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薛西神见到突然出现的女人,看不出底的武功叫他心生忌惮。
“你既是金风细雨楼的兄弟,便不该打其他主意。”
宫柚按着盒子,坐了下来。
温柔见到来人是宫柚,顿时由怒转喜。
又听到宫柚的话,怒气冲冲对着薛西神道,“好啊,你果然和花无错是一伙的。”
她又转头看向呆愣的王小石,振振有词道:“幸亏我师父赶到,不然你那匣子铁定到不了我师兄手里。”
“温柔,你先坐下。”
宫柚看着嘴巴像是上了发条的温柔,出言阻止道:“温柔,你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温柔知道这是师父嫌她话多了,便乖乖抱着胳膊坐下,也不喝那茶水,小声嘟囔道,“我才不喝,谁知道这茶里有没有下药!”
这话虽然小声,但在场的人谁耳力不好,王小石有些呐呐的放下到嘴边的茶水。
宫柚倒是多看了眼她,这小棒槌倒是有点运道,桌上的茶水里可不是加了料。
见计划失败,薛西神神色有些灰败。这里有三个人,凭他的本事没有抢不走这白玉匣子。
他定下心神,望向宫柚,开口带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六分半堂的人抓走了我的妻儿。”
能在金风细雨楼混到五方煞神这位置,不会是个蠢人。刚刚温柔一番话叫他明白了眼前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前辈,你是说六分半堂的人用您妻儿要挟您,目的是为了这白玉匣子?”王小石也被这眼前的反转弄得有些惊讶。
“六分半堂果真都是一群不要脸皮的人,先是明抢现在又来暗夺。”
温柔紧紧握着她那把星星刀,若是此刻出现六分半堂的人,她怕是会冲上去将人大卸八块。
王小石看着那白玉匣子,由衷的感叹道:“这白玉匣子真是个凶器!”
“这匣子不过是死物,凶险的自古都是人心。”
话间,宫柚的眼神被桌边的那盆花吸引走了。
王小石刚心下赞叹这女子的通透,抬眼就见到她正全神贯注端详着那盆刚才被薛西神随意搁置的花,他心下一紧。刚才被抢走白玉匣子他都不紧张,现在神情间却透着些许不安。
宫柚听到那错乱了几瞬的呼吸,转向他的眼神里带着玩味。
“这盆花开的真好。”
她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王小石眼神微缩,他握着挽留的手紧了紧。
这时薛西神按奈不住了,他发边鬓发冒出了一层冷汗。他径直往地上一跪,决然道,“我愿以命谢罪,求夫人救下我无辜的妻女!”
宫柚眼神一闪,长剑在空中如长龙摆尾般拦截住薛西神求死的一掌。
“这是金风细雨楼的家事。”宫柚按着长剑,长剑下是薛西神的手。
“我来只是为了匣子里的东西。”
说完她甩剑将那只手甩了开。
这瞬息之间的变故叫王小石和温柔看得有些瞠目结舌。
“前辈......”
“我有那么老吗?”
宫柚眼神里带着被冒犯后微不可见的不悦。
王小石挠了挠头,刚才温柔说是她师父,不叫前辈那叫什么?
他纠结着叫了声:“姑娘,你和金风细雨楼是什么关系?”
“笨蛋小石头,薛西神叫她夫人,你说我师父和金风细雨楼什么关系?”温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苏梦枕不是你师兄吗?”
王小石也被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搞昏了头。
“我师兄是红袖神尼师父的徒弟,跟我小师父又没关系。”
温柔如今对这奇奇怪怪的关系已经十分淡定。
薛西神坐在一旁,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肉眼可见老了几岁。
在温柔和王小石斗嘴之际,“啪”的一声,白玉匣子被打了开。
这被江湖中人玩命抢夺的匣子里竟然空无一物。
“这......”
薛西神也清醒了过来,他算计别人,天算计他。
就算今日抢走了这东西,也不可能换回他的妻儿。
“你拿着这匣子去交易。”
宫柚将匣子一关,推给了左手边的薛西神。
温柔有些看不懂,问道:“师父,这匣子是空的,薛西神这不是去找死吗?”
“姑娘这是打算将计就计?”
王小石作为白须园的传人,就算是个愣头青,也是个聪明的愣头青。
薛西神的眼里也被点燃一缕希望。
他这般前去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只是他的一双妻儿何其无辜。
温柔知道薛西神背叛的内情后,也不再是怒火中烧的模样,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宫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