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
蓝启仁今日为何不见忘机?
蓝涣(字曦臣)弟子来报,忘机一早便下山了……
蓝启仁【心里已有了答案,但还是抱有希望】去了哪儿?
蓝涣(字曦臣)夷……夷陵。
蓝启仁强忍怒意,不再多问。
蓝湛御剑回到云深不知处时,天已经黑了。
没有回静室,而是直接去了松风水月请罪。
蓝湛(字忘机)【跪下行礼】叔父。
蓝启仁【合上卷宗】去了哪里?
蓝湛(字忘机)夷陵,乱葬岗。
蓝启仁哼,你倒是诚实。
蓝湛(字忘机)叔父面前,忘机不敢说谎。
蓝启仁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另一边,蓝曦臣一早吩咐了弟子,一旦蓝湛回来,即刻来报。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气秉性,赶紧放下手里的事务往松风水月赶。
蓝曦臣到的时候,蓝启仁正在发火,蓝湛依旧端正跪着,眼观鼻,鼻观心。
蓝涣(字曦臣)【行礼】叔父息怒。
蓝启仁去,取戒鞭来。
听到“戒鞭”这两个字,蓝曦臣赶紧跪了下来,就连一直岿然不动的蓝湛也不由得抖了一下。
蓝涣(字曦臣)叔父,不可。
蓝启仁去!
蓝湛自己起身去去了戒鞭,双手捧着,来到松风水月门前。
蓝启仁不必进来了。
捧着戒鞭,跪在青石板上。
想到只是捧着戒鞭罚跪,蓝曦臣的心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蓝启仁曦臣,你回去休息吧。
蓝涣(字曦臣)叔父,忘机他……
蓝启仁让他跪着。
蓝曦臣只好行礼退下,待他出门后,蓝启仁让弟子把门关上了。
蓝涣(字曦臣)【走到弟弟身边】忘机,你……
蓝湛(字忘机)忘机有错,愿领责罚。
雪下了一天一夜,蓝湛在松风水月门口跪了一天一夜。过往的弟子都不禁发出感叹,“含光君犯什么错了被先生罚跪这么久?”
整整一天一夜,松风水月的门再一次打开了。
蓝氏弟子:【行礼】先生说,含光君可以退下了。
捧着戒鞭起身,将戒鞭送回祠堂,再回静室。动作还是那么的如行云流水,似乎并没有在雪地里跪上一天一夜。
回到静室,换下湿的衣衫鞋袜。
蓝氏弟子:【行礼】含光君。
蓝湛(字忘机)何事?
蓝氏弟子:泽芜君命我来送姜茶。
蓝湛(字忘机)放下吧。
蓝氏弟子:是。
弟子刚走一会儿,蓝曦臣便到了静室。
蓝湛(字忘机)【起身行礼】兄长。
蓝涣(字曦臣)坐下吧。
蓝曦臣看了看桌案上,姜茶原封不动的放着。
蓝涣(字曦臣)忘机,姜茶趁热喝了吧,驱驱寒气。
蓝湛(字忘机)是。
蓝曦臣就坐在桌案边,守着弟弟喝了姜茶。
蓝涣(字曦臣)膝盖可有上药?
蓝湛(字忘机)不用,无事。
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又怎么会真的没事。
蓝涣(字曦臣)罢了,你也不是孩子了,也不需要我事无巨细地叮嘱。
蓝湛(字忘机)兄长……
蓝涣(字曦臣)【担心】忘机,若是叔父真的气急了罚了戒鞭,你又该如何?
蓝湛(字忘机)忘机有错,领罚。
看着自己的弟弟为了魏无羡一次又一次明知故犯触犯家规受罚,蓝曦臣的心里很不好受。可他又能如何呢,不过是尽力保全罢了,姑苏蓝氏不能有事,弟弟也不能有事……
蓝曦臣只是坐了一会儿,一盏茶的功夫便要走。
蓝涣(字曦臣)早些安置休息吧。
嘴上说着不管了,临走时还是放了一瓶药膏在桌案上。
蓝湛起身行礼送兄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