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唯独学会了听话

“嗯，小星晚上没有吃晚饭，也不知道她饿不饿。”唐母替唐父脱下外套，问:“你吃饭了吗？”

唐父回答:“没呢，今天不是小星出院的日子嘛，所以我推掉了今晚的应酬，早点回来，咱们一家人吃团圆饭。”

“要不我给你煮点面条吧？”唐母说，“先前准备在家里做饭，看小星睡着了，我就没做了。”

“不急，天色还早。”唐父坐到沙发上，“等小星睡醒了，咱们一家人出去下馆子吃。”

吃饭？坐在床上的唐星听到唐父的话，起身打开卧室的门，讷讷地张了张口:“我饿了。”

“小星饿了啊？”唐母走过来关心地摸了摸她的脸蛋。

唐父也从沙发上站起来，“小星想吃什么？”

“饭。”唐星说。

“去吃猪杂汤粉吧。”唐父笑着，“小星小时候最喜欢这个了。”

于是，一家子徒步去吃了一顿猪杂汤粉。

回来的路上，一家三口散步在回家的街道上，夜幕降临，街边的路灯已经亮起。

“唐星！”

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这声音还有些熟悉，唐星停顿脚步，迟缓地回过头看了一眼，然而并没有人喊她。

“怎么了？小星。”唐母见她停下，也跟着停下，往身后看了一下。

“有人……叫我。”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她认识。

“哪有什么人？”唐母以为她出现了幻觉，拍拍她的背部，说：“肯定是你听错了。”

唐父也有一丝担心，拉着唐星加快脚步，说：“天黑了，外面坏人多，咱们赶紧回去吧。”

回到家，等唐母把唐星送回卧室后，唐父赶紧把唐母拉到一边，谨慎地说：“小星的药你放哪儿了？”

唐母：“就放客厅茶几抽屉里的，怎么了？”

“你赶紧拿出来给她吃点吧，我估计她刚才是又犯病了。”唐父低声谨慎地说：“精神病人一般都容易出现幻觉。”

“医生不是说小星已经恢复了吗？”唐母问。

“这个说不准啊，保不齐哪天就复发了呢？”唐父摇了摇头：“医生开了这么多药，估计也是用来预防的。”

唐母点点头：“行，我这就去。”

唐母拿着药和开水就进了唐星的卧室，此时唐星正坐在床上，看着那年洁白的墙壁发呆。

“吃药了，小星。”唐母把药放在她手里，“来，吃了药，病才会好。”

“嗯。”唐星把药全都放进嘴里，就着白开水全都吞了下去。

这五年里，她从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儿，变成了一个木讷寡言的人。

在暗无天日的精神病院里，别的没有学会，唯独学会了听话。

院里有人想要反抗，医生就会给他打镇定剂，喂各种药片。反抗次数越多，就会被喂更多的药片。

四年前她也逃跑过一次，最后还是被抓了回去。医生同样也给她加大了药量，使她没有精力再去逃跑。

“嗯！小星真乖！”唐母夸奖道，“你在房间玩一会儿，妈妈去给你接洗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