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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负责的》

龙与绫

《我会负责的》

“我.....喜欢他吗?”

再一次,这个总让她摇摇头的想法在脑子里浮现。轻念着这有些不可能的想法,她深吸一口气,拍拍自己那温热的脸颊,尽量把大脑放空。只是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一句话,我,好像真的喜欢他。

“绫,阿绫,乐正绫?”

绫的上铺叫唤了几声,没有回应,她便探出头来,往下面看去。只见绫靠在床头,低头沉思着什么。昔日伫立的呆毛,如今就是个不倒翁,摇摆来,摇摆去。

“啊?嗯嗯?天依?有事吗?”

好像有人喊自己,绫的思绪一下子跌回了现实,什么,有人喊吗?哦,天依喊啊,那没事了。绫的脸上很凝重,她正在思考一个极大的问题。

“你是在想他吧,这么呆。”

天依一手托着腮,一个大大的八卦在她心里画了一个圆。绫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甚至时不时往床尾踹两脚,可能是因为单相思了?一下子,天依心底的笑意便漏了些许。阿绫对他的感情都写在脸上了,还经常死鸭子嘴硬,这里只能建议阿绫摸着良心讲话。什么,阿绫面对感情问题没有良心?那没事了。

“我没有。”

绫鼓着腮帮子,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那强装着生气的脸上,却藏着些许娇羞————从某个时间段起,绫便想了解他,接近他,甚至有某种奇怪的占有欲。

“我都没说是谁。”

天依那憋着的笑一下子灿烂了,老实说绫真的不是一个很会藏感情的人,但她抵死不会承认。如果死鸭子嘴硬有段位的话,乐正绫就是最高级别的代号。

“我我我我.....不是,就,那个,那个该吃饭了,再不去吃食堂人就满了。”

不过说起来,中午时分,你会在那里吗?乐正龙牙.....我八成是,喜欢上你了。当然只是八成!还有两成呢,我乐正绫享有最终解释权。

中午下课后的校园总是喧嚣的,人来人往,都在往食堂赶去。

“龙牙哥,该吃饭了。”

moke倚在墙上,盘坐的腿前放着电脑桌,上面的笔记本正放着某游戏的CG。他拉开窗帘,望向宿舍楼下的人。

“不吃。”

躺在床上的龙牙,很慵懒。他翻着书,很是随意的回了一句。并不是很想吃饭,他只想安静的躺一会,然后考虑一下怎么表白最好.....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很艰难的事情。如果表白了,很有可能不会再见面,但是不表白,他又不愿意把关系止步于此.....真教人烦恼!

“龙牙哥,你是不是喜欢她?”

moke的床就靠在龙牙床位的右边。他爬过去,望了望龙牙看的书,又望向龙牙的脸。只见龙牙轻抿着唇,脸上是化不去的忧愁。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一想到她的音容,龙牙的忧愁便烟消云散,不自觉的笑了。尤记得,第一次与她相见,是在食堂前的那颗大榕树下,下面摆着石凳与石桌,他去那里看书。然后那个叫作乐正绫的女孩,匆匆挤到了他的身边,挥舞着拳头,喋喋不休起来。

具体说的什么他没记清,只记得绫说那是她的位置,让龙牙走开。龙牙却只是托着下巴,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那个时候,绫披着从树叶里悄然而至的阳光,左手捧书,右手叉腰,要捍卫自己的“领土主权”。清风徐来,她散落一些的发丝伴着风,如天上的流云,飘荡着,轻舞着。朱唇轻抿,鼓起的腮帮子带着几分“愠怒”,如红宝石般璀璨的双眸闪烁着光芒,注视着他。

龙牙只觉得那样的绫,好美,让他不自觉的想了解她,靠近她.....说出来很惭愧,龙牙已经陷进去了。

“假话。”

moke很调皮,说的话带着八卦。

“假话就是不喜欢。”

龙牙抬头瞥了moke一眼,继续低头看着书,默默的想着接下来的路。

赶往食堂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是塞满了整个食堂。这大学哪都好,就是食堂小了点。

“绫,你在看什么啊?”

绫和天依到底是跑得快,但也只能端着饭到食堂外面的桌子去吃。天依转头一望,却看到绫一直在盯着食堂门口那棵大榕树。

“没什么,早吃饭吧。”

绫转头,挤出一抹笑容。不知道今天下午,那个阴阳头会不会来抢位子啊.....大榕树下的石凳与石桌,以前一直是她的专属。直到有一天,那个阴阳头来和她抢位子,只记得那她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可他是那般自信,淡然的说了句这里谁都能来,没有谁专属谁。

而后绫便和他开始了数不清时间的坐在同一位置,时间固定。偶尔他没来,绫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斩了一刀,缺了一块。这对绫来说是很不妙的,她很少与男生接触,唯独他,乐正龙牙,让绫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但管它呢,吃饭,睡觉。

饭吃了,觉也睡了,下午的课也上完了。绫拿着书,又到了那棵榕树下,而龙牙早已坐在那里,默默的翻看着。

“下午好。”

绫率先开口了,声音带着倦意。她只感觉好困,应该回宿舍大睡特睡,而不是来这里看书。但绫还是来了,因为一个很简单的理由,龙牙在。

“下午好,你好像有些困?”

龙牙对所有人都是随和的,为此私底下绫会称他为中央空调,绫很想独占他的随和。但不可否认的是,龙牙总会见到绫的刹那,便会不自觉的在嘴角挂起笑意。与他对所有人的随和不同,这是独属于绫的温柔。

“没有,学习吧。”

绫坐下来,就用右手撑着头,左手立着书。一坐下来,无尽的困意便席卷了她,并且呆在龙牙的身边,她居然可以睡得着,她相信那个人会保护她。

“噢。”

龙牙就坐在绫的右边,望着渐渐睡去的绫,他缓缓的把头伸进了离绫更近的地方。一厘米,两厘米,三厘米.....这是他第一次离绫如此之近,心底原本平和的小鹿,越蹦越欢,一向没什么波动的脸上也染上了些许霞红。

龙牙现在只觉得岁月静好,大道有情,如果能一直看下去就好啦,真美。

绫彻底的睡着了,右手支撑不住,整个人朝龙牙那边跌了过去。正好龙牙又那么近,又专心致志的看着绫,便没反应过来.....好巧不巧,绫的脸跌到了龙牙那紧闭嘴唇上。

即便是昏昏沉沉,即便在半梦半醒间,绫还是感受了到了什么。他.....亲了自己一下。对,虽然是脸跌过去的,但她能感受到,她被亲了一下。像小鸡啄米一般轻啄了她一下。

如果是别人,绫一定会大发雷霆,再也不会有任何来往。但面对龙牙,她有的只是属于少女的羞涩,还有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他他他,会装作不知道吧?

睁开双眼,绫低着头,目光悄悄的飘向龙牙。他正低着头,脸上爬满了晚霞,想开口,说些什么,但龙牙到底是没开口。

“唔.....”

绫跑了,跑得很快。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龙牙,要不趁机做情侣吧?不要不要,只是八成喜欢他,还有两成呢,才不要!

“你.....”

你还会回来吗?龙牙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有些责备自己的冲动,也在责备自己的软弱————直接表白才是。

或许,她不会再来了。他们的关系,很可能到此为止了。想到这些,龙牙有些黯然,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陨落了。

绫跑回了宿舍,把被子蒙过头,任凭天依怎么问,她都不开口。绫还不知道怎么面对龙牙,再相见,还能愉快的看书吗?还是.....算了,睡觉吧,睡一觉起来会好很多。

龙牙依旧伫立的原地,插在裤袋里的双手不自觉的攥紧,原本笔挺的身姿现在有些佝偻。几许落叶飘在他的肩膀上,夕阳的余晖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绫真的走了.....真的没有再回头。

龙牙踮起脚尖,把身子挺直,他遥望着绫离去的方向,期待着她的归来。鸟儿归家了,叽叽喳喳的,在大榕树上蹦来蹦去,似是在诉说着一天的趣事。

沉默了许久,龙牙转身,到底是落幕了,怪他,为什么没忍住,要亲那一下呢?不可否认,龙牙对她的欢喜已经到了想着她就会不自觉的发笑,乃至于听到她的名字,都会认认真真的倾听有关她事情的地步。

如果不那么冲动就好了.....

“嘿!”

龙牙转身,抬脚离去的瞬间,一个人影蹦了出来,是一个女孩子。她两只手在背后纠结着,但脸上还是冲着龙牙甜甜一笑。

“嗯?”

下意识的,龙牙后退了几步,他不是很习惯离女孩子太近,绫除外。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她那纠结的双手,最终紧握在一起,望向龙牙的眼睛里,有着坚定。

“嗯。”

龙牙轻声回复。然后他的视线从那个女孩身上离开,转头望去,绫离去的方向有人来了,只不过那不是绫罢了。其实,绫不会喜欢他吧?不然被亲了就不会跑,而是让他负责什么的。

“那去喝奶茶吗?我请你,听说,喝甜的东西会让人心情变好。喂,乐正龙牙,你有没有再听?别整天摆着一副脸嘛!”

女孩仰起头,眼里冒着光,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龙牙不乏追求者,像她这么邀请的,她是第一个。

老实说,如果是绫要逮龙牙,都不用绫做什么,龙牙自己就钻进笼子里提溜给绫。可惜,绫离去了,许多的东西也只能成为幻想。

“可以。”

龙牙点了点头,带着礼貌,以及淡淡的疏离感。虽然绫私底下痛骂龙牙是中央空调,但那是醋绫自己的角度,龙牙只是对所有人都保持着谦和与礼貌。此次答应,纯粹是因为别人请客,不喝白不喝。还有那个就是,能不能打包啊?给绫带一杯。

“好耶!”

女孩兴冲冲的抓起了龙牙的手。只是在一刹那间,龙牙便抽了出来,向后略退几步,刚刚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温和的笑容,温和中藏着几分疏离。女孩无所谓,她觉得约出来了,就已经成功一半。

如果能牵阿绫的手就好了,啊!乐正龙牙,明天就去表白,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去,不过先白嫖。

到达奶茶店的时候天已经蒙上了一层黑纱,女孩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那位龙牙,虽然依旧冷漠,但与她对视的时候,会笑一笑欸!

落座的时候,龙牙很随意,翘着凳子,低头玩手机。女孩问他喝什么,他只说随便。

龙牙并非是不了解,相反,他为了和绫在一起,做了许多的功课。而众所周知女孩子喜欢喝奶茶,因此,龙牙对奶茶的理解只深不浅。

甜味让龙牙的心情渐渐振奋,陨落的星辰再一次崛起。

他低头,望向手机里绫的照片,嘴角不自觉的便扬了起来,虽然是悄悄拍的,角度不是很好,但她依旧让龙牙痴迷。不得不说,乐正绫,我下定决心了,明天一定要表白你,我保证。

龙牙抬起头,望向店外的天空,那里漆黑如墨,些许星光撕破了笼罩着的黑暗。龙牙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指示,暗示绫与他的感情,将会星光一般,撕破黑暗,长存于此。

刚刚望着绫照片的那一笑,被落座于对面的人拍了,上传到了表白墙。发自内心的笑容,带着神情,他的眼里驻着深情,低下的头在偷窥什么吧.....

“不是不是,你们怎么那么吵啊?”

绫本就昏昏沉沉的梦境碎掉了,被一浪接着一浪的杂音撕碎。她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抓着上铺的床沿,把自己拉起来。又回身把枕头立起来,垫在后背,靠下去,瘫倒在上面,尽量让脑子舒缓一些。

她现在脑子依旧很乱,该如何面对龙牙.....要不,她表白算了?不行不行!表白这种事怎么能让她来?让龙牙来,龙牙表白她就答应,不管多么拙劣,她都答应。

“阿绫,你看你看,表白墙!”

天依直接把手机塞了过来,刚刚八卦的时候她最大声。

“看完了,睡觉。”

绫的双眼还有些模糊,毕竟刚睡醒。可匆匆扫一眼天依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她的视线一下子就清晰了————《第一次和他约会,真好。》,表白墙那么大一个标题,就摆在那。而绫看了看配图,直接选择睡觉。哦对了,乐正龙牙,再见!你就约会你的,明天记得把位子还我就行。

睡觉!

龙牙白嫖完奶茶后的心情有些欢愉,喝甜东西真的会让人好心情耶。并且明天表白的成功率好像很高,他觉得这是命运的指引,他和绫天生一对。

“卧槽,龙牙哥,你有考虑在学校带货吗?”

龙牙左脚刚迈进宿舍,那个一个刷着手机,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moke就跳起来。本来这个点moke应该在打他的电脑游戏,而不是拿个手机刷个破表白墙,但今天实在不一样。

“嗯?”

龙牙感觉气氛很诡异,moke的眼神很不一样,怎么说呢.....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看这个,你一个人屠榜了整个表白墙。龙牙哥,求求你了,帮我带货!我这就去进货,事后五五分成,啊不,三七,我三你七。”

moke把手机递过去,幸灾乐祸已经写在脸上,擦都擦不掉。本来龙牙约会就约会嘛,都大学生了。可问题就是,龙牙的喜欢真的要泡汤了,那颗再度崛起的新星直接着地,再起不能。

“我.....不缺钱。”

龙牙的心里一下子闷了,一块巨石横压在心上,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白嫖真的有风险啊.....完了,moke都这样翻来覆去了,那阿绫岂不是?

龙牙下意识的扭头望向窗外,星光都消散了,被云遮了起来。

还是睡觉吧,明天会见面的,到时候和她说清楚就行.....啊,再也不白嫖了!

翌日,龙牙是被moke拍醒的,他这一夜睡得很不好,近天亮才睡着。

接下来一整天他都是浑浑噩噩的,一直挨到下午放学。龙牙去大榕树下的时候有些踉踉跄跄的,特意晚了一些,所幸绫已经坐在那了。

今天的绫很安静,连抬头看他一眼都没做,全场都在紧握着她的书,不受外物干扰。龙牙时不时偷瞄一下绫,试图找到开口的契机,可绫除了冷还是冷。

看书时间眨眼而过,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他们二人背对而驰,愈行愈远,终究是错过了。

算了,毕竟和别人约了会,我也就不要指望和绫谈恋爱了,这一份苦涩就留着以后品尝吧......或许许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件事,依旧会觉得苦涩,毕竟他们有可能是命中注定的。

龙牙回宿舍的路上走走停停,时不时回头看一看,好似绫会板着脸,从他身后蹦出来似的。如果绫真的跟来了,他就会不顾一切的解释,当然前提是绫跟来。

走到宿舍楼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身后忽然有音乐响起,龙牙下意识的转身望去————是昨天那个女孩,她拉着音响来表白。宿舍楼一下子就被人群裹着了,毕竟有八卦谁不想看?

龙牙咬着牙,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也不能怪人家,如果不是他贪那杯奶茶的话就不会有什么事。况且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拒绝好,周围呜呜泱泱的都是人,拒绝得干脆利落也不知道会引出什么幺蛾子。

龙牙沉思了一会,准备向前拒绝,幺蛾子就幺蛾子吧,反正他真的不喜欢那个人。而后他就看到自己面前的人群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追在后面的是穿着拖鞋且惊慌失措的天依,跑进来的是一脸果敢的绫。

“你个渣男!”

绫叉着腰,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确实是“渣男”,亲了人家又和别人“约会”,这不是渣男是啥?

“抱歉.....”

龙牙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套万能模板。

“怎么,对我做了那种事,玷污了我的清白,现在我孕育了属于你的生命,你又要跑路吗?”

绫昂起头,眸子中的火烧得更旺了,仿佛龙牙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只是对上龙牙那有些无措的眼睛时,火一下子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失措。

“我确实做了。”

伴随着龙牙开口,周围彻底安静了,连音响也不知道被谁掐掉,然后拖走。龙牙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绫,直望到绫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绫,我会负责的。”

此话一出,周围彻底炸开了锅。而龙牙无惧,向前走去,用尽力量把绫揽到怀里。这是他的稀世之宝,也是他绝无仅有的机会,他不能再怂下去了。

龙牙感觉到绫挣扎了一下,然后便放开了让他抱。第一次亲密接触有些不适应还是可以理解的,龙牙悄悄往下看,绫脸上真的好红。

执勤老师一来,周围一下子就被清空了,龙牙和绫就进了办公室。

“拜托老师,真的没有怀孕了,就是我被表白了,阿绫气不过才那么说的。”

龙牙双手合十,做出了拜托的样子。

“得了得了,明天一人两千字检讨,回去吧。”

得亏执勤老师是龙牙的班主任,龙牙是什么人他是清楚的。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绫走在前面,低着头,一言不发。

“绫,怎么了,一直不说话的?”

都出办公楼了,绫还是像个哑巴一样,啥也不说。校园里很黑,路灯早就关掉了,不过天上那层云散了些许,从中遗漏的星光驱散了些许黑暗。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

绫顿了顿,回过头来,与龙牙对视着。她眼眶通红,声音挟着哭腔,很懊悔,也抱着歉意。她刚刚的行为说不好听的是诽谤,这种事情闹大了,甚至于龙牙再也不理她也是有可能的。

“有什么好道歉的,我敢作敢当。谁说亲亲不能怀孕的?我去揍他,我来告诉他亲亲是能怀孕的。”

龙牙笑了,笑得很畅快。他彻底明白了绫对他的感情————会因为他而头脑发热做出格的事情,会吃他的醋,这让他莫名的开心。

“乐正龙牙.....你之前说过,没有谁属于谁对吧?现在我告诉你,你属于我。”

绫深深地把微凉的空气吸入鼻腔,让自己那又过热的脑子冷静下来。双手搭在龙牙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眼里焕发着光芒。

“唔,你也属于我。”

龙牙揉揉绫的脑袋,顺势把她轻拥入怀,在她耳边呢喃着对她的感情。

那层云彻底散了,漫天星光,极为璀璨,照亮了属于他们二人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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