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侍女请安的声音梵音自然也听到了,房间的门开了又关,她知道是北堂墨染进来了,向来冷清沉稳的她此刻也不由的有些发慌。
心脏砰砰乱跳,像是要跃出身体,她泡在水中,仍由热水蔓延过肩膀。
梵音“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北堂墨染原本也很慌乱,但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却又莫名其妙的安下心来。
北堂墨染“你慢慢洗,不用着急,我在外面等你。”
他说的外面,与她隔着的也不过是一扇屏风,虽然知道他们已是夫妻,但梵音还是心里发慌,只草草的擦拭了几下,就从浴桶里出来了,殊不知,这样动静更大,背对着屏风坐在桌前的北堂墨染捏紧了手中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可他忘了,这里面是酒!
北堂墨染“咳咳。”
梵音“你……”
梵音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北堂墨染捂着嘴咳嗽的样子。
北堂墨染“我没事,就是不小心呛到了。”
梵音“那就好。”
她刚沐浴出来,头发都还是湿的,发梢处滴着水,北堂墨染见状,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擦拭头发的毛巾,拉着她做到梳妆台前,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擦起来。
他动作极轻,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温柔,铜镜里面映出他们的身影……
屋中的光线暗了下来,唯有床头的一对龙凤红烛依旧在燃烧,红帐摇曳,有轻吟声断断续续,夹杂着难以启齿的娇媚。
似有若无的梵香在帐内流转,缠绵绯靡。
梵音“墨染。”
红帐中起伏的身影骤然沉下,带来极致的痛楚,肆意的在她身体里流转,痛意深处,却是莫名的欢愉与渴望。
北堂墨染“别怕,我在。”
他声音暗哑,如林间清风吹过洞箫发出的丝竹之声,隐忍低沉。
看着她痛的神色扭曲,他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长眉连娟,微睇绵邈,色授魂与,心愉一侧。
……
翌日。
日上三竿,喜房之内依旧毫无动静,窗扉紧闭,温暖的阳光透过素色窗纱投到屋中,床头的一对红烛已经燃尽,只留下已经凝固的红色蜡液点缀在金色的灯盏之中,寓意着永恒常伴。
床榻之上,大红色的帷帐垂落,红纱轻薄,朦胧映出一双人影,相拥而眠,好似一对交颈鸳鸯。
北堂墨染其实早就醒了,他一向早起惯了,到了时辰自然就会醒来,只是今日,却莫名舍不得离床,所幸这几日他大婚,是告了假的,也不必担心有人打扰。
毕竟,也没人这么不识趣不是!
梵音“唔。”
感觉到怀中的人动了动,他低头看她,正好与她迷迷蒙蒙睁开的双眸对上。
北堂墨染“醒了。”
薄薄的衾被之下,二人相拥而眠,哪怕昨夜已经有过更加亲密的接触,她还是忍不住浑身发软发烫,像是被烈火燎过一般。
梵音“你……怎么还未起?”
帐外有金色曦光流淌,红帐被掀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里面伸出,拾起了落在床榻下的长衫,梵音忍不住将自己整个人都藏进被中,屏住呼吸,假装自己不存在。
棠漪不知道会不会被封,先放上来试试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