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禾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目的是刺眼的白炽光灯,不适的动着,想抬手,却好像又被什么给拉住一样。
有所感原本在闭目养神的张云雷睁开眼,见人醒了,忙探手去摸她额间的温度。
只觉和自己掌心温度相差无二,才放下心来,见她微微眯起眼睛,便又按着床边的遥控器,关掉电灯。
张云雷现在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吗?
周禾婉听见张云雷的声音很是惊讶,晃过神的她,先是回了张云雷的话,才开始打量四周。
周禾婉我还好,就是想洗澡。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今天的高铁么。
这是医院?
张云雷听见她这话就来气,语气着实谈不上好的埋汰道。
张云雷呵,我要今儿个回来,我可得娶个傻子了。烧到40°还能睡着那么熟。
说着这话时,还去保温瓶里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周禾婉。
张云雷都不知道你在加拿大怎么过的日子。
周禾婉刚刚睡醒,一时半会也没反应过来,伸手挠了挠头发,笑着接过张云雷递来的水,小口小口的抿到。
周禾婉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呢。
张云雷听着她这话,伸出手指轻轻戳着她的脑门。
张云雷你还想回家呢,再多吊一天的吊水看看医生怎么说,再说。
昨晚打得吊水没有滞留针,待会要再打的话,那就要再扎一针。
思及此处,周禾婉装可怜的扯着他的衣袖。
周禾婉啊?能不打么。
张云雷你说呢。
周禾婉赌气的躺下拿着被子盖住自己,她以为张云雷会像从前那样依着她,然后哄她。
让她意外的是,张云雷这次却是出乎意外的坚持,他起身时还特意重重的叹气。
许久,除了那声叹气,周禾婉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又扒拉下辈子,瞄了一眼房间内到底是什么情况。
结果这一看,张云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都说病中容易敏感多思,她有些委屈的瘪嘴,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原本已经止住的鼻涕虫又开始松动。
等张云雷拿着早餐和暖水袋回来,就听见周禾婉在哪里小声啜泣。
张云雷哎哟,怎么啦,姆们不就是去买了个早餐么,哭什么。
他忙走过去放下早餐,然后抽出桌上的纸巾给她擦眼泪。
周禾婉见他回来了,起身拦腰抱住他,手感软软的,是她喂胖的小肚腩。
张云雷又拿过一盘放着的羽绒服给她盖上,然后才帮她拍背顺气。
张云雷好啦好啦,我们打过今天这次吊水,就回家了好不好。明天我们叫医生开药就行,好吗?不哭啦,跟个小孩一样。
周禾婉眼睛还含着泪,却还是妥协了。
张云雷等她心情平复了,才拿出刚刚买的粥,包装的还算严实,打开都还是热的。
他先是舀了一勺,试了试温度,才送到周禾婉嘴边。
粥还没喝完呢,就看见护士推着小推车进来了,里面还堆放了两小瓶点滴。
周禾婉小声问道。
周禾婉都是我的么?
龙套哎,是叫周禾婉么?
周禾婉对。
龙套对,都是你的。
发热烧的糊涂打针和清醒时打针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看着周禾婉想看又不敢看,张云雷直接伸手附上了她的眼睛。
张云雷别怕,有我在呢。
护士小姐姐也是见过世面的,打完针收拾好东西之后,还不忘调笑道。
龙套您先生对您可真好。
听见这话的周禾婉:我感觉我又烧了。
张云雷笑着道谢,还不忘蹭着便宜。
他拿着放在桌上的暖水袋,把它放在她打针的手掌下,又把它的手塞进被子里。
张云雷等你打完针,我们就回家。
周禾婉感受道手掌传来的温度,忽然笑着说道。
周禾婉我忽然就不怕打针了。
张云雷如果可以,我到还是希望你怕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