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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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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安迷修在艾瑟的带领下走进位置隐蔽的山洞,外头的阳光被阻隔只余一点光亮透过缝隙,洞内阴冷潮湿,安迷修不禁打个寒颤。艾瑟默默瞥他一眼,往内部走了两步后扶着他坐下。
“艾瑟小姐,柴——”干坐着让女性照顾自己不是安迷修的作风,摆脱控制有一段时间了,左右他稍作休息了会儿,出去拾柴不是问题!他正要跟艾瑟打报告,扭头就见艾瑟掌心凭空燃起一团火,淡金色的焰身包裹着金橘色的焰心摇曳。
淡金色的火焰于她掌心慢慢变大,随着艾瑟挥手的姿势脱离她的掌心,跳到两人之间的空地上静默燃烧。做完一切,艾瑟抬头看向他,眨眨眼睛：“怎么了?有什么事?”
“不…没什么了…”火升起来了,哪里还需要去捡柴啊!安迷修默默抿唇,有点点郁闷。他盯着金橘色的焰心几秒钟,突然反应过来：“这是…艾瑟小姐的元力技能?”
艾瑟摸挎包的手停顿,望着火焰两三秒,缓慢移开视线：“算是能力的一部分,严格来说不属于元力技能。”安迷修的注意力被跳动的焰火吸引,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知道关于艾瑟其他方面的事,不是推测、猜测,而是直接从她口中得知的真实信息。
“那、那些奇奇怪怪的增幅和防护…?”仿佛被火焰蛊惑了心神,安迷修呆呆望着焰心口不择言。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猛地反应过来,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真是的,怎么能直接打探别人的能力信息呢!!
凹凸大赛的参赛者们喜欢隐藏能力不无道理,有些能力的发动条件极为苛刻,有些能力的消耗会产生副作用…诸如此类的问题数不胜数。艾瑟也不例外,一直以来,她用的不是buff技能就是防护,意外得知她剑术了得,安迷修只认为她心思细腻,是个擅长剑术的远程协助。
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是协助,是法师啊!提到远程输出,安迷修想到了雷狮海盗团的头头雷狮,那家伙是个喜欢远程放闪,近身抡锤的近战法师,跟雷狮搏斗从来都是五五开,没怎么占到便宜的安迷修五官紧皱,像是吃了苦瓜似的。
细思艾瑟的技能,跟雷狮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年头的法师相当狂野,走近战的路,让他们这些专攻近战的人无路可走。
艾瑟挑眉翻包拿出装在塑料封袋里的绷带,没想到原来安迷修也会问这种问题。前期几番接触,她明显感觉安迷修虽然热心,可他却是冷情的人,说白了就是外热内冷。
平日里相处说好听点是他非常尊重人,不会过多探寻别人的事情,说难听点是他不想和他人有深入交流。究其原因——有绝对需要保守的秘密。
他们都是有秘密的人,安迷修和她不一样,她藏不住话,跟家人、挚友分享惯了,会下意识憋不住说话的冲动。明知憋不住,艾瑟不会勉强自己,故此她总是说话不说全。安迷修不同,他是完完全全藏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窥见。
他不会露出真心,所以艾瑟不会更进一步,有来就有往,人情世故多是如此。以前交谈,安迷修会选些不重要的琐事闲话,不小心问及关键信息,不等艾瑟有所表示,极快揭过话题,避而不谈。这次主动询问…是表示他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的信号?
艾瑟不大明白,秉持有问必答的礼仪教养,她微微一笑：“它们跟我的火焰一样,也算能力的一种,不过两种的使用有点区别。”她惯用的增值和防护属于光元素的能力范畴,跟普通的元素力不同,光元素的使用会给身体造成负担。
光属性造成的多是身体上的伤害,暗属性则完全相反,两者增值效果相同,但暗属性给使用者心理产生不良影响,用太多或心智不成熟、不坚定的人容易受影响做出偏激举动。
当然,这点关键区别她不会告诉安迷修。没想到艾瑟真的回答了,安迷修摸摸后脑勺,他知道艾瑟有问必答,答案可信度极高,但大多数无关紧要,没记错的话,好像是艾瑟第一次正面回答这种问题。
安迷修沉浸在思绪的海洋,艾瑟忽然摸上他手臂的触感中断了思考,发现她碰到的是缠上绷带的那只手,安迷修极快缩回手：“啊,不用麻烦,在下自己来就好。”
右手臂的绷带在战斗途中不知何时被割到,松松垮垮耷拉着。安迷修是二刀流,惯用右手,左手的修炼程度只到用好剑术,缠绷带这类细致活一点也干不来。更重要的是…绷带之下是行迹可怖的诅咒,是他最大的秘密。
艾瑟掂掂绷带卷,算上这次,她见识过诅咒三回,事到如今安迷修突然害羞什么?“自己来没问题吗?”安迷修接过绷带卷,动作缓慢,试图用左手给右手上绷带：“没事的,在下可以…”
他的话没说完,艾瑟悄然摁上他的手背,触及她坚定的眼神,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在我面前,你不用藏着。”她没用几分力气,轻轻一拉便顺过安迷修的手,解开原先缠着的绷带,露出隐藏在绷带下的诅咒痕迹。
乍看之下烙在皮肤上的黑色纹路好不真实,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诅咒,噫——原来诅咒没发作的时候像个中二纹身贴啊。艾瑟拉出新的绷带给安迷修仔细缠上,瞧她认真的眼神,安迷修感觉皮肤逐渐升温。
安迷修紧张的心情在艾瑟细致温和的包扎中逐渐冷静下来,她并非只是换绷带,取了手帕擦拭,尔后才扯出绷带一点一点绕上去,“这次进步了嘛,给我省了不少药。”艾瑟调侃,安迷修闻言脸一红。
此前每回艾瑟和他碰上,见他身上带伤,她定会帮他稍作处理。艾瑟用药胜在效果奇好,得知是她自制的药剂,安迷修会时不常留心草药原料,入手后急急送去。
“艾瑟小姐记得好清楚啊。”安迷修没感觉量有变化,在他看来量就不多,她用药一如她谨慎细微的性格。封好绷带口,艾瑟剪下一段新的绷带多绕一圈,一层太脆弱,不顶用,“是药三分毒,用太多不好。”
168.
整活好安迷修手上的绷带,艾瑟拍拍手转而收拾物品,让安迷修自行调理。那家伙的行动比她预想的快不少,现定计划行不通,得启用原定计划了。
通过这次事件,她大致推测出黑斗篷掌握了哪种类型能力,他没理由针对安迷修,只是安迷修恰好撞在枪口上。艾瑟有几件事没想明白,她现在的确比之前更引人注目,然而不至于到行踪完全暴露的地步。
而且很奇怪——她一有行动没多久,必有参赛者上门找茬,没完没了,似乎抓准时机找麻烦。艾瑟不相信黑斗篷有办法掌握她的行踪,这次能跟上主要是有安迷修在,安迷修不在的场合呢?
电光火石间,艾瑟想起了前不久威胁过、掌握凹凸大赛的大部分人力资源的鬼天盟首领,鬼狐天冲。想要获得准确有效的及时信息的基础是拥有大量人力,能做到这点的只有鬼狐天冲。
先前她还没想到这层,那些家伙中心怀怪胎的不在少数,想要达成的目标不一致,意见会发生分歧。不清楚鬼狐天冲背后的人是谁,艾瑟不确定他与黑斗篷之间一定有联系,其中可能性太多,反而会让事情变复杂。
无法排除无用信息就无法确定最有可能的情况。艾瑟揉揉额头,感到头痛。太可恶了!人为什么会想那么多没用的东西呢?想得越多,考虑得越多导致思维混乱,艾瑟深呼吸清空乱七八糟的思绪。
耽误之急的是确定鬼天盟——准确的说是鬼狐天冲与黑斗篷确有联系。可是要怎么确定?艾瑟一时之间拿不准主意,她需要制定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不仅要抓到确切线索还要解决现况。
这头艾瑟还没想出来该怎样做,那头安迷修长舒一口气,除手脚还有点发软外,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如果最后没有强行催动元力,解除了操控后只需要稍作休息便好,嘛…没有额外添伤,已然是最好的结果。
“艾瑟小姐?”安迷修下意识寻找艾瑟的身影,见她一人席地而坐,托腮思考着什么。她沉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眼神认真专注,忽然想到艾瑟帮他缠绷带时也是这种眼神,有股热气直冲面门,安迷修捂着脸迅速扭过身去。
为什么…脸会发烫啊??艾瑟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过头去,见安迷修手捂着通红的面颊,眉头一皱怕事情不简单,三两步走过去到他又跟前,关切道：“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担心安迷修发烧,艾瑟垂眸一思略,抬手抚上他的额头,温度挺正常…莫非是因为元力急剧上下导致身体不适从而发热?没做全面诊断不能下定论,艾瑟拉下他的手,捧住安迷修的脸颊。好家伙,脸颊是真烫!如果脖颈不是热的,那就是元力波动产生的适应性升温。
安迷修在艾瑟瞬间靠近时便进入了呆愣状态,他睁着眼脑子一片空白,连艾瑟捧住他的脸都没发觉不对劲。少女指尖微凉,贴在脸上很舒服,安迷修视线一点一点往上,最后定格在艾瑟深邃的眼眸里。
好像有火燃在胸口…脸颊上微微的疼痛抓回安迷修的注意力,他猛地一激灵,顷刻间回神。“哎…我说你,发什么呆呢?”艾瑟叹口气,捏捏安迷修的脸颊,“我问你脖子热不热,自己摸一下。”这样敏感的地方她下不去手,遂叫安迷修自己来,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发呆!
“不不不,在下没事!请您放心!”明白自身状况的安迷修连忙摆手,因为艾瑟过分专注的眼神太有吸引力导致他忽然发觉她沉思的样子非常好看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啊啊——安迷修脑海里回想起了杰德理那句“千万不要冒犯女性哦~”。
“…真的没事吗?”鉴于安迷修有把有事说成没事的前科,艾瑟捏着下巴多问了一句。“在下真的没事,请您不要为在下担心…诶!”安迷修学杰德理教的刚露出爽朗的笑容,骚话来不及讲完,他的鼻子被艾瑟狠狠一捏,直接中断!
“怎么可能不担心啊,笨蛋!”艾瑟声音低低的骂了一句,看她不是很高兴,安迷修悻悻收声,挠挠头琢磨如何把话圆过去,却见艾瑟起来理了理衣服,“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出了这档子事,安迷修自知再跟着艾瑟无疑是竖了个明晃晃的靶子给敌人,既然成了靶子,应该他先走,将那些人的注意力引开才对!“艾瑟小姐,还是在下先走吧!您后一步离开更安全些。”
艾瑟摇摇头,“安迷修,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都一一记着呢。”不管有没有作用,安迷修愿意在麻烦的时候主动来找她、保护她,光是这点已经足够了。
想要把安迷修摘出去不难,只要他没有可利用的地方,自然不会再被当做目标。他的力量…应该用在关键的地方,不能浪费在这里。“你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再稍微休息下吧,而且那些人的目标是我,不要把力气浪费在这里。”艾瑟语气恳切直指问题的关键,安迷修心里明白,可是、可是——!
知道安迷修的性格,艾瑟主动握住他的手,情绪不大好的安迷修一怔,愣愣看着她。艾瑟轻松地笑笑,晃晃安迷修的手,“骑士先生就安心休养吧,等到下次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不许拒绝我啊。”
明知是安慰的话,但心情就是忍不住跟着她的笑容一起多云转晴,不得不做出退让,安迷修用力回握艾瑟的手,坚定地点头：“只要是您的请求,在下都不会拒绝。”
“那就说好啦~下回见,骑士先生。”说服了安迷修,艾瑟展颜一笑,挥挥手跟他道别。安迷修看她小跑到洞口,探头东张西望确定附近没人,表情俏皮的扭过来,最后冲他摆摆小手,紧接着闪出洞窟。
目送艾瑟离开,安迷修一屁股挨到石头上,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脆响。低头发现是艾瑟用来装药膏的小盒子,他连忙拾起来打开检查里面有没有摔出问题,开盖他才发现这盒药膏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忘记拿了吗?艾瑟有很多瓶瓶罐罐,但盖子上有星星图案的药盒是她最常用的。现在出去寻不到她的身影,安迷修赶紧给艾瑟发消息,走得不远还能送过去!
【安迷修：艾瑟小姐,您落东西了!】
走没多远,艾瑟的设备震个不停,寻了个隐蔽点,她瞥一眼消息,果然发过来了啊。她才不会落东西呢!
【艾瑟：是给你的。】
安迷修断断续续给过她不少好药材,在这没空慢慢研制新药,要做就要做最有用的。安迷修记忆力不错,拿来的都是适合的药材,她全做成了药膏。虽然药很有用,但是药三分毒,加上安迷修时不常受个伤,一次性给完不妥。
【艾瑟：安心用吧,是你给我的草药做出来的,质量绝对有保障。】
【艾瑟：我这里还有,你要是用完了可以跟我说。】
短短两句话将药膏的来历介绍得清清楚楚,安迷修没想到给艾瑟的药材最后用这种形式回到他手上。那盒小药膏因为纯粹的善意变得沉甸甸,心口跟着发涨,顶得喉咙干涩,顺势被顶出来的不是拒绝——
【安迷修：是,在下知道了。】
169.
其实艾瑟想跟安迷修多了解下关于诅咒的事,事有缓轻急重之分,把事情解决了再约安迷修出来坐着慢慢聊不香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想问的远不止于此。
不远处的树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艾瑟关闭屏幕,对着响声的源头开出一枪,吸引来藏匿者的注意力后,放缓速度引那些人离开。跑了老远一大段距离,艾瑟突然加速,在林子里七弯八拐甩掉尾随而来的家伙们。
艾瑟背靠大树边细听动静边思索如何证明黑斗篷与鬼狐天冲有联系,她能大致推测出两个人如何运作这场秀：鬼狐天冲人手众多,不用分派人手特地盯梢,将人打散,借做任务的机会,只要看见她出现便打报告,如此一来,不管她去哪儿,对方总能掌握一个大体位置。
需要营造形势氛围,又不想直接跟她杠上,黑斗篷不傻,无须太多,稍微借下“东风”,既能避开正面冲突,又能将棘手的参赛者们引导至她跟前——一举两得。
得不到证实的推测只能是猜想,她需要更有力的条件去证明。
艾瑟一时之间想不到对策,正发呆晃神,忽然之间听见前方传来不小的动静。树枝作响的唰唰声、人群熙熙攘攘的吵杂声…莫非安迷修被人发现了?!艾瑟眉头一紧,跃下枝桠,小心翼翼地穿过树丛接近声源处,随后屏息偷瞄。
想不到啊,被追的人不是安迷修,是帕洛斯!
帕洛斯很纳闷、非常纳闷!他不过是看雷狮没有狩猎的心情,在据点窝着打瞌睡,闲来无事,加上海盗团这两日只恰烤肉,肉吃多了容易生出旁的心思。
众所周知,当你吃多了一样食物,你会开始不自觉思念另一样食物——不巧,帕洛斯正是如此,他十分之想念炸薯条的味道,又不想当佩利的面自己动手,于是乎他打了个报告说吃撑了想遛遛弯消食,颠儿颠儿的打算去凹凸大厅买个炸薯条去去肉味。
谁能想到啊,凹凸大厅的门还没见着,先碰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参赛者。
看那些人如狼似虎的凶狠表情,再想一想海盗团背负的声声骂名,几乎不用考虑,帕洛斯立马掉头打算逃跑。他转身用力过猛,动静有点响,好巧不巧,瞬间引来看似在找人的参赛者们的注意力。
由于帕洛斯是光明正大出门,背着佩利独食,自然没叫佩利一起。本想着一点点路程,遇不上什么危险,想不到…他今天的乌鸦嘴应该留给雷狮的!
“是雷狮海盗团的帕洛斯…!”有参赛者认出了他,有人说出雷狮海盗团的大名,不少参赛者不约而同退了半步。很快有人接上：“怕什么!雷狮和那个佩利不在!剩下两个哪里能打?我们人多,还怕他一个不成?”
一经怂恿,再看最难对付的海盗头子和最先冲上来的狂犬不在,有不少人开始心动,心动的同时仍然很怂：“可是…雷狮不会在附近吧?”此言一出,场面顿时一片沉寂,胆子大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眼睛一闭头一仰,“这么好的机会,你们不要我要!”说罢,取了武器直逼帕洛斯的后背。
有人起头,剩下的家伙胆子逐渐变大,跟着一起狙击帕洛斯。虽然帕洛斯打架不怎么样,可逃命的本事是有的。他咬牙化出几个暗影分身,两三个上前阻挡参赛者,另外两个紧跟在他身后,护着他前行。
参赛者们不是吃素的,有一人极快突破了暗影分身的防御,举刀直指帕洛斯的后背。艾瑟眼睛微眯,正想暗中施放防护,不想对方突然一个加速,长刀直接没入帕洛斯的后背!
被刺中的“帕洛斯”没发出声响散开,几个暗影使者蜂拥上前近身缠住冲在最前面的参赛者,艾瑟眨眨眼,再仔细一瞧,帕洛斯完好无损的跑在前头。
这个技能…有点意思。艾瑟摸摸下巴,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既然需要借点“东西”,就当是还本金吧~她缓缓抬手,指尖有电光浮现。
帕洛斯专心致志逃跑,对方来势汹汹,完全腾不出时间联络海盗团的人。他咬牙使用元力化出几个暗影分身抵挡,那些被海盗团洗劫过的人疯狗似的紧咬不放,他才学会使用元力技能没多久,元力储存量远不如雷狮庞大,若是使用过量极有可能…
不论怎么想,形势都不利。帕洛斯正发愁该怎样逃脱,忽然之间听见了雷声,难道雷狮尾随他过来了?!帕洛斯心惊,脚步一顿,便有参赛者趁机扑上前,说时迟那时快,他身后的两个暗影分身拦住那个参赛者时,天上凭空落下一道雷!
击散了暗影分身的同时也直接批晕了参赛者,见状,追杀帕洛斯的参赛者们纷纷急刹车,跟他保持一定距离。轰隆隆的雷声响起,不时有闪电落入林间,参赛者们惊慌失措,不会有错…凹凸大赛里能肆意放闪的人只有一个!
“妈呀,雷狮来了!!!”不知谁嗷的喊了一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直接破了音,正是这个凄厉的破音唤醒愣在原地的参赛者们,场面登时乱成一锅粥,众人鸟兽作散,顷刻间没了影,只剩帕洛斯一人。
即便如此,帕洛斯的心情一点也不轻松,偷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担心更大的麻烦接踵而至。帕洛斯不觉得雷狮会在悠闲的时间里刻意尾随他出门,倒不如说雷狮不屑于做跟踪这样的事,可据他了解,凹凸大赛里有能力放闪至这种程度的只有雷狮。
共事多年,帕洛斯对雷狮的性格多少有点了解,他是不屑于做这种事,若是心血来潮,难有定论…难道雷狮真的跟来了?!低沉的雷声逐渐变小,帕洛斯在心里咚咚咚打起了鼓。
附近的树丛发出动静,帕洛斯看似放松,实则警惕,不断思索一会见到雷狮如何解释。雷狮维护海盗团,跟他对卡米尔之外的两人怀有疑心没有矛盾。老实交代…雷狮不会相信的吧,要是被深究,帕洛斯抖了抖。
脚步声越来越近,帕洛斯不由自主握起拳头,是雷狮一个人来的,还是卡米尔也来了?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帕洛斯诧异的睁大眼睛。随着艾瑟走近,轰鸣的雷声逐渐消失,她挥挥手：“你好啊,帕洛斯。”
“…是你。”帕洛斯松开紧握的拳头,不是雷狮就…等会,不是雷狮,那刚才的闪电是怎么回事?!最近雷狮跟艾瑟关系很不错,难道雷狮派艾瑟来探口风?还是说——艾瑟的能力不止一种?
帕洛斯换上笑脸：“哎呀,真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碰上,难道说——你在跟踪我吗?小丫头~”艾瑟给他的感觉很像雷狮,却又大不同,现在他们两人达成协议,谨慎点没有坏处。
得到想要的“东西”,艾瑟心情不错,她对帕洛斯灿烂一笑,“或许是因为你长得是我喜欢类型的缘故吧~会多看几眼。”印象中严肃正经的人说出了不正经的话,突如其来的反差另帕洛斯定在原地,瞳孔地震。
不妙,心情一好就容易起坏心眼,一没注意似乎吓到人了。艾瑟摆摆手：“嘛~不用在意,开个小玩笑罢了。”小事一堆都忙不过来,哪有那个空闲时间谈什劳子的恋爱啊,虽然她不了解自己对哪种类型的人感兴趣,但帕洛斯的外形着实不错。
看样子雷狮不在附近,帕洛斯稍稍放下心来,不过——艾瑟在这,是为了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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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的话。
本篇中安迷修与艾瑟的关系是有实质进展的,此前也分析过安迷修,因为他温柔的性格,所以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心防。
看过骑士团活动剧情,发现安迷修本身性格其实非常直男(…),骚话那一套是和杰德理学的,但是学的的确不怎么样…回想了一下剧情,他面对女性的时候会刻意的展露这一面、但是有时候又挺正常的——就猜测是不是在他有那个意识的时候才会说用力过猛的骚话鹅鹅鹅w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面对说话很直接且不拐弯抹角的艾瑟,安迷修应该会没多少说骚话的机会。
不同类型的人相处,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艾瑟跟安迷修的相处是缓慢、温和的,温和的人相处不会产生特别巨大的摩擦火花,但是也是有一点一点接近对方的。
跟安迷修相处会有个安全距离的,艾瑟也是如此,既然安迷修不想让她更进一步,她不会贸然行事,算是对安迷修的尊重。
目前而言,她大概跨过了这个安全的距离范围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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