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月忽然将头埋在宋清卿的肩膀里,声音闷闷的。
“卿卿,亲亲。”
宋清卿身体僵硬,她的心情五味杂陈。
“殿下,如此于理不合。”
宋清卿轻推了她几下,那人却是纹丝未动。
甚至大胆的圈住了她的腰,嘴唇擦过了她的下巴。
“殿下!”
沈时月有些不悦,“怎么?”
“适才想起,朝欢殿下还在等您。”
沈时月更显不耐,“没事,他等不住就回去了。”
“朝欢殿下今日刚结束考评,结果貌似不太理想,应该是想公主您能宽慰一下吧。”
宋清卿猜测道。
沈时月反而笑了笑,“那又如何,我该做的我都做了,杨茂不是个废物,他若是用心求教,这几天,不求最好,也不会到父皇责骂他的地步。”
宋清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行礼准备离开。
“殿里的茶凉了,奴去换。”
沈时月没拦她,今日不知是不是那朝露生春的影响,她总想跟宋清卿亲近一些。
如今把人逼急了,也是情有可原。
正好她也想冷静冷静,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宋清卿快步往外走,生怕沈时月又抽风。
她实在是阴晴不定,宋清卿有时也招架不住。
刚出了殿门,就见不远处的花树下,云拍崖正站着抬头看去。
“师兄。”
宋清卿的声音不大不小,云拍崖瞬间看了过去,就见宋清卿拿着一个水壶看着他。
“师妹,好久不见。”
宋清卿看他肩上的落花,知道他一定呆了很久。
不知道春胜去了哪,宋清卿便带着云拍崖去了一处空着的偏殿。
殿内倒还是很整洁干净,就是采光一般,还有就是家具不太齐全。
宋清卿便招了个小太监去太医院替他拿东西,云拍崖则坐着看她熟稔的吩咐人跑腿。
两人许久未见,还是宋清卿先耐不住,开始问起了师兄弟几人的近况。
“师父怎么样了?我年底给他寄的云片糕怎么样?”宋清卿微笑着问道。
云拍崖看着她的笑容,眼前一晃,手脚开始有些冰凉。
“师妹,你回过家吗?”
宋清卿愣了愣,没想到云拍崖问到了这个问题。
意识到他这是在答非所问之后,宋清卿的心里有点慌张,她不安的舔了舔嘴唇。
然后不解道:“怎么了?”
云拍崖轻笑了一下,“看来是没有了。”
不待宋清卿追问,云拍崖便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下山的第二个月,我就开始给你说的家乡旧址寄信,开始几个月还有回信,后来便都是有去无回。”
宋清卿心下大惊,自己根本就没有受到过什么信,更何况回信。
但是没有打断他,只是继续静静的听着。
“五个月过后,师父的病情突然开始严重,我开始想着瞒着你,怕你担心。
又过了两个月,师父的好友陈医师试过数种方法,都是收效甚微,师父说想与你再见一面,我才在信中说明了情况。”
云拍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无奈,听的宋清卿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