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路垚是被敲门声和一阵叫吼声吵醒的。
白幼宁路垚!你起床了没有啊?
白幼宁一边拍打着路垚的房间门,一边喊到。她不是不想闯进去,只是她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路垚从床上坐了起来,宿醉的他,现在头疼的厉害,他的思绪慢慢回到脑子里,他记得昨天他去找乔楚生吃饭,结果乔楚生拒绝了他,然后自己一个人坐在地上喝酒。再次想起来,心里依旧痛。
白幼宁路垚!你说句话啊!你再不说话我就闯了啊。
门外,白幼宁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
路垚来了
路垚走下床,去给白幼宁开门。白幼宁正准备继续敲门的时候,却发现路垚已经开门了,幸好白幼宁反应够快,没让自己的小巴掌拍到路垚胸前。白幼宁伸头看了看屋内的情况,看到了地上七八瓶红酒瓶子。
白幼宁你昨晚说有事儿,就是回来喝酒的?
路垚才不会跟她说实话呢。
路垚没有啊,昨天有个同事过来了,我俩一起喝的。
白幼宁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路垚,而路垚此时因为宿醉的原因,头疼的要死,用手按着太阳穴,不断缓解疼痛。
白幼宁行了,别说了。赶紧收拾收拾,跟我走一趟吧。
路垚去哪?
白幼宁有正事儿啊,我长话短说,死者沈大志,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户政科科长。死亡时间昨晚十点左右,死因目前不明。死者右手握枪,天花板上又一个弹孔,但身上却没有,头部几乎被砍断了。
路垚听着白幼宁的话,正在思考
白幼宁而且案发现场门窗都已经反锁,没有人个进出。
路垚漂亮!密室杀人案。
白幼宁楚生哥已经在楼下了,赶紧的吧你。
路垚听到乔楚生正在楼下等自己,赶紧换好衣服,屁颠屁颠的下楼去了。果然呐,路垚是跟小女生一样的性子,哪怕乔楚生再怎么惹自己不开心了,只要乔楚生能主动点,他就能放下面子往乔楚生身边钻。
路垚迈着轻快的脚步下了楼,却发现不止是乔楚生,姜洋也在,路垚的脚步停止了。乔楚生见路垚下来了,立马走上前。
乔楚生怎么样,昨晚喝多了,还难受吗?
路垚没事了
路垚语气淡淡的,还夹带着不开心。
姜洋路先生,我听说上个案子,楚生哥付你二十大洋,你才接的。这回,你开价,我付钱。
姜洋不知道的是,路垚昨晚喝多了就是因为他,而现在他还开口让路垚接案子,路垚怎么肯?不一会,心下就有了盘算。
路垚不,这一单,我不接了
姜洋为什么
姜洋不禁觉得奇怪,他昨天可是听白幼宁说了,路垚的性子可以说是见钱眼开的,如今他让路垚开价,路垚却拒绝了自己。路垚知道姜洋会问,于是准备好了自己的说辞。
路垚巡捕房在租界,警察厅在华界。政商关系从综复杂,两头掐的厉害,我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路垚说到这里就停顿下来了,然后看向乔楚生
路垚我劝你也别趟这趟浑水
乔楚生不趟不行
路垚这话被下楼的白幼宁听到了。
白幼宁对啊,华界的案子为什么让租界巡捕房调查呢?
乔楚生分厅的厅长是老爷子的门生,老爷子让我尽快处理,不要影响他的仕途。
乔楚生说这话的时候,用手扶了一下脑门,心里有些无奈,他也不想趟。这个扶额的动作正好把乔楚生的表暴露出来了,路垚看见乔楚生的表,眼睛一亮。
姜洋一个门生能干到厅长,看样子老爷子没少花钱吧。
乔楚生对。花了不少钱。所以呀,让我尽快破案,只要能保住他的位置,价钱好商量。
乔楚生看着路垚,等着路垚开价呢,可不曾想,路垚看中的是他手上的表。
路垚咱俩这交情,谈钱得多伤感情呀,你说是不是?
乔楚生看见路垚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瞬间就明白路垚的意思了,于是把手上的手表拿下来,本想着亲手给路垚带上,但是一想到路垚心上有人了,不能招惹他,于是就递给他了。
乔楚生这表,我戴过了,你要不嫌弃我就送你了,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