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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府】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门口倒是也有侍卫把守，倒多了几分不 伦 不 类。

“薛重并不是个五大三粗的人，相比之下，他更喜欢花花草草，饮酒读诗，倒也符合他这个空闲职位。”朴灿烈低声说道。

“大人。”

高思梵示意他看。朴灿烈抬头，一个布衣倒也强壮的青年走了出来，五官寡淡，但是那双眼睛颇为锐利，与之对视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念头。相处起来，怕也是极其困难。

“朴大人，高大人。”

薛重作揖，态度不卑不亢。

“薛大人。”

“大人今日来有什么事？”

朴灿烈莞尔：“朴某一介粗人，就与都指挥使打开天窗说亮话，永宁卫作为军港，为何停泊的大福船只有区区七艘还要派重兵把守？”

薛重似乎早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不再说话，低垂着双眼。

朴灿烈见他这样子，又了然几分，勾唇道。

“听闻都指挥使向来洁身自好，况且节俭，倒也是清廉好官。”

薛重听到这句话，猛地抬头，朴灿烈平静的双眸并无审视意味，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薛重捏紧了拳头，用尽全力勾起一个微笑，咬紧牙关道：“朴大人还是请回吧，前几日下官未能拜见大人和殿下是我的失误。”

回答显然是底气不足，又牛头不对马嘴，但是朴灿烈却如此简单地走了人。高思梵皱眉，低声道。

“大人，就这么走了？”

“思梵，这次来永宁卫远不止那么简单，过几日，你自会明白。”

“是。”

【梅林港】

天边无云，蓝色纯净的不真实，岸边朴实的人群聚集，多了几分嘈杂。

“哥哥，好多人卖鱼啊。”

朴楉背着手偷偷对朴灿烈说。

“你和思梵去挑挑。”朴灿烈笑了笑。

“好。”

朴灿烈见二人走远才转身看着边伯贤。

“怎么了，看什么呢。”

“朴佥事——”边伯贤皱眉。

“额？”

“为什么他们拿大福船捕鱼？”

朴灿烈皱眉，顺势看去。

“据《武备志》描述，这种巨船设楼三层于上，竖立如垣，为海战利器。”朴灿烈沉声道。

“海战利器，用来捕鱼？大材小用？还是说永宁卫不缺这几艘战船？还这么光明正大地用？”

边伯贤眉头紧皱。朴灿烈转头看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沉住气，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