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的墓被挖开之后,看着杨采薇熟练的操作,潘樾心中不由得暗暗称奇: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子能把验尸做的这么好的。
不,有一个人也可以做的很好……
想到杨采薇,潘樾的心情有些暗淡下来。
“别看是个姑娘,比你县衙里的那个仵作强多了,哪天大人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把人借给你使使。”花灼向潘樾建议道。
虽然第一反应是想拒绝,但潘越是知道县衙那个仵作的水平以及他们平日里的懒散作风,就觉得还是先不要把话说得太满。因此,他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先向花灼道了谢。
因为注意力一直在杨采薇身上,就不免得对这个会赶车、会验尸的侍女多看上了几眼,看着看着就觉得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神情不由得成了很严肃的回忆的模样。
花灼见状,调侃道:“潘大人,这是怎么了?是看上我家的侍女了吗?我刚才说的可是借你使使,难不成大人还想讨了去?”
回过神的潘樾忙道:“姑娘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有时候还会在花灼身上出现,总觉得似曾相识,但的的确确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过交集。
听了潘樾的话,花灼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笑意,但是眼底已经冷冽了许多——
难为你还记得这张脸。
“公子快看!”杨采薇紧忙去叫他们。
虽然潘樾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但这些时日下来,杨采薇跟着那些侍卫已经习惯了称呼花灼为公子。
潘樾和花灼向那具尸体看去,只见杨采薇从那个六郎的肚子里掏出来许多银块。
这个六郎果然是被人谋杀的,而且还是极其残忍的、活生生的吞银而亡,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如果这个六郎不是极度的孝顺,凶手也不会这么容易的拿捏于他,真是可惜了!
“公子,你看,还有这个。”
杨采薇从尸体块里面扒出来了一个不一样的东西,包了帕子后才递给花灼看。
原来是半块赌坊的筹码。
“这个交给我了。”花灼让杨采薇把筹码收了起来,“调查这个我比潘大人在行,潘大人就等我的消息吧。”
潘樾也是认同花灼的话的,调查这些吃喝嫖赌之类的线索,官府出面反倒会有很多阻力。
生死边缘的六郎不会无缘无故的吞一个没有什么指向性的筹码,是以花灼很快就查到了生死坊的头上。
花灼并没有瞒着潘樾,她把关于那半块筹码的调查结果告诉了他。潘越觉得生死坊作为禾阳城四大势力之一,还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什么牵连,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私下调查比较好。
“潘大人什么时候去的话提前知会我一声,可以有个照应。”花灼道。
对于此事潘樾早有计较:“此事宜早不宜迟,时间久了也会走漏风声。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
花灼向潘樾一拱手,道:“好,今天晚上生死访,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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