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殷离当晚和虞暮辰兄弟以及江澄一同用了晚膳,随后便回了自己的念晚苑。
回到念晚苑的白殷离走到书架旁,取下一卷画轴展开,正是当年虞晚歌带他离开青鸾城的前夜,他为虞晚歌画的画像。
白殷离伸手轻轻抚摸着‘虞晚歌’的脸,用极为温柔的语气低声说到:“阿晚,今日慕晚他们来看我了,还有泽芜君、含光君、江宗主都来了。”
“慕晚他们和他长的很像,因此世人皆在传言他们是你和他的孩子。今日慕晚再次问起他们的身世,我便都告诉他们了。”
“我想,阿晚你是愿意让他们知道他们是他的孩子的,对吧……”
“当年你托付给我的事,我都有认真去做。慕晚他们很优秀,虞雾将眉山虞氏打理的很好,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慕晚也在上个月当了父亲。”
“阿晚,我好想你……不知你是否有在黄泉路上等我……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比他先遇到你,你莫要再对他动心可好?”
“阿晚,我来找你了,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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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因为到了用早膳的时辰白殷离还未出现,昨日心里就一直心绪不宁的虞暮辰,亲自前来了念晚苑。
虞暮辰来到白殷离的房间外敲了好一会儿门,都不见屋里有何动静,心中的那种不安越发的浓烈,于是选择了推门而入。
进入房间的虞暮辰,径直走进内室,便看到白殷离嘴角微微上扬的躺在床上,怀中还抱着一卷画轴。
早已结丹的虞暮辰,自然发现了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顿时眼眶里布上了水光,踏着重如千斤的步子走到床榻边坐下,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凑到白殷离的鼻尖,果真没有一点呼吸。
“阿……阿……阿爹……”
昨日父亲不再向以往他们问起自己身世时顾左言它,亦或者是避而不谈,而是直言他们兄弟二人确实不是他的孩子的时候,虞暮辰就觉得有些不对。
他们兄弟二人自小便是由父亲照顾,在他和弟弟年幼时,他们的事只要父亲有时间,鲜少由他人经手。
因此,他对父亲情绪的变化,相对而言比之旁人更为敏感些许。
不过,他想着母亲已经走了近三十年,父亲若是要去找母亲,也不会等到现在,因此才没有多说什么。
可他万万没想,父亲竟然真的会选择在告知了他和弟弟身世之后,自我了断前去找母亲!
此时此刻,虞暮辰觉得是不是他和弟弟昨日没有问自己的身世,父亲便不会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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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暮辰兄弟二人将白殷离的遗体送回了清屏洲,同虞晚歌合葬。
白慕晚看着眼前的墓碑,开口说到:“阿爹阿娘这辈子缘分太浅,愿下辈子阿爹和阿娘能再续今世的前缘。”
“是啊。阿爹为了阿娘守身如玉了一辈子,下辈子他们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局的。好了,先回去吧。”
“兄长,如今泽芜君和江宗主都属意让你做仙督,你可有想法?”
“暂且没有。如今眉山虞氏比之云梦江氏也要强上几分,仙督那样又累又得罪人的差事,我才懒得往身上揽。”
“也是。走吧,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