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直死

就在剑锋相交之时，桔梗再次感受了那阵脖子后发凉的感觉，自己所面对的，似乎并不是剑，而是死亡。“一切皆为梦，此乃余韵之花啊。”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九字兼定如同划过空气一般，切断了天羽羽斩。

“什...!” 桔梗大惊，身体猛的一让，侧身避开了袭来的剑刃，但是后背已经完全暴露了。一击落空的两仪式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脚尖一拧，转身一剑刺来。

没错，就这样攻击我的右肩，然后去死吧。桔梗在右手中急速具现了十拳・神度，反握着扎向后方，在两仪式击中其右肩时，也必然会被捅中。

“刚才开始就想问了。” 背后传来话语，“历史上你明明是因为右肩的致命伤而死的。那为什么这个你，【死点】在背后的正中呢？”

不...不可能，蓬莱岛的事情，她不可能知道！桔梗确实是死于右肩的伤势，但是这具身体是蓬莱岛上的那个复制品，死因是背后正中中了一箭，因此致命点和其他的自己不一样，但除了犬夜叉和自己，应该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可恶，又要抛下那个孩子死去了么！” 这是桔梗现界以后，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就在剑刃即将击中桔梗的时候，一个人影闪了出来，“不许伤害姐姐！” 突然出现的枫，挡在了桔梗的背后。

“呜！” 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两仪式全力偏移剑的轨迹，但势头太猛，来不及了。而就在刺中枫的一刹那，枫身上的和魂大结界，自动生效了，击中大结界的九字兼定的剑身，瞬间碎裂成一堆残片。

桔梗转身护住枫，用眼角的余光确认了枫没有受伤以后松了一口气。“两仪小姐，谢谢。” 姑且向已经退到远处的对手道了个谢，两仪式能如此轻易地损毁须佐的天羽羽斩，未必真的会无法击穿和魂大结界，刚才看最后的动作，应该是手下留情了。

“真是个怪人呢。” 两仪式看着手上的断剑，“明明有如此优秀的防御性宝具，为什么要放在一个小孩子身上？”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从者是没什么亲人，你应该明白。”

“我知道我不过是历史上的亡灵的再现而已，真正的我在那时已化为灰烬，而真正的枫也早已作古......但是，哪怕一次也好，我也想要完成作为【姐姐】的义务！”

“你觉得我会认同这样的蠢话么？” 两仪式眯起眼睛，撩起左边的袖子，雪白小臂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一把匕首弹出。立刻用恢复原状的手熟练的接住匕首的她，将锋刃指向了桔梗：“在两仪的狭缝之间消失吧。无垢识・空之境界！”

一瞬间，桔梗发现自己和枫已经处于一片宁静的花田之中了。这份死寂让枫感到有些害怕，桔梗摸了摸她的头，将全身的魔力回路负载开到了最大，右手中出现了一道亮光，聚集的灵子密度之高，甚至引起了小幅度的空间扰动，光芒凝聚成剑型，祖神剑・天之尾羽张，在此处降临。

“这是要拼命了的意思么？” 两仪式终于收起了脸上一直挂着的微笑，至少这会儿，她还看不到这把代表着世界从无到有的神剑的【终结】。

“就算是为了这个孩子，我也必须活下去！”

两人僵持了一小会儿，两仪式率先解除了空之境界，看着周围开始恢复到正常的场景，桔梗也收回了祖神剑。

“那么，就此告别了。” 两仪式将匕首收回自己的左手之内。

“不决胜负了么？”

“一开始不就约好了么？胜负就在那一剑之间，我们打了一个平手。”

“不，是我败了，如果没有枫插手，我现在应该已经魂归英灵座了。”

“再打下去我们大概率也是同归于尽，我可以杀死你，但我现在还杀不了你的剑，而且看到你和妹妹之间的关系，让我有点想见见我的孩子了。” 两仪式身上开始闪烁着白光，这是准备发动技能单独显现，折跃前往其他时间点了，“那么，祝你在这个世界的梦，能持续下去。”

“最后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嗯？”

“你怎么知道我的致命点在背后正中？”

“因为我的眼睛，能看到万物的死亡和终结。” 两仪式指了指自己那蓝紫色的眼睛。

“原来如此，看来我特意取出天羽羽斩反而是一个败笔呢（天羽羽斩是十拳剑中唯一有明确的损毁记录的）。” 桔梗自嘲道。

一阵耀眼的白光闪过，两仪式的身影，凭空消失了。

“枫，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桔梗口气十分严肃。

“但是！”

“没有但是！”

“知，知道了。”

“嗯，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桔梗用灵子实体化了一件外衣给枫披上，又摸了摸枫的头，正打算离开。

“桔，桔梗！？” 熟悉的声音，糟了，打架打的把这事儿忘掉了，桔梗转头望向台阶上方，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呃，碰上了最不想见到的人，桔梗有些尴尬，但只有一瞬，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哟，好久不见，戈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