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所以王也对于武当心动了。”宋青一脸平静地看着慧敏，“阿姨，是吗？”

慧敏以为宋青误会王也所谓的心动，连忙解释说：“不是那种动心——”

王建国问道：“所以在上山这件事上你动心了?”

“应该是吧，这确实是没有任何干扰下我自己的决定。”王也顿了顿，接着又摇摇头，“说不清，啧!我也是想去确认的……”

“在那里你又能抓住什么?你看重的到底是什么?”王建国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问道。

“我现在只能说那就是一种感觉，但我能确定它确实存在。”王也挠挠头继续说，“那感觉就好像吧……不是我去捡起它，而是一出生的时候它就已经在我手掌心了……如果我一直忽视它，甚至有一天完全忘记它的话……它就真的会没了……”

见王也不再说话，王建国问道：“如果我死活不让你去呢?如果我一定要，你按我的安排去做事呢?如果我一定要你去抓住我给你的东西呢?”

王也抬头看着王建国，眼神坚定地回答说：“嗯……我想了一宿，其实好像也不是那么认真……您要是真没法接受我就算了……怎么着也不能把您气出个好歹来不是?”

“不能!我不能那么要求你!你很认真!昨天你的眼神我这辈子不是第一次见到了!”王建国攥紧拳头，摇头说，“那眼神，如果是战友的，那将是最坚定的战友，若是敌人的，那是最难缠的敌人……”

“你是我的儿子，不是我，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只要不违背公序良俗，我、我不应该干涉!多简单的道理啊，我不懂吗?”

王建国顿了顿，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事到临头，我……”

王也听出了王建国情绪有些不对劲，连忙喊了声：“爸!”

“最要命的……”

王也于心不忍，“爸!别这样!要不我……”

王建国声音哽咽道：“这刚考上的学校，说不念了就不念了。还上山出家……”

“欸？”

“哎！”

“爸贝!谁说我不念了……”王也哭笑不得，连忙解释说，“你当我考上QH容易啊!天天熬得跟鹰似的，然后不念了……我浪的啊!”

“诶?你还上学?”王建国收住情绪，挑眉问。

“是啊~学费还指着您掏呢!”王也解释说，“周爷说了，要拜他门下可以，爹妈得同意，学得照上。”

“这么着!儿砸!我这放一边，你过你妈那关去!她同意我就同意!”

……

王也手中的照明棒将周蒙的身影映照地格外高大，他避而不谈其他，反倒是在问：“小王也……还记得当初你跪在真武面前……你想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答案了么? ”

“怎么可能啊！除了那些狂妄自大的人……活到我这个阶段就能给自己下结论的人还不得是圣贤。”王也笑道，“我对自己期望不高……但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更多的人稀里糊涂的就过完了一生根本没想过这事……能在死前的一刻看明白自己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