时候,那会儿他在上海工作,不知怎么的就发烧了。
他去医院看病,随行的工作人员或是助理都在忙的别的事,她那会儿也巧,随着教授去南京听讲座。
等她忙完,才有空闲看手机,这才看见他发的消息才知道人病了。
原本他们一行人是要连夜回北京准备接下来研究的课题的,她放心不下他,就和教授揽了重头的活儿,众人回北京,她独自去了上海。
她在出租车上一边整理的资料,一边留意着周围路况,等赶到那会儿,就见他一个人坐在输液厅仰着头在哭,周围竟然一个陪同的都没有。
周禾婉辫儿哥?
他见她来了,还有些惊讶,然后就哭得更厉害了。
周禾婉是又气又心疼。
张云雷你怎么来了?
她从包里掏出纸巾给他擦着脸。
周禾婉我要不来,你是要一个人在这里哭完再自己搭车回去么?
张云雷也不是,我见你一直没回消息,我又发消息给翔子了,他说他待会来接我。
周禾婉一噎,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庆幸张云雷有事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然后才想到杨九郎。
她另一只手把手提电脑包放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然后露出了一份外卖。
周禾婉想到你应该没吃东西,就在医院门口的小店里买了一碗粥,我还特意要老板加了玉米。
张云雷我要你喂。
周禾婉喂喂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那天的张云雷格外爱撒娇,以至于杨九郎急匆匆赶到时,第一句话就是。
杨九郎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后来她就做了甩手掌柜,把人留给第二正室,自己则是在一边赶着报告。
等到后面张云雷身边的工作人员赶到时,她还和杨九郎一块给人批判了一番。
想到这里,她也是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