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虽然很难堪,但内心也无法忽视的升起一股敬佩之情,脸上都不禁露出了惭愧之色。
陆小凤也在看着他,轻轻叹息,道
陆小凤这个人实在是个君子。
花满楼笑了笑,道
花满楼君子和呆子,有时本就是差不多的。
陆小凤老板呢?
花满楼老板当然在陪着老板娘。
陆小凤他们为什么不来?
花满楼他们在听雪儿讲故事。
陆小凤苦笑道
陆小凤看来他们上当的时候也已快到了。
其实他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来,他们是为了他才会被骗的,他见到他们时,总难免有点不好意思,他们并不想要他觉得不好意思。
雪儿也不想见到她的姐姐,在这种情况下,她们见了面,彼此心里都不会很好受的。
上官飞燕黯然,对花满楼道
上官飞燕我实在对不起你,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怪你!
#花满楼我并不想杀你。
上官飞燕你想把我怎么样?
#花满楼不怎么样。
该怎么样的,不是我。
上官飞燕动容道
上官飞燕你……你难道肯放我走?
花满楼什么都没有说,忽然转过身,慢慢的走了出去。陆小凤叹了口气,居然也跟着走了出去。
上官飞燕吃惊的看着他们,忽然大声道
上官飞燕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先放我一马,往后遇一次杀一次,直到我放弃生命?
陆小凤背对着她的头摇了摇。
上官飞燕你说的是谁?谁该怎么样?
陆小凤没回答。
上官飞燕你们真的,就这么放过我了?
陆小凤还是没有回答,也不再开口,他赶上了花满楼,并肩走过了阴暗的走廊,走入了黑暗中。
屋子里也是一片黑暗。
上官飞燕一个人站在黑暗里,身子突然开始发抖,却不知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
花满楼走得很慢,走到一丛月季花前,他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花满楼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孩子。
陆小凤点点头。
花满楼没继续说了。
陆小凤我以为你会说她虽然做错了事,但罪不至死。
花满楼温和一笑,转头看着陆小凤,
花满楼但你也说过,做错事就要受惩罚,无论谁做错事,都得付出代价。
陆小凤我说过的话你都记得?
花满楼不,只是觉得这句话有道理。
陆小凤看来你不可怜她了。
花满楼不是可怜,是可惜。
花满楼我可惜的是鲜活的青春和生命力。
陆小凤闻之一笑,
陆小凤小丫头听了会很高兴。
花满楼笑着摇摇头,
花满楼她呀,估计和西门吹雪玩到忘乎所以了。
陆小凤就是,我们两个在这里辛辛苦苦,被威胁又被胁迫的,他们倒好,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陆小凤不公平,等这事儿完了我要去找西门吹雪要……
赔偿去。
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花满楼忽然变了脸色。花满楼并不是一个容易吃惊变色的人。
陆小凤忍不住问道
陆小凤什么事?
花满楼沉声道
花满楼血腥!
陆小凤什么血?谁的血?
花满楼我只希望不是朱停他们的……
血是上官飞燕的,她的咽喉已被割断了,血还没有凝固。她的脸上充满了惊讶和恐惧,就像是那假大金鹏王临死时的表情一样。
显然她也想不到杀她的这个人,竟真的能下得了毒手!她死也不相信。
──是情人?还是无情的人?没有人,只有一片黑暗。
风中的血腥气还是很浓,花满楼脸色一黯又回归平常,道
花满楼他还是杀了她!
陆小凤嗯!
花满楼他显然并不相信,你相信他。
陆小凤嗯!
花满楼你除了嗯还会什么?
陆小凤还会啊。
陆小凤严肃道
陆小凤我只知道无论谁做错了事,都必定要付出代价的。
陆小凤忽然握起花满楼的手,道
陆小凤老板呢?
老板已不见了,本来囚禁他们的地窖里,已没有人。一张陈旧的红木桌子倒在地下,桌上的茶壶和杯子都已粉碎。
陆小凤他们刚才一定交过手。
花满楼所以你认为他将朱停他们劫走了?
陆小凤冷笑道
陆小凤看来他对我还是不放心,所以将朱停他们绑走,准备来要挟我。
陆小凤顿了会,直接转身往外走。
陆小凤我们走。
花满楼去哪儿?
陆小凤我们去找西门他们。
花满楼你觉得我们打不过他?
陆小凤摇摇头,道
陆小凤不,我们是去找西门吹雪和小丫头,捞点好吃好喝的。
吃饱喝足之后,去找霍休解决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