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衣女子跪倒在地,及膝的长发如墨披散开来,姿容昳丽,明眸皓齿。柔弱的身躯上挂满了锁链。脖子上横着两柄利剑。利剑许是压的太近,细白的颈上渗出丝丝血珠。
东阳帝君大胆妖兽,你三番五次扰乱天庭,破坏天柱,损坏天机书,打伤衡阳帝姬,犯下了数条大罪,如今你可知错?
白衣仙人先开口道
青衣女子看了看他,并没有开口。她想了想好像记得这位仙长,这位便是东阳帝君,上古后便协助历代天帝管理天界,在天界有极高的声望。同时也是衡阳仙姬的父君
天帝白斛?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轻轻抬眸看向身居高位,那温润如玉,墨发飘飘的男子,不知不觉中眼里带上了些期盼和奢望以及隐藏的爱意。
白斛渊哥哥
天帝白斛,你怎能犯下这数条条错事?
东阳帝君到这地步了,你这畜生还不回话,莫非以为此事就能轻轻揭过了,快说为何破坏天宫?背后可是有妖魔指使?
白斛依旧没有回答东阳帝君的话,还是继续看向天帝。
直到眼睛里那个男人微微蹙眉,眼神里几许不耐,撇过了头不再看她。
东阳帝君畜生就是畜生,人话都听不懂了吗?
东阳帝君见白斛频频无视他,接过天兵手里的长鞭狠狠打向白斛。
白斛哼
白斛嘴里不知觉发出一声痛哼
白斛渊哥哥可是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天帝白斛,你做的这些事里,哪怕拎出来一条,也够你在天惩塔里关几百年了。如今你又不知悔改,不肯认错……
天帝语气了带了些无奈
听完天帝的话,她开始笑了,虽是在笑,眼里的却越来越黯淡。她伸出手指轻轻擦了擦颈上的血珠,片刻后红唇轻吐
白斛无人指使,若不是我白斛自愿的事情,谁又能指使我呢?我就是是看不惯这天宫,看不惯你们这些惺惺作态的仙,看不惯衡阳帝姬!
白斛你们明明看不起我的身世,只因我母亲是妖,我的血统不够纯正,你们就背后辱骂我,侮辱我母亲!但是呢,又因为我是神兽,身体里流着白虎的血液。你们又不得不惧我,敬我!我厌恶你们,厌恶天宫里的一切!而衡阳,凭什么,她凭什么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了我上万年来都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她就可以嫁给渊哥哥?
天帝白斛,你若是有委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做有违天规的事?
听到白斛的话,天帝心里一松,她果然爱慕自己甘愿担下罪名。
东阳帝君大胆妖兽!到此时还毫无悔改之意依旧大言不惭。破坏天界圣物乃是一等一大罪,重伤未来的天后罪加一等,如不严惩天庭秩序何在,颜面何在?你曾是天界的神兽,自然与其他仙长犯错不同,便应由天帝亲自处决,还望天帝秉公办事,绝不姑息!
东阳帝君不知为何,定是铁了心要让天帝严加处罚白。
天帝沉默许久,衣袍下的手紧了紧,他知道他这是逼他处理。虽然白斛这件事他并不打算压下去,但是东阳帝君这咄咄逼人毫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委实让他生气
天帝帝君所言甚是,白斛犯下大错,我自然不会姑息,不过念在白斛上万年来为了天界出征妖魔界,立下战绩良多,劳苦功高。便酌情发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