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御,已经好了吗?”谭悦问道。
“嗯,走吧。”
谭悦背着手微笑道:“我可是给你做了个好东西呢!”说着,谭悦将放在背后的手举出,“看,面具。这样他们就认不出你了。”谭悦将面具帮零御带上。
零御懒道:“没想到你还真那么闲,不过,真的谢谢了。”
这个面具是木制的,只遮住了上部分,为了重量小,行动敏捷。面具上有符纹,极为精致。
谭悦也拿起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具戴上,笑道:“那么我们走吧!”
推开门,因为这里是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所以门外无一人,这也是为了藏身。走出这狭小的巷子,才是宽大的街道。
“都滚开!”一名官员骑着马肆无忌惮的在街上冲着,而居民们都纷纷让路,生怕惹上这些高层的麻烦。
零御有点看不惯这种行为,想要冲上去但却被谭悦拦住了。
“零,现在你必须忍耐,为了我们的大局。”虽说是和零说话,但谭悦却看着那名官员。
零御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我知道了。”
那位官员好像看到了零御想冲出去的一幕,往这里走来,但才踏出一步就被潭悦面具下的眼神吓退,这个眼神凶狠,恶煞,让人感到一股杀意。官员的视线从潭悦的眼睛中移开,接着又故作镇定的走离。
潭悦微笑道:“到了。”这个房子非常大,就连门也有三米之高,门上方写着大大的两个字,“赌坊”。
零御见这赌坊二字,笑道:“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啊。”
潭悦微笑道:“我们的队伍缺乏资金买战衣,说实话,我也很久没来这里了。”
零御极为惊讶,很久没来过这里?你真的是多才多艺啊。
潭悦只是笑了笑,说:“进去吧。”边说着,潭悦边往里走去,零御也紧随其后。
这个赌坊极为高雅,以红杉木做成的地板。赌坊一共三层,而中间被挖空,在第一层可以看到第二,第三层的建筑,就如在学校操场可以看见教学楼,而这个操场只是被教学楼包围了。
虽然是一座高雅的赌坊,但也绝不会没有粗鲁的人,前方一个高大的男子拽着一个瘦小的男子嚷嚷着:“为什么不赌了?把你所有的钱,所有的都拿出来,不然你不会从这个地方出去。”
他的话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楼上的人无一不在俯视这名男子,用那种高贵的眼神。
这名叫尚杨的瘦小男子双腿发抖,面目苍白的在那说:“我的钱已经输光了,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放过你?好啊!你把所有的衣服留着,我就让你走。”
看到这里,零御正欲出手,但想到潭悦说的话又再次压制了自己的愤怒,
“脱啊!来,让爷帮你。”说着,这位叫蓝彪的高大男人正欲把尚杨的衣服撕开,但终没有下得了手。
上方的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怒视着蓝彪,说道:“你很烦哎。”双手抬高握拳,只见蓝彪的身体倒地,再无意识。
尚杨见这个高大男人突然倒下,双腿发抖瘫倒在地,惊恐的眼神看着蓝彪。
这名叫何胤辉的男子说道:“你走吧,以后别来这里了不适合你。”其他人的视线也从蓝彪身上移开。
尚杨单手扶地起身,还未完全起身就迈开双腿离开,路上跌倒数次。
何胤辉在第三层用俯视的眼神看着潭悦和零御,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走?不怕我杀了你们?”
潭悦笑道:“先生,我们是来赌的,不是来打的。先生,你可愿与我赌一场?”
何胤辉从上面跳下来,白衣如仙,相貌又如此俊朗,给人的感觉与这个楼相同,可谓高雅。
何胤辉笑着问道:“你拿什么和我赌?”
这个东西,你看可行?说着,潭悦将手拿出,在他的食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勾卫?这枚戒指是当初著名雕刻家蒲东所做,早已不知因为二战不知下落,为什么会在你这?”何胤辉颤抖着问道。
“行不行?”
“你想让我赌多少银子?”
“一万两。”
“一万两,好,成交。”
那么两位,我们在第三层贵宾楼开始。说着,何胤辉走上梯子,而后面的零御,潭悦也跟了过去。
潭悦和何胤辉坐在各自对面。“你打算怎么赌?”何胤辉问道。
“很简单,大或者是小。”
何胤辉在旁边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下人送来银子和骰子,“这里是一万两,请也把你的戒指拿出。”
潭悦拿出勾卫,“那么先生请吧。”
何胤辉将宝盒一推,把骰子装进,反复摇动。而零御则在用耳朵倾听,仿佛每一次碰撞都可知道骰子数。
何胤辉将宝盒狠狠地砸向桌子,问道,“大还是小?”
零御在潭悦耳旁说道:“三三一,赌小。”
潭悦笑道,“如果是已经知道了答案,那么玩这个又有什么意思呢?三三一,我赌小!”
“你……”零御哑口无言的看着潭悦。
何胤辉将右手伸向宝盒,但并没有想要打开的意思。
右手发力,将宝盒与骰子震碎,不用猜了,三三一。
何胤辉将银子推向潭悦,在靠近他的那一刻说道:“这是我的地盘,都是我的人,我愿意出高价买你这戒指。到这里,这个赌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怒视着潭悦,而有些人感到情况不对已经退下。”
“对不起先生,我不愿意卖。”
何胤辉闭上了眼睛,当他再睁开的时候眼睛已经变成了紫色,零御做了防御的姿势,紧张着看着何胤辉的每一个动作。
突然,何胤辉捂着眼睛忍着眼睛的疼痛,强大的气息压制到何胤辉喘不过气。赌场的其他人惊慌失措,正欲施法,但却被何胤辉拦住了。
“他很强,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其他法师害怕到后退,惊恐着看着二人。
“还要戒指吗?”潭悦微笑着问道。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血雾之寅虎,世向方颖!”潭悦高昂到,仿佛传遍了整个赌场。零御一惊,随后是那无可奈何的暗笑。
因为潭悦戴着面具,不容易分辨长相,更何况他们也更没见过血雾之寅虎。在这赌场的人,无一不惊讶的看着潭悦。那你后面背着的剑是……
“是终寅剑,”潭悦冷道。
“你的剑能否借我一目?”
“见过我的剑的人,都死了。”
“我的罗网术第一个破开的人是你,也是我的荣幸,世向先生,我无意冒犯,如要杀,便杀我一人吧,其他人没有攻击过您。”
“你倒是一个有情义的人,告诉你父亲,血雾进犯。”
“您知道我的身份?”何胤辉不解又不失兴奋的说。
“当然,毕竟是太子,你的情报血雾完全掌握。银子,我带走了。”说着,潭悦带着装满银子的箱子离开,而零御也跟了上去。
要知道,这箱子里的白银可有三百多斤重,而潭悦却显得如此轻松。
潭悦走后,赌场里的人原先紧张的心情立刻放松下来,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为什么要让他们提高警惕?”零御问道。
“这是上层的决定,如果他们知道血雾开始行动,一定会采取相印的措施,可能会发现我们的计划是没错,但利大于弊。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寻找血雾成员,而执行这任务的人绝对是高层人物,因为他们知道血雾的实力。这对我们的计划有很大的帮助,可以在法师寻找血雾时击破。还有一点,血雾的实力在这大陆上的人都不清楚,据数据统计,他们执行刺杀任务失败率为零,可见他们是如此强大,但绝不止如此强大。如果我们一直制造血雾行动的假象,到我们发动六战的时候有很大的帮助。先是血雾,再是刺客和战士会让法师们认为我们与血雾已联手,更能打击法师的士气。‘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没有了人和,他们拿什么和我们战斗?”
“你也很难琢磨啊,你的实力到底是怎样的呢?”
“不用着急,我会慢慢表现出来。”潭悦笑着说道。
暮雨城,九霄殿,谭忠庭下两名白衣男子在悠闲的对弈。
“夜白,你的棋艺又提高了不少啊。”
这个叫墨夜白的年轻男子笑道:“二代大人,你总是这样说,但你又总是能够轻易取胜。”
“你可曾听说过血雾?”这位被墨夜白称为二代的老者问道。
墨夜白的眼睛突然变得冷血,“他们开始行动了?”
“没错,血雾之寅虎,世向方颖。”
“情报是否可靠?”
“并不可靠,没有亲眼见到终寅。当然,如果见到了,我这个儿子可能不在这个世界了。”
“大人的意思是?”
“以你为首,创建队伍,寻找并刺杀血雾。不论这个消息可不可靠,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夜白领命。”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