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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周目(四)

东京喰种之羁绊关卡

空间里带回去的东西都会消失。玲无法说出空间的事情,也不想别人知道,特别是妈妈,否则自己和小光都会有危险。

喰种独留玲一个人在黑漆漆的牢房里。

对她而言,或许玲就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只要她伸出一根手指就可以将人碾碎。偌大地牢里悄无声息,夜深而寂静,让再坚强的人都忍不住软弱。玲却没有任何感觉。至于别的……哪里在乎呢?不在乎就不怕。

光线大量涌入,让已经习惯了黑暗铃屋玲不由得眯起了双眼,从眼睛的缝隙中看去仍是黑暗。随着几声脚步声,已经感觉到来人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她把灯光调得暗了一些。

玲喜欢此刻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像漂浮着的萤火虫。

"你也可以有自由,不用什么按妈妈指示。"

"不行。我会死的。"橘光从玲的眼神中看出恐惧,孩子怎么会怕母亲到如斯地步。

"玲,为什么事事都得听你的妈妈呢?你没有选择自由吗?你的意思是你的妈妈会打你。"橘光试探性询问。

"我一定要听妈妈的话,我不想被关到饿死,不想被杀死。不听话,妈妈会杀了我的。"玲一想到不听话的后果,陷入绝望地说。

令橘光最初在意的是玲的脸色,过于苍白,长久待在室内的病态白。

记得上次在温泉池里,看见玲的雪白手臂上到处都是狰狞的红色印痕,看得到的地方都有伤,身上只会更多。橘光越听越不对劲,越想越不对劲。她只知道玲现在的母亲是养母。

玲的养母虐待儿童,非法囚禁是违法的。更严谨的说,她不是玲的养母,她是拐卖儿童。

橘光暗自拜托系统助手阿七帮忙,毕竟她无法去玲所在的世界,阿七能寻找到玲在那个世界的定位,发信息给玲世界的人,让她们去解救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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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抛弃了她。

其余人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玲真想将那些人眼睛挖下来。伤疤是妈妈给她的奖励,疼痛的感受,妈妈强调的那份乖巧和爱意。没有管控,玲开始迷茫,她开始喜欢制造一些小麻烦。

残暴的欢愉是人性本来就喜欢的嗜血性。戴上面具,每个人都是侩子手。弱肉强食,弱小就是原罪,其实什么都无所谓。

拿着一如那白色房间颜色的纸飞机轻轻丢出窗外,玲看着它缓缓升起又落下,而后跌跌撞撞飞向ccg对面的大街上。

自从和小光说了妈妈的事情,她换了个地方生存。

想起妈妈讲过童话故事,保持对完美结局充满着期许的状态继续迈步前进,不驻留原地回头凝视身后追逐可怕痛觉。

忍不住来到空间,看着面前沉睡的橘光,想将她叫醒。喰种突然出现,赫子从尾椎出来穿透女孩的躯体,使数不清的鲜血喷涌而出,她却疯狂地大笑。

梦境破碎了。原来是梦啊!太好了。噩梦醒来,玲一身冷汗,大口大口喘气。我只有小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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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铃屋玲处理好事情,已经是一个星期后。"小光,我好想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呢?"玲的声音里有几分希冀。

这么多天没有见面,橘光乍一听到玲的声音,心里泛起酸涩。

"没有。"橘光嘴角微微翘起,口是心非道。

"真的没有吗?"玲佯装不在意地问。

橘光掐着两根手指,比划程度,"有那么一点点吧!"她的一点点中其实有个宇宙。

铃屋玲突然支吾道:"小光,你会有一天再也不见吗?"

"妈妈不要我,独自走了。"

见她不语,玲恢复了常态,"我不过随口一提,你不用放在心上。"

其实,我很羡慕你,小光。你在的世界好幸福。越是缺少什么,就容易被拥有的人吸引,忮忌想毁灭她的一切。

用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橘光异常坚定地说:"玲,你也会拥有幸福的。"

袖下的手微微握紧了些,玲眸中情绪不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橘光猛地抱住了铃屋玲,细声低语:"当然不会,笨蛋,我们是朋友。"

下意识挣扎的动作幅度太大,铃屋玲掉落了一条手帕。

好奇捡起玲掉的帕子,橘光嘴角抽了抽,半晌才道:“玲绣的……兵兵球还是蛮像的。”

手帕的一角绣着歪歪扭扭的花样,黄澄澄的椭圆形图案。

“这是橘子。”

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铃屋玲耳根一下子红了。

“也……也挺像的。”这哪里像好吗?

刺绣技术突飞猛进,穿进不到一寸的绣花针里,然后两手一上一下快速翻飞,渐渐出现了一条活灵活现的金鱼。

想对她好,就像刺绣留在身体里的时间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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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G开会讨论,由于玲还是未成年人,只好送进孤儿收容所。

青木老师负责其中一个班的日常管理工作,所以这个班上的孩子们都喊她为‘妈妈’。她也负责照顾新来的玲。

常常想到上帝不仁的摆布,把这么美好敏感,能叫人爱的孩子虐待在那么一个环境里。

老师尽量把声音放大,因为她即将要把这个加入集体的新成员介绍给孩子们。

“孩子们,这位就是今天我要给大家介绍的新同学铃屋玲,请大家用掌声欢迎新成员!”

掌声稀稀落落地响起,铃屋玲那双忽闪的大眼睛看见全班孩子的目光都集中在身上,看到其中有好奇、审视、更有熟悉的恶意时,无聊地把目光转到窗外的柿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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