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灿漫不经心道:“曹婕妤有何事宜要见本宫?”
曹婕妤低低道:“臣妾还未多谢娘娘进言让让皇上封我为婕妤。”
云灿婉声道:“何须言谢。婕妤膝下育有温仪帝姬,皇上对婕妤总是宽带几分的。”
曹婕妤苦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若无娘娘相助,臣妾哪有出头之日。”
云灿心下微有触动,只拨弄着手心里的花朵,笑道:“婕妤何出此言?华妃虽然待婕妤和帝姬有些地方是刻薄了,但好歹也曾提携过婕妤。”
曹婕妤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道:“娘娘又何必和臣妾打哑谜。嫔妾虽然不伶俐,却也晓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臣妾和帝姬要安身,自然得选一个好去处。”见云灿不答话,她微一咬牙,“我也不是不懂知恩图报,只是她要争宠便争宠,何苦要拿我的温仪作筏子?温仪还那般小,就受了那么大苦楚,我身为人母,如何还能对她忠心耿耿!温仪可是臣妾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
云灿微微一愣,念及原著中温仪木薯粉事件,叹道:“其实本宫还未多谢婕妤昔年提醒之恩。”
曹婕妤眼眶微红,“娘娘知道?”
云灿点点头:“若非当年得婕妤提醒,也就没有涣儿了。”
曹婕妤道:“俗话说‘智者劳心’,臣妾卑微,只能劳力以报娘娘。”她缓缓屈膝下去:“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终于有枝可依。”
云灿亲自扶她起来,“快起来。本宫没有女儿,其实也很喜欢温仪,只是一直碍于华妃,眼下也算是好了。”
曹婕妤和悦而笑:“娘娘前途无量,有娘娘照拂,是温仪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