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黎殿下!莫非是非要让本尊到天帝面前参你一本冒犯之罪才甘心么?!”我怒喝道。
而明黎却似被定住了一般,依然歪头站在那里。
“你还不走?!”
明黎也终是回了神,慢慢跪下身,“是明黎多有冒犯,请尊上责罚,明黎愿领罚。”
“只是,尊上。”
“你只肖马上离开青云殿,日后无我召见,不许再踏进青云殿一步!”
“尊上,我只是触到那疤痕心有震惊。并非有心冒犯。”
“你既是震惊,也见识了这触目惊心的疤痕,那便该懂得我为何对你那位红颜知己竟被你剜心而介怀的原因。你也不必再与我解释什么,我也不想再在九重天见到你。”
他慢慢起身,看着我良久无言,却一直是神伤的模样,我气还很大,便一转身朝寝殿内走去,也不再管他,他在外间又静立良久,我耳中也模糊飘过他的心语,‘鸾儿,是我不好,日后这种事绝对不会再有的,也只望你,早些忆起我们曾经的好…’
明黎走后,我却更疑惑,为何我竟有种心痛的感觉呢?他方才心中所想哪些话,究竟是对鸾儿,还是对我?为什么,总觉得我与明黎之间有些不寻常呢?这么胡思乱想着,竟又忆起那日他带我前去凡界的那将近一个月时光。
可我又奇怪了,我究竟为何要生这么大的气呢?
为这个,我烦恼了好几日,哪知,今日我正坐在青云殿外凉亭冥想着,覃水娘娘身边的韵之竟来邀我去覃水娘娘那里尝一尝新酿的梅子酒。
我想了一想,毕竟明黎是明黎,覃水娘娘是覃水娘娘,便没推脱,只因覃水娘娘之前也是邀我去她那里吃茶的,不敢推脱,何况,我与明黎之间的事,覃水娘娘不一定知道多少。
待到了覃水娘娘那里,在坐的竟还有宋阳,还有若愚。
“尊上来了。”
“快坐。”
我微微颔首,便坐下了。
“这也真是不巧,你说,你们几人都在,明黎啊却没来,他不知是在研修个什么呢,好几日了。”
“明黎素来就是这样的,覃水娘娘,等他研修完了自然是就出关了,哈哈。”宋阳道,却又看我一眼。
我们便也是闲聊着,喝着新酿的梅子酒,心情倒也是舒爽了一些。
不过,好景总是过的很快,时辰不早,我们三人便都告辞离去。
“尊上,等等。”
我与若愚正欲转弯,宋阳便叫住了我,“怎么了?”
“不知宋阳可否问一句,几日前,尊上与九弟究竟说了些什么?”
“不曾说什么。”
“尊上,还请尊上莫要只听锦城一面之词,九弟与哪位故人之间的事,可不是那么三言两语讲的清楚的,个中滋味也只有九弟一人晓得。”
宋阳说这些的时候竟颇有些深沉之感,可即便哪些事情不简单,我也不想再深究。只淡淡回他一句嗯。便与若愚离去。
宋阳便叹口气也离去了。
若愚便也问起了我,不过要说,若愚的心思也是通透,她已猜出来,我是与明黎之间有了些不快。想着若愚与我甚是投缘,又与毕方是眷侣,便全数告诉了她。
“我说,青儿,你也真是当局者迷了。”
“当局者迷?”
若愚便与我分析了一通,我为何听锦城说完那件事如此动气呢?只因,明黎在我心中的一些完美的形象好似坍塌了,而且,我与他哪位故人九分相像,要真的说,我气的不应是他对那位故人的绝情,只是气他不如我所想的那般,气自己,竟为了撩撩数面,凡界一月时光,便将明黎想的如此的好呢?是欣赏,或是,情谊。
若愚在青云殿陪了我挺长时间,也才离去,我想了一会儿若愚方才所说,也是疑问自己,当真是那样的么?
这些事困扰的我不是一般头大,也只觉时间过得太快,而我因着前几日总是睡不好,今日竟觉的有些累,倒头便睡了。
然而一觉醒来,我也不知我这又是梦魇还是怎么的了……
“你醒了。鸾。尊上。”
“明黎?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