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比赛的结果

网球场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下午社团结束的时间。等着一声令下，一群人奔向篮球场，去看看自己还可不可以抢到最后的吃瓜位。

真田弦一郎看着比平时训练跑的还要快的一群人，咬牙说道:“一群人真是太松懈了，这个时候还去做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是有人就感觉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幸村精市披着立海大的运动外套，迎着远处吹来风，衣角翩翩起舞。笑着说:“真田难道是在吃醋，因为人气的事。”

真田弦一郎拉低帽子，回避对方探究的眼神。

“这种事，也不至于让我生气，只是对他们这样的情况感到焦虑。”

“为人着想，真田不想承认的话，那我就要说一说了。”

“说什么？”

这会轮到真田弦一郎众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下午因为隔壁篮球场响彻云霄的欢呼声。他们的副部长拉上仅有的几个人去特训，部长则是安安静静微笑地指点他们的动作和技巧。

但是，论谁来看，他们的部长心里有事想要出气的方法也是不一样的，喜怒不行于色。让本来就因为人少了许多的网球场处于水深火热中，部长现在要说一说，会不会加训？

加训，这个词在剩余几个正选的脑中挥之不去。丸井文太抓住身边的双打搭档，紧张的等待部长的下一句话。

最先忍不住低气压的切原赤也，率先走到人群外说道:“部长，今天的训练已经够多了！再这么训练下去，是要出事的。”

幸村精市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比切原赤也更激动地真田弦一郎，止住这个热血海带的继续发言。

“赤也，你今天的状态，怎么好意思说这个问题！挥拍有瑕疵，对打不认真，你……”

真田弦一郎讲道理的话才说了一个开头，就已经结束了。因为，旁边的幸村精市挥手，表示不用在意。

幸村精市盯着切原赤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对着他微笑道:“赤也，其实你想说的是训练应该劳逸结合对吗？”

被盯害怕的切原赤也缩起脖子，小声说话:“我没有那么说，明明是……”

“我想说的是，今天大家的确比平时还要辛苦，所以，可以提前回去，今天不会加训。”幸村精市说出他刚刚就想说的话，切原赤也听到不是训他的话，呼了一口气。

“所以”众人听到还有后半段话，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看出队员脸上写的慌张，幸村精市一甩衣袖，开始往网球场出口走去，留下一句话。

“满足你们的期待，去篮球场。”

一行人汗颜，果然，部长也很在意。

——立海大附属中学篮球场——

刚刚还是人山人海的篮球场观众席，现在只有这边几个人在。空荡荡的场地让富江，觉得刚刚的一大群人是假粉。

最后篮球比赛，以自己这边绝对的分数碾压对方几十分，对面学校的队伍也是问自己要了签名后火速离开。轰吵中，不知道是谁叫来了校领导的人，看比赛的人如同荷叶上的雨珠，是一眨眼就没了。

本校的一群人，被因破坏学校学习环境并且制造造谣。被要求打扫完篮球场和看台后，回去每人一份三千字检讨，扣留在了篮球场。

还好跑的快，自己躲到树上，没有被看到，才可以这么悠哉的说这些。

“多亏之前的训练。”

坐在树干上的我，头上搭着新换的毛巾，对着在捡垃圾的朋友们笑道:“你们被要求打扫和写检讨的理由真是奇怪，你们造了什么谣？”

他们一直在和自己打球，中途交谈和打手势也没有过，哪里来的造谣？

靠近我的一个队友F说:“说是造谣有明星来，结果校领导来这边没找到，就罚了我们。”

“我这边听说的是，因为学校领导在教学楼巡视高年级时，教室大部分都是空的。问了一个因为腿受伤，在教室里的人说是你来了，之后他们就来了。”

队友D指了指我，说着他打探的消息。

版本还有精简版和简约版，不过就是一个人，有什么好看的？富江没有意识到的是，那个人就是她，只不过校方来找的不是明星，而是来视察学校的。

“噗——他们不去网球场的地方汇聚，怎么会来篮球场？”

队友听到富江的问题，的确想到学校的网球部更出名，不应该来篮球部这边的。随口回答道:“也许，是我们的魅力变大了吧！”

“好厚脸皮，不过也是事实。”“哈哈，彼此彼此。”……

没加入他们的聊天，想到当初来到这个世界。看体育节目的网球比赛，打的和变魔法一样。又是什么光，又是什么打破铁栏的，如果不是电视节目没问题，我都以为是自己认知出问题。

再之后才明白，网球是一个高危职业，打球要人命。这是一个，网球决胜负的地方。

“果然，平平淡淡才是安全的。”

低头思索，耳间别上去的头发滑落，遮住自己晦暗不明的眼神。

在自己思考时，都能感觉身边不断扩大的负面情绪，心中对于这样的感觉，很是抵触但又很向往。嫉妒产生美感，自己仿佛就是一个矛盾体。

继续拿起头上的毛巾，盖在脸上，这才感觉周围的负面情绪减少了不少。

队友L来到自己下方的地面上，问自己:“那个，川上……你需不需要……就是我扶你下来。”

“嗯，你在说什么？”

因为声音太小，自己也只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就没了后续。双手撑着树干，双腿微曲，腰部发力，平稳地跳落在对方面前。

“不好意思，刚刚自己在发呆，没听太清楚，请问能再说一边嘛？”

“没没——我还有事，先走了！”少年红着脸跑来，留给自己一个青涩的背影。

队长A走了过来，看着自家的队友也不是美人的菜，晃着头说:“少年思春，被拒绝了，在伤心中。”也不知道，未来美人花落谁家。

“你想多了，可能是内心受打击了，毕竟你们挨训被那么多人看到，少年内心自尊受打击了。”

走到一处看台，捡起地上的易拉罐往远处对角线的垃圾桶投入。三分，满分。

队长吹了一个口哨，拍手称赞:“你投篮的技术真是看一次，惊叹一次。”在刚刚球场上，也亏对方的半场三分投篮，把比分快速拉小，不愧是打过世界赛的人。

“还可以吧，其实我的射程不止半场。”来到篮球场，对着球框做出投篮姿势。

“要不试一试，看一下你现在还可不可以一挑五？”

接住队长A传来的球，不知是何时，对面已经站好了五个人。个个欲欲跃试，想要抢夺手中的篮球。场上的气氛，逐渐升温，打扫的队员也停下手中的动作，让开空间看比赛。

“看你们准备好了，那我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远处的呼喊声打断聊天。

“队长——我找到水管了！快点，水快来了！”

远处的队员T拿着一个圆形的金属器材向这边靠近，挥手叫喊着。

众人盯着有点熟悉的米黄色粗水管思考，这个水管，还有这个水口，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拿的是什么水管？”

“不是说了在学校的旧仓库有嘛，你拿的……”

“握曹！他拿的消防栓水管！”

人群中爆发这样一句话，之后，所有人迅速散开。

“你是笨蛋嘛！不要过来！”靠近队员T的人，迅速躲开他，往远处跑去。

不明事理的队员T，对于其他人的行为感觉到奇怪，补充道:“这不是水管嘛，旧仓库有点远，所以，我就就近取材。”

呼噜——咚——水管的不远处发出声响。

“你走远点！水来了，水来了！”

“啊啊啊！笨蛋，快松开它！”

“你们不想打扫就直说……快闪开，快闪开！”

远处还在往篮球场赶的幸村一众人，又听到新的喊叫声。以为已经没有人的一众人意识到，看来人还在，加快脚下动作。

但是，新的喊叫声，在篮球场这边，却是鬼哭狼嚎声外加惨烈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