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栾哥后面走着,一直抱着胳膊挠着那个被咬的包。
栾云平:被咬了?
我:嗯。
老委屈了,栾哥把我胳膊拉过去抽了眼,又是红肿了。哎,我这招蚊子的体质,也是没谁了。
栾云平:我那屋有药,先给你抹点儿。
我:一个包,不至于。
那人也不搭理我,拉着我就走,算了,反抗估计也无效,跟着呗。
栾哥手里给我抹着药,眼睛却仔细端详着我,就一个包,这个药居然上了得有半小时。我一脸嫌弃的瞅着他生用棉签把我那胳膊擦红了,都懒得拆穿他。
栾云平:你这,瘦了啊!
栾哥估计我这瘦了是在外面过得有点儿凄惨,眼圈有点儿红,咱也没好意思告诉他,我单纯因为减肥有效,这才瘦的。
栾云平:你是不是缺心眼啊,有什么事儿不能解决,还离家出走,受那个罪去!
我:你还说我呢,你不缺心眼?我走的时候成心没跟别人说咱俩这事儿,你倒是上赶着跟我爸说去,他那火气还不都撒你身上。
栾哥愣住了,没接话茬。
栾云平:丫头,我对你…
我:我知道,哥哥对妹妹嘛。我说了我离家出走不是因为你,不用有负担。
栾云平:那你现在?
我:好着呢,说了回来就是没事了,都好了。
栾云平:就是说呢,孩子心性,亏着当时没把她拴住。(自言自语)
我:什么?
栾云平:没什么,我家丫头回来了,真好。
其实我听见栾哥说什么了,也明白他意思。不就是觉得我当时小孩心性一时兴起错把对哥哥的依赖当爱情了么。
嘴角微噙,几分苦笑几分嘲讽,还有几分漫不经心。这人还是那个样子,一直把我当孩子看,居然到现在还以为我当年只是一时冲动呢。
有些放下并不是因为当年的爱不是真爱,而是人渐渐成熟了,渐渐懂得了,有些感情,不去触碰才是对两个人都好的。
可能也就只有我自己知道当时自己有多认真吧,不过倒是也没什么可解释的,都过去的事情了,我自己都不在乎,再提无益。
于是我冲他笑笑,也没反驳他,就让他一直这么想着吧,也省的他有心理负担。
能说出来的事情就是过去了,确认了过去的事情不会影响我们之后的关系,栾哥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伸手揉揉我头发,我却一偏头躲开了。
我:别碰我这头发,金贵着呢。
栾云平:呦,在乎这个了。
我:我今儿可是把造型师得罪了,我不能再得罪他了。
这可是基于我把造型师得罪的情况下成就的头发,得罪了造型师还给我把头发编成这样,挺不容易的,我得感谢造型师宽广的胸怀,坚决保护好他的劳动成果。
栾云平:你怎么得罪人家了?
我:我把他当成女的了。
栾云平:就是女的啊。
啥玩意?我这是被耍了?栾哥还是伸手揉了揉我头发,心里想着,这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