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礼

如懿听了，脸上的笑不复方才那般冰冷：“绿筠这一胎倒真像是个公主呢！昨儿个本宫同海常在、婉答应在钟粹宫用年夜饭，绿筠桌上的膳食，本宫闻了都呛嗓子！”

嘉贵人道：“若真是个公主，那纯嫔姐姐也算是有儿女双全的福气了！”

纯嫔听了，怜爱的望了望自己的肚子，这才抬头对着玉妍浅笑：“那便承嘉贵人吉言了！”

出了长春宫，嘉贵人便寻了出静谧人少的拐角，急急拉住她从玉氏带来的陪嫁侍女贞淑：“纯嫔的胎…”

贞淑扶住嘉贵人道：“主儿放心就是了，纯嫔的胎是秦医女照看着，秦医女医术高明，行医十数年从未出过岔子，又是咱们的人，纯嫔的胎是个公主错不了。”

嘉贵人这才略略放下心来，理了理衣襟上的垂珠流苏不满道：“怎么喝了这么久坐胎药，也不见我有孕！”

“您承宠后一直服药避免有孕，这才停了多久，您别急。”

嘉贵人缓缓走着，有些怨怅：“其实，谁也没有让我喝避孕药，都是我太小心了。当年我入府的时候，大阿哥才出生不久，大阿哥的生母在生二公主的时候难产，母女俱亡。我说不准这里头有没有皇后的算计，更不敢同纯嫔一样生个和嫡子年纪差不多的孩子，以免失了皇后这个倚仗。如今我没有长子，也没有嫡子，只能看好时机生个让皇上最喜欢的皇子了！”

贞淑瞧着嘉贵人心里不爽，便安慰道：“一定会有的！”

这夜，正是正月初一，合宫齐聚乾清宫庆除夕，放眼望去，在座各嫔妃皆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明丽娇艳，就连平素最不在意打扮的海常在也着了一席蓝色吉服，笑脸盈盈的跟在娴妃身后。

宸姝借着有些不胜酒力的说辞，扶着绘月的手出来吹吹冷风。刚一踏出乾清宫，宸姝眼中透露出的迷离便立刻烟消云散，转而代替的是沉着冷静：“那份大礼，都准备好了吧！”

绘月也不素平日里的温婉，干练的回道：“主儿放心就是了，奴婢瞧过了，万无一失！”

宸姝点点头：“后宫中的这些妃嫔啊，皇后宁和端庄，姐姐娇美高贵、娴妃清高直爽、纯嫔单纯天真、嘉贵人妩媚艳丽、仪贵人温柔体贴、海常在腼腆胆小、婉答应唯唯诺诺、玫答应伶俐直率。后宫妃嫔各有所长，但大多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绘月道：“主儿，奴婢有一事不明，照主儿的要求，太后安排的玫答应就是极好的了，为何还要再让奴婢找人？”

宸姝笑着摇摇头：“白蕊姬的性子啊，太过于意气用事，让她来帮衬本宫，指不定把本宫拖下水呢！”

“主儿正年轻，又是圣眷正浓，何苦这样。”

“后宫的女子啊，正如那春日里御花园开的花，谢了再开，总是源源不断的，你要记着，皇上的后宫不会只有如今的这几个人，本宫的圣宠，也不会一直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