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伤重,亦或许是不想面对解雨臣的追问,解连环睡着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空间陷入寂静,解雨臣方才略显颓丧坐在了离解连环不远处的石阶上。
也是听着没动静了,黑瞎子才拉着扶桑一起走出来。
顺势坐到了解雨臣的旁边。
小花你们都听到了。
疑问句生生被人说成了肯定句,看来,打从一开始,解雨臣便知道有人在偷听。
黑眼镜你知道是我?
解雨臣翻了个白眼。
小花不用想都知道是你。
阿桑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听墙角的人,只有这个眼里只有钱的家伙,简直厚颜无耻。
扶桑这味道闻多了可真想让人睡觉。
像这种腐朽的味道,上一次闻到,还是在白凤九身上,那陈文锦的骨头应该已经快发霉了吧!
黑眼镜这是陈文锦身上的味道,她没有时间了。
小花她刚刚告诉我,她要变成霍玲了。
扶桑霍玲?之前在疗养院碰到的那个?
黑瞎子点点头。
黑眼镜不错,就是她。
本意是和人解释,却不料人听了却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扶桑就算变了也没关系,就那样的,我一脚一个,保证伤不到你们俩。
黑眼镜......
小花.......
他们看起来就这般柔弱?
眼见着解连环难受,解雨臣贴心的给人喂了口水。
见人一直皱着眉,扶桑忍不住劝解。
扶桑你既然看着他心里不痛快,为何还要照顾他?
扶桑你从来不曾欠过他什么。
闻言,解雨臣握水瓶的手微微一顿,待人喝够了水,才把水瓶放下苦笑道。
小花他虽然是我叔叔,但我是过继到他名下的,按理来说,我还应该唤他一声.......
只是,这一声他是如何也唤不出来的。
扶桑那又如何?不过是占了个名头便让你独自支撑解家十九年,这压根就是找了个长工罢了。
之前解雨臣质问那人的声音她可是听见了。
啧啧,九岁当家,这要不是手段够硬,解雨臣估计早就没了吧?
说来奇怪,受欺负的人也不是她,但是她就是对解连环有意见,扶桑自己也搞不明白,这种陌生的情绪来得太过突然。
解雨臣笑着拍了拍扶桑的头,笑道。
小花这被骗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生气?
扶桑抱手环胸,也不反感人拍她的头,只觉得十分正常。
扶桑我只不过是觉得你不应该对他这么好。
扶桑你虽然是过继给他的,但是他除了一个父亲的头衔,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给过你。
扶桑既不是生恩又不是养恩,你完全不必照顾他,他带下来的人那么多,也不差你这一个。
扶桑这话一出,黑瞎子直接被水呛到了。
黑眼镜...咳...咳咳...
乖乖,瞧瞧他只是听见了什么,这是当着父子两的面离间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啊!
黑眼镜阿桑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吧,人家好歹给花儿爷留了个家主之位呢。
听黑瞎子这么说,扶桑更不理解了,
扶桑给一个九岁的孩子家主之位,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