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离嗤笑一声:“怎么,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想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秋白露冷笑一声,不屑的表情竟让丁熙隆摸不着头脑。
“趁人之危,那是只有卑鄙的人才做的出来。”
秋白露说后走到丁熙隆身后,倒将他吓得心惊胆战:“冰......云圣,我与您无冤无仇,就算有一点小仇,您也不至于......”
谁知,他刚转过头去,却看点秋白露将他身后墙上的一株通体紫色的草割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不至于什么?”秋白露回眸问道。
“哦...我的意思是,您...您也不至于亲自动手,这种事交给我就行了。”
丁熙隆说后,却见秋白露置之不理只是用刀朝白皙的手掌划过,鲜红的血从掌心流出,就连一旁的祁离也当场愣住。
她疯了吗,她又在干什么?
这时,她掌心的草正吸食着不断流出的血液,渐渐幻成了蓝色,丁熙隆见状,问道:“难道这草是?”丁熙隆半信半疑的看向秋白露。
“不错,此草正是通幽草,生长的地方不冷不热,三个月才长得有一株,着实罕贵,但本圣携身所带的唯一一颗若允丹已给你疗伤了。”
若允丹是八品丹药,疗伤极快,尤其是内伤。但这通幽草药性与它相等,但因通幽草生长的环境极其难寻,结出一株时间极长,样貌难辨,故无几人有幸识得,即使识得,贸然采摘也有性命之忧。
“通幽草有三种颜色,刚长出时是橙色毒性极大,可采摘时是紫色,采摘过后,要以血液滋养,待其变成蓝色时,方可用之。”
“不错,看来还不是特别蠢。”
丁熙隆咬了咬牙,却又说不得什么,只能慰勉自己:罢了,看在你将若允丹药给我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云圣,我先为您包扎一下吧!”
秋白露看了看被鲜血浸红的手掌,过了许久才开口:“不必了,你去将通幽草熬成汤药给他服下吧。”说后,看了一眼祁离。
“哦。”丁熙隆看了祁离一眼,这才离去。
是给我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祁离再次看向秋白露的手掌,见血正往下滴,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此刻的他,已经被秋白露感化:“少假惺惺了,我不会感谢你。”
秋白露冷冷回道:“本圣就没想过让你感谢我,但做不做是我的事。”
这时,雪晓莞和木槿走了进来。
雪晓莞看见秋白露的手,连忙跑了过来,将她的手拿起:“姐姐,你受伤了?”
秋白露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无碍,只是不小心刮伤了。”
“姐姐,你又是何苦,你明知道自己向来闻不得......”
秋白露打断道:“劳烦木掌事替本圣包扎一下。”
木槿将袖袍一挥,几个药瓶和布条出现在桌上:“云圣,弟......”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笑了笑,立马改口,“在下这就给您包扎。”
“那就多想木掌事了。”
“不敢。”
云圣峰
千灵韵缓缓张开眼睛,看了看四周。
这不是梦,我没死。
这时上官含梦将她扶起,递了杯水给她。
“多谢玄主。”
上官含梦温和道:“放心吧,这是我云圣弟子所居的梨泉殿的绿绮阁。”
“梨泉殿?”
上官含梦点了点头:“恭喜小师妹通过了考核,从今以后你是我云圣峰弟子,这是峰袍和佩剑,自明日开始,你便随其他师兄弟一起修炼,一起习武。”
“是,弟子多谢玄主。”
“谢我做甚?这是你自己九死一生通过的考核......对了,白灵神一直没日没夜的修行,自你昏迷回来后,便一直在外面等着,你...要不要...见上一面?”
千灵韵想起离开时对白墨轩说的话,再次狠下心来摇了摇头:“多谢师姐,昔日我既已对他放出狠话,那现在便只能狠下心来。况且,我现在只想努力修行,并随云圣查明真相,还众人一个公道。”
“好,那你先休息吧,他...我帮你去劝说。”
千灵韵强颜欢笑的点了点头。
上官含梦走到门外,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白墨轩,竟又不忍了。
白墨轩鞠躬道:“玄主。”
“你放心吧,灵韵已经醒了。”
“那她为什么不肯来见我?”
“她......”
这时,千灵韵还是忍不住走了出来,使劲捏紧拳头:“多谢师姐......白灵神,我记得上次也说的很明白了,你我之间早已毫无瓜葛,那又何必抓着不放呢?”
“不,我不信,灵韵,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白墨轩不知所措的抓住千灵韵的手臂。
千灵韵闭上了眼睛,强忍着泪水,将他的手甩开:“信与否,与我何干?我再说一遍,还望白灵神自重。”
白墨轩向后退了几步,千灵韵刚一转身,滚烫的眼泪便流了下来,上官含梦追了上去,挥了挥袖袍,门便关上了。她看了看故作坚强的千灵韵:“师妹,你这就是何苦?”
“我不想再让他为我受伤,不想再看见他为我流泪,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断了他的念头。”
“那你呢?”
“我立过誓,我要努力修行保护那些没有修为的人,更要还那些无辜之人一个公道。”
“那好,若有什么事随时来找师姐。”上官含梦仍是担心不已。
“嗯,师姐,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好。”
上官含梦微微一笑,再次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