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归家

清晨的昆仑依旧那般不染纤尘、遗世独立。山门外，杨戬与灵珊回首望去，似是不舍。

　　“走吧。”杨戬微微启唇。

　　灵珊向山中东处望去，那是…师傅的方向。

　　回忆

　　雏菊花海中，山鬼谣正半蹲在地上，为满园的雏菊浇水。

　　“回来了？”听到远处的脚步声，山鬼谣便知道，是自己的小徒弟回来了。

　　“谣叔…”不知该如何开口，灵珊双手拽住两边的衣角。

　　“要走了？”

　　“嗯…”知道自家师傅已经知道自己的来意，灵珊也不在扭捏，“我和二哥要回灌江口了。这次去桃山，我们杀了玉帝的九个儿子，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也不想她给师门找麻烦…”

　　“你们？明明是他自己。”山鬼谣微微抬了抬眉毛，注视着灵珊。

　　“他是我哥哥，他做的就是我做的…”

　　“你们应该知道，从这走出去，便再没人能护着你们了。”山鬼谣缓缓站了起来，看着这个自小由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徒儿，神色上分明有几分不舍。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珊儿笑了笑，“谣叔，您老人家这是舍不得我了吗？”说着还拉了拉山鬼谣的衣袖。

　　“你这丫头，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想远处看去一个穿着鹅黄色裙装的妇人走了过来，身边还带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丹姨…”看着这个如母亲般慈爱的人，灵珊反倒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阿姊！阿姊！你不要走好不好”还未开口，妇人身边的小男孩就将灵珊紧紧抱住。

　　“上邪乖，阿姊会常常回来看你的…”灵珊微微蹲下，摸了摸男孩的头。

　　“行了…走吧……”山鬼谣突然转身，向屋里走去。

　　回忆完

　　已是清明时节，灌江口细雨不断，推开杨府的大门，庭院早已破败，那棵桃树也早已枯死。

　　杨戬一挥手，只见门厅如新，一如当初。

　　“爹，娘，大哥，你们看，我们回来了…”灵珊呢喃着走进杨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