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寻衅

远处晨钟悠悠响起，空旷的山谷无处不回荡着这悠长的钟声。

顾雨落眯了眯眼，掐了把时间，说：“奇怪，还没到早课时间啊。”

身边的弟子都急急忙忙往寄语阁中去，离晏楚收回目光，“不对劲，但是……”

离晏楚回身看了一眼余初，“还是先进去吧。师尊与师叔间的事我们不宜参与。”

无星忘附和道：“是的，况且，你看小师弟，还没进去过呢……”

林思清“啧”了声，“你们就没一个听出不对劲吗？这哪是晨钟，明明是在提醒危险降临了。”

“不错，是个可塑之才。”

林思清猛然被夸，理所应当地回道：“那是那是。”

顾雨落定睛一看，收起满面不爽，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时序君，水神大人。”

秦戚是个没脾气的，“诶诶，起来吧，别行了，咱都认识多久了。”

林思清闻见称呼，赶紧站直，一改懒散傲慢的风度，抿了抿嘴，礼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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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可能会不信有人能与上神有来往，但你不得不承认顾雨落能。

顾雨落曾有天为无氏祈愿的时候去过一次时序君的庙堂，正巧秦戚正和林知倾下凡游荡，在神像上俯视着虔诚下跪的女孩。

林知倾扶着秦戚的肩，温和一笑，道：“这个女孩……倒是个本性之人。”

你待她好一点，她便百般奉还。

秦戚化出真身，站在一边和蔼的笑听顾雨落低声为无氏祈求。

“小女顾雨落，拜见时序君。”

“养父无氏因我之故 被迫遭受打压，渐不如前。”

“小女想为无氏求以平安符，恳请时序君恩准。”

“愿无氏一如往日，无虑。”

秦戚手指不停，在黄符上落下咒术，走近顾雨落，俯身递给她，“你好，我叫秦戚，不好意思，正碰见你跪拜我了。这是你要的，你的虔诚之心人人可见，这个符，可保你无氏五十年内无大乱。”

顾雨落依旧跪着，只是抬头看着秦戚，“你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