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又一次把树叶刮到长空之中。
漩涡鸣人漫无目的地坐在屋顶上,俯视眼前的木叶隐村,一切都是佩恩那“神罗天征”之前的模样。
还有自己这双小手,这幅身体……
总之,他现在很慌。
他已经在这个“世界”里呆了不下三天,就像是穿越未来于过去,穿越现在于“现在”。
当时,无限月读开始,他就躲在佐助的须佐能乎里面。不知怎么的,胸口传来剧烈阵痛,一眨眼就……
来到这个世界了???很离谱啊的说!!
算了,就当一场中了月读,随意挥霍好了。
幸好儿时的他有圈日历的习惯,不然到底也不会知道现在是木叶63年,自己快要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时候。
是的,这个“世界”,这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世界,这个只有他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的世界,这个能让他消除遗憾的世界……
多么明显的机会啊,触手可得。
鸣人摸上自己的肚子,九喇嘛或许不知道自己如何想的,但是这时候把他说服根本不可能……那些年跟九尾斗智斗勇、查克拉拔河的日子实在太痛苦了的说!!
唉,好不容易得到大家认可,又要重头再来,好倒霉啊。漩涡鸣人跳下房顶,顺手摘下了额头上的风镜。
还是先练练影分身吧,毕业考试可不想再被水木老师给忽悠了。
诶,水木老师…?
——
“据说这次的考试内容是分身术哦。”
办公室里,水木对伊鲁卡说。
“没其他的了?”
“年年都这样啊,只有一个项目——虽然我挺想让他们笔试。”
“啊……”伊鲁卡整理好教案,然后颓废地趴在桌子上,天杀地想起了鸣人那个麻烦鬼。
如果他这次考试没通过,那又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明明是一个人柱力,三代不做好心理教育这算什么嘛,还都撇给自己了。
不过,既然是自己的学生,就不能偏袒了。
伊鲁卡一头把自己埋在教案的大海里,无心地说:“鸣人可是最不擅长分身术的……”
“…是啊。”水木回应着。
过了几天,水木口中的“据说”在通知下变为现实。
一些不擅长分身术的学生都露出要死的表情,学习好的要么就是松一口气,要么不理不睬。
而鸣人早已知道这个结果,呼噜噜地趴在桌上睡觉。
“……”伊鲁卡的额头上又爬满了十字路口,他以为鸣人会一直碎碎念去抱怨的,没想到这般不在意,再怎么不听话也不至于这样吧。
于是乎,伊鲁卡把手中的通知单砸在桌子上,一通大喊:“漩涡鸣人!!”
“啊啊??”鸣人早就睡迷糊了,口水能哗啦啦地流成河,伊鲁卡的突然大喊更是像把他的丢了的魂拽回来一样,“怎怎怎么了吗?”
“马上毕业考试了,你还在睡觉!”
啊,果然还是很烦伊鲁卡老师这样的说教……
鸣人不耐烦地眯起眼睛,虽然以前没听老师的话很后悔就是了。
经过前几天的练习,他学会了影分身之术,只要等到自来也把他的封印给…
鸣人正规划着,突然想起了那个陪自己长大的人。
【好色仙人……】
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了。等到中忍考试结束,遇见他时,起码得等上个半年…
好想他的说……鸣人咬着嘴唇,眼眶渐渐泛红。
“这次考试的内容可是分…”见鸣人有些委屈,伊鲁卡误认为是自己把他说哭的,以这家伙的性子,平时怎么说都不会哭啊。
“……”然后他干脆闭麦。
大家也都回过头、仰着身,鸣人被说哭可真是见能挂嘴边大半辈子的事情。有人直接就笑了出来:“哈,原来妖狐也会哭哇~”
而鸣人根本没听见大家所说,一直沉浸在对自来也的思念中。
【好色仙人好色仙人好色仙人好色仙人好色仙人……】
表面上只是趴在桌上红了眼,心里早就哭得惊涛骇浪,一发不可收拾了,十七岁的时候也没这么放肆哭过,估计是小孩子泪腺发达。
还是憋在心里了,谁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啊。
“嘿…”伊鲁卡想说教那个多嘴的学生,但是下课铃恰好打起。
“…下课。”
——
伊鲁卡能看出最近的鸣人显得与以往不同,某些方面变得有些成熟,但是在其他方面更加幼稚。
前几天在课上哭的事情,虽说是个笑柄,但早就淡出话题,而且在高峰期——传遍学校的时候,鸣人似乎根本不在意,只是不屑地嘁了一声也不再理会。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伊鲁卡有些担忧。
毕业考试前一天晚上,伊鲁卡去找了鸣人谈心。
“鸣人,那天你为什么哭啊。”
“咦?伊鲁卡老师怎么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明明都过了好多天的说。”
“嗯……”还是毫不在意吗。伊鲁卡哑然了一会儿,“这算老师对你的关心吧!”
鸣人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这在伊鲁卡的意料之外,以鸣人这样孤僻的孩子,对好不容易有个关心他的人,一定会很感动。
但是你这认为我是在开玩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呐……”鸣人望着远处快消失的太阳,“其实我早就知道伊鲁卡老师这番心意啦的说~那天啊,我没有对伊鲁卡老师的说教而伤心,只是在想一个人的说。”
“……”伊鲁卡沉默了。
这还是那个,总是一人坐在秋千上,在荫蔽下看着大家的鸣人吗?
他总是觉得自己对鸣人的关心不够多,简直是百无一用;鸣人也不可能理解他的心意。
他也没有父母,但鸣人可是受众人唾弃的“妖狐”啊。
难道真是他低估这孩子了?
“哦,对了,你刚才说在想一个人,那个人是谁?”
到底是谁能让鸣人这么挂念啊。
“啊,是…”
“一个……”
“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