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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想起今天张艺兴对她说的话。

她不由得愣了愣。

"我今日就回去，你们明日启程，我会派人严防护送。"

"我们也今晚一起走吧？"

朴楉不由得急急开口。朴灿烈看了朴楉一眼，摇了摇头。

"今晚不太平，明日有人护送更安全，我也更放心些。"

"哥哥——"

"就这样了。"

朴灿烈转身负手离去。

却没有看到背后那双满腹心事的眸子。

[北疆]

"殿下！军师回来了！"

吴世勋闻言刚闭上的疲倦双眼猛的睁开，正对上那青年的担忧的眼神。

吴世勋浑身上下都是血渍，若不是知道吴世勋身手的人一定会认为那是他的血。搭在椅子上的护手都已经磨破，浑身上下侵盖着倦怠，如同一只带伤假寐的野兽。

"怎么回事？"

没等吴世勋开口，那糙汉子开了口。

"今日厮杀，折损众多，他们可都是熟悉我们用兵战术的。军师，现在咋办？"

张艺兴对上吴世勋平静的目光，心中也仍有几分不安揣测。

"睿平，你先出去。我和军师单独聊聊。"

"是，殿下。"

那汉子虽着急，也分事情轻重缓急，抱拳便出了去。

"我怀疑，是边珉锡动手了。"

张艺兴默契开口。

"我也有几分猜测。不过，敢在北疆动手，现下时机并不成熟。为什么——"

"林知怀探子众多，在北疆提前动手也不意外。况且，这次永宁卫事发突然，其中端倪恐怕也是不小。"

"你是怀疑，他们勾结北疆事小，现在还勾结上了琉球启兵造反？"

吴世勋皱眉。

"殿下——"

张艺兴摇摇头，示意他声音不要太大。吴世勋自觉失言，营中探子必然不少，怕不是更有甚者，隔墙偷听。

"今日已经抵御一波攻击，下一波不知何时到来，不知下一步作何打算。"

吴世勋恹恹开口，似乎对这次也很没有打算。

"我现下也毫无头绪，不过，朴佥事已经连夜出发向京城方向赶去，过几日就能查清楚永宁卫几位大人的底细，不日皇上也会派兵增援永宁卫和北疆。区区一个边珉锡，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有林知怀撑腰，必然后盾不俗，不可小觑。"

吴世勋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张艺兴，浑身脏兮兮的，没有一点生活气息，白衣沾染着灰尘，许是近日奔波导致，也顾不上擦拭，眼神逐渐往上，张艺兴脸上也有擦痕，吴世勋不由得心头一动。

"那——"

张艺兴还未开口，吴世勋手背徒然挨上张艺兴的侧颊，轻轻擦了擦那一块擦痕。张艺兴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吴世勋会突然上来碰他的脸。一时间，两个人相对无言，难得安静了片刻。

[上京]

"大人，您回来了！"

朴灿烈只觉得那小厮眼熟，却不知在哪里见过，看到朴灿烈有些疑惑的神情，那小厮已经识趣地奉上自我介绍。

"小人是德顺公公的跟班，和您以前在宫里搭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