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杀人（8）

佐藤“什么？查不到？”

“是的，他登录的都是有私密保护的平台，未经官方服务器许可，我们警方也不能查阅里面的内容。”

负责网络监控的同事无奈地摊开双手。

佐藤“这样岂不是成了法外之地？跟暗网有什么区别？”

白鸟“还是有区别的。只要我们跟法庭申请到搜查令，就可以查阅了。”

佐藤“但是眼下我们没有任何依据，只靠推断法院很难相信我们吧。”

白鸟“不管怎么说，总要试一试。我去找目暮警官，你在这里继续查查他还有没有其他账号。”

白鸟说完就离开了，留下佐藤一个人思考着案情。

如果杀人动机真来自网络空间，那么这绝不会是第一起案件，也不是最后一起，这点佐藤确信无疑。

关键在于，凶手是如何锁定目标的。

白鸟找到目暮警官时，他正在接电话，示意白鸟先坐下。

目暮“嗯，好的。我知道了，毛利老弟。我这就派网络部门的人去现场看看。”

白鸟“毛利侦探又来电话了吗？”

目暮“是的，他怀疑一起意外事件的判定有问题。”

放下手机的目暮脸上倦意浓浓，他最近确实很忙。

目暮“白鸟君，你有什么事吗？”

白鸟“有点麻烦啊，目暮警官。我也想借用网络部门的力量追查一件事。”

目暮“怎么连你也——先说说你们查到的信息吧。”

白鸟“好的。”

白鸟随即简明扼要地介绍起来。

目暮“就是说，你们怀疑他是因为在网上发表言论而惹来杀身之祸的？”

听完白鸟的汇报，目暮皱起眉头。

白鸟“我知道这样的推断有些太大胆，缺乏证据支撑。可是，目暮警官，假如凶手并非随机作案，那么照目前的调查结果来看，这是唯一可能的动机。”

目暮低头沉思了一下，随即做出决定。

目暮“好，白鸟君。你立即去网络部门，我跟上级汇报一下，争取尽快拿到搜查令。”

白鸟“好的！”

白鸟转身飞奔而去。他很清楚眼下分秒必争，如果他们的推断无误，那么凶手绝不会就此作罢，也许就在这时，下一个受害者已经出现了。

话分两头，横沟和高木在高架桥下从午后一直等到日落时分，除了偶尔下车方便，寸步不敢离开车子。可是眼看着天快要黑了，仍然不见那几个乞丐的影子。

高木“横沟警官，我们不会又扑个空吧？”

横沟重悟“有点耐心，高木。也许他们正在观察环境，这种时候就是比谁沉得住气。”

高木“但是车流量最大的时间段已经快过去了。”

横沟重悟“也许他们就是刻意避开这个时间，防止被警方巡逻的人看到。”

高木“明白了，那我们就再等一个小时吧。”

高木心里其实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他觉得今天肯定和之前的日子一样一无所获。

横沟重悟“嗯？高木，他们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