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禾婉自个儿洗完澡出来,都快九点多了。
张云雷正躺在床上拿着玩具和小安迪玩得起劲儿。
周禾婉安迪,我们要去睡觉觉啦。
小安迪摇摇头,继续玩着玩具。
张云雷和周禾婉相视一眼,都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秉着从小轮班讲鬼故事的默契,张云雷开口了,他稍稍地低下头,凑近小安迪的耳边。
张云雷安迪,你要是不睡觉,待会就会被怪兽抓走了。
周禾婉那个怪兽专门抓那些晚睡觉,还爱玩玩具的小朋友。
张云雷把他们抓起来关在一起,那样他们就再也不能看见爸爸妈妈舅舅舅妈了。
周禾婉然后啊,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抓一个最爱玩玩具的小朋友,把他们吃掉!
张云雷先咬掉他的手…
周禾婉再吃掉他的脚…
张云雷最后一口吞下他的头…
张云雷说着的时候,还慢慢的伸手去摸他的手手脚脚。
吓得小安迪哇的一声哭出来,周禾婉一见事闹大,连忙把擦头发的毛巾都在一旁的椅子上,去抱起小安迪哄。
周禾婉哟哟哟,安迪不哭昂。
郭汾瑒碎觉,不吃。
周禾婉见他眼泪汪汪的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周禾婉哎哟,好好好,睡觉,怪兽不吃小安迪。
她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朝着张云雷努嘴,他也了然的起身去泡奶。
等他泡好回来时,周禾婉都已经把人哄着上床睡觉了,他开始气息交流。
张云雷奶还要么?
周禾婉忙点头朝着他伸出手,接过奶就开始喂,有时候,喝太多而从嘴角流出的奶渍,也被她用张云雷递来的纸巾给擦掉了。
一瓶奶下来,原本浅眠的小安迪也真正进入了梦乡。
周禾婉轻手轻脚的推着张云雷走出房间,出了门口,两人才同时松了一口气。
张云雷看着她那湿漉漉的头发不忿很久了。
张云雷走吧。
周禾婉?去哪?
张云雷去给你吹你头上那撮毛。
这问题好像没什么毛病。
周禾婉如是想道。
张云雷倒是想起早上那会儿的事,决定要找回场子,他低头在她嘴上咬了一口。
然后才得逞的牵过她的手。
周禾婉吃痛的捂着自己嘴唇,看着他那后脑勺都乐的冒着泡泡的傻样,笑骂道。
周禾婉您属狗昂?
张云雷甩着他那天津话,微微歪头嗔道。
张云雷我是还您今早那糊我一脸的唾沫星子的情。
他的房间离周禾婉的房间也不远,但是也怕电吹风的声音吵醒小安迪,进门前也顺带把门给关了。
周禾婉乖巧的坐在梳妆台前,一时间只剩他们俩,还只在这么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未免是有点想入非非了。
张云雷也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里找出电吹风,通电后他一边用手指帮她理顺着头发,一边用电风吹晃动着轻轻的吹。
可周禾婉觉得他吹的不是头发,是她的心!她咬着后槽牙让自己忍住。
张云雷看着镜子里的的周禾婉差点就笑出声了,再咬牙都要崩坏了。
但头发还没干,又是吹了好一会儿才停。
周禾婉连忙站起来打算跑路。
张云雷是看穿了这丫头的意图,用完就想丢,可真是小没良心的,他伸手扶住墙,拦住了她的去路。
周禾婉噎了噎。
周禾婉您嘛呢?
张云雷越凑近,她就越往墙贴,退到最后退无可退。
张云雷宝宝。
大脑死机20%。
张云雷长得真耐人。
大脑死机60%。
周禾婉你你你犯…嗯。
话还没说话呢,就被堵住了嘴。
大脑死机80%。
松开时,周禾婉连忙低下头大喘气,试图重启大脑。
周禾婉您饿了嘛?
张云雷眼神一暗。
张云雷…正好饿了来着。
周禾婉应了一声儿,弯腰从他手和墙之间的空闲地方给转过去,头也不回的给跑出去了。
周禾婉我去给您做饭。
大脑重启成功。
张云雷看着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轻声的笑了笑,轻抿了一下还是湿润的嘴唇,可又转念一想。
小眼八叉还是没有老实交代,说好的能亲到腿软呢。
下次还得好好问问。
——
我不知道你们看的时候怎么想,反正我是写的时候一边写一边笑。
“摄糖过度,小心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