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少年与山-江水无情

程御风被肖战吓哭了。

院长出来了解情况。

万能龙套院长：安归没有被吓到吧？

院长见江安归一脸的懵，以为她被吓到了。

王一博想到刚刚在办公室里还没有向院长说明江安归的情况。

王一博没事，没有吓到。

王一博她听不见。

那边还在哭的程御风听见这边王一博说江安归听不见，哭声都停滞了一下。

*

肖战想男孩说明了情况，得知“收养”江安归是为了让她能平安去做手术，男孩才不闹甚至向江安归道了歉。

程御风对不起！

在江安归眼里，刚刚拉住她的男生给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她更懵了。

王一博蹲下来想用手语给江安归解释刚刚程御风的行为，没想到程御风戳了戳王一博。

程御风不用，我会。

王一博看了看他，然后挪开了一点，给出程御风极大的空间去发挥。

程御风的手语要比王一博流利。

肖战给王一博解释。

肖战福利院有不少听障儿童和聋哑孩子，程御风应该是跟着老师学了不少手语。

的确，程御风是个相对外向的孩子，他为了和那些没办法用语言交流的孩子沟通，就学了手语。

现在他已经能流利的去用手语交流。

也不知道程御风向江安归“说”了什么，没一会儿他们两个就手拉手去玩具区玩玩具了。

王一博眯眯眼，有些担忧听不见的江安归怎么这么好骗。

肖战让看班的老师照顾着点江安归，他和王一博继续去办理手续去了。

王一博三步一回头，直到被肖战拉到拐角处。

看不见江安归和程御风玩的背影了，王一博开始唠叨。

王一博真的没问题吗？

肖战笑笑。

肖战真的没事，那孩子单纯的很。

肖战刚刚只是以为我要领养江安归，不要他了他才急的。

王一博不要……他？

那孩子不就是福利院的一个小屁孩儿嘛，不要他是什么意思？

肖战好似也知道王一博的疑问点在哪，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解释道。

肖战我第一次遇见御风是在嘉陵江边，我去那里散心遇见他的。

就像遇见王一博和江安归那样，遇见了程御风。

肖战那时候他就五六岁吧，一个人在江边玩。

肖战我就问他，你父母呢？你怎么一个人在江边玩啊。

肖战绘声绘色的说着。

肖战他说‘妈妈说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妈妈说要去找他，让我在这里不要走’。

肖战然后那孩子指了指嘉陵江。

肖战那天刚下过雨，江水有些湍急。

肖战后来我查了监控，我到以前他妈妈已经跳下去半个多小时了，就算顺着水流找也费劲能找到了。

虽然王一博是在听肖战讲述程御风的经历，但他耳边回荡着的却是五六年前在湖北所听到的。

“听说了吗，有个外省的女人跳江了。”

之后他捡到了江安归。

如果那时候能遇到肖战……

王一博抿了抿唇，不禁鼻子鼻子有些酸。

走廊不长，肖战说着说着就到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给江安归办理手续，再凭借这个手续就可以入户口了。现在手续就剩下输入江安归的名字了。

万能龙套院长：来的正好，娃娃的名字是哪几个字？

王一博接过笔，在纸上写了江安归的名字。

王一博这个。

也许是刚刚还在讲程御风的经历的原因吧，肖战有些格外注意江安归的名字。

把手续办完，肖战和王一博要回去找江安归，在刚刚的走廊，肖战忽然开口。

肖战程御风的名字是我给他起的，姓程是因为院长姓程，御风的意思是逆风成长。

肖战安归我知道，平安归来。

肖战那为什么姓江？

肖战抛起的话，是不会给孩子留下姓的吧。

王一博看着肖战的眼睛，本来想把这件事一直一直藏在心底，但他一旦看向肖战的眼睛，他就想把一切都告诉肖战，想向他诉说一切委屈。

王一博我妈妈也是跳江。

说的很平淡，仿佛他只是个局外人。

王一博所以姓江。

想妈妈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