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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对了。”
黑眸落下,只一眼,周遭所有人噤若寒蝉,被马嘉祺这一眼攫住的人,都同时感受到了那股不形于色的威压。
他八风不动的盯着君子野,身形依旧挺拔笔直,学生会的制服衬的他犹如恶徒审判官,毫无波澜的吐出四个字,却是十足十的令人胆寒。
然而被他拂了面子的君子野顿时暴怒,扭曲着五官大骂。
“去你妈的!马嘉祺,你他妈装什么装?!老子今天就算在这把他打死,又怎样?”
他似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伴随着满嘴污言秽语的是迅速涨红的脸和青筋凸起的拳头。
然而即便是他此时表现的如此渗人,对面的马嘉祺依然用一种极度冷静的眼神看着他,平淡的像是在看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小丑。
能在北崎这片恶魔沼泽里形如孤舟的人不多,马嘉祺算一个,但这个形容又不足以完美的描述他。
光是看那张脸倒也应了那句“玉面温柔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不过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曾被学院区各路神仙戏称为北崎黑鹤,在他宛若神袛的光鲜羽翼下,实则藏着最骇人的杀生链。
马嘉祺你还剩两分钟。
就像此时,他没有因为君子野侮辱性十足的言语而动怒,仍然是一副公子野鹤的闲信模样,不紧不慢的吐出对他的判词。
“马嘉祺,会长不在,你这位置坐久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君子野果然是个冲动易怒的主,平日里被簇拥惯了,眼下又被身后的怂货刺激,加上整个体育场内,几百双眼睛看着,沸腾的荷尔蒙因子在不断膨胀作乱。
他三两步冲到马嘉祺面前,几乎是以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带着一股不可遏制的狠劲揪住马嘉祺的衣领往上提,将对方拉近。
暴力扬起的风带动黑色制服的衣摆,君子野的蛮力禁锢着马嘉祺脖颈处的呼吸,场面在迅雷之间弥漫起硝烟的味道,整个场馆瞬间沸腾起来。
跟在马嘉祺身后的学生会成员们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一时间,不知名的灼热因子被放大点燃。
“副会!”
“君子野我看你活腻了,松手!”
“找死不看日子。”
“……”
君子野这个举动无疑激怒了学生会的一群人,也意味着一种宣战。
对学生会副会动手,就等于扬威,等于站在了学生会的对立面。
“卧槽卧槽卧槽,今夕是何年!”
“吗的,不会要在这里打起来吧!”
“这哥们……太勇了!”
人群的谈论越来越激烈,几乎到达无法遏制的程度,看台下维持安全线的学生干部们也直冒冷汗。
马嘉祺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动手?
被君子野用了狠劲攥住的衣领勒着他纤长的脖颈,好似下一秒就要折断,可他却突然笑了起来,狭长的眼睛微微弯着,就那样直直盯着君子野。
即便被人这样掣肘着,他也丝毫不失矜傲,挺拔的背也未折半分。
没等君子野反应,马嘉祺的右手不知何时攥住了君子野的腕骨,以一种极为刁钻的方式卸了他的力道,顺势折过自己的身子,作用胳膊的巧劲瞬间将他压制。
而后,学生会的人来了四个一拥而上,将他毫不客气的压住,呈匍匐的姿势,倒在马嘉祺脚下。
后者没有立刻给出指令,而是抬手整理好衣领,眉骨压着显而易见的不悦,与方才露出笑容时的他判若两人。
被压着的君子野正欲破口大骂,艰难的仰起头来,正巧撞上马嘉祺投来的目光。
冷面公子,无须大动干戈就能封喉见血的典范。
马嘉祺不论你有什么目的,但是在即将联校前,搞这一出,就是在向外面传递北崎内部不合的消息。
马嘉祺如果北崎因为你而被非议,那么你将是第一个被开刀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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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