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回 艰难应战（2）

直面地裂阵，位处前锋的妖族眉头也没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朝里冲锋，与护阵者交战。那些因地裂阵而死的同伴没能在他们心里掀起哪怕一毫波澜。

妖族冲锋，强弱混杂，鲜有强者照顾弱者一说。像这种刚打照面就猝不及防死了的，那些强大的妖一般只会认为死者不合格，就算活着也难以为妖族做贡献。因此，他们极少为死者发声。

此次进攻，妖族可以说下了血本。除了妖帅的手段外，闻仲他们面对的妖族数量也不下十万，远远超出了地裂阵的容纳量。因此闻仲不得不下令天兵及术士依军营的守御屏障顶着寒雨向外扩张，修复且扩容破碎的八卦阵并列队迎敌。

地裂阵仅占据战场的一成，余下的九成都暴露在寒雨之中。虽然天神有准备，原地也有可以利用的防御工事及阵法根基，但寒雨不停，全场的侵蚀就不停止，一旦久战就会像短兵相接前的八卦阵一样被蚀破。最重要的是寒雨似乎避过了妖族，只针对天神，对天庭来讲局势越守越不利。

看出这点，闻仲面色铁寒，说道：“这雨必须停。”

“但不可能由我们冲入敌阵去打断，或寄希望于妖帅商羊停止唤雨而与我们交战。趁还不晚，请求把雨师屏翳调来。能遏制先天天赋的只有先天天赋。”杨戬回道。

闻仲点点头，再次发出讯息。在出现新的变故前他们只能等待。

安排妥当后，闻仲继续思索妖族的战术。因为直觉告诉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对。

乍一看妖族的计划是把妖帅商羊的控场弱化优势继续发挥下去，以此逼得众神因无法出战而败退。这看似合理，但落在妖族身上却颇为违和。依后土的情报来看，妖族比起减小战损更看重速胜，稳扎稳打不是他们的风格。

杨戬也想到了这点。但他视觉丢失，凭余下的感官难以辨明战场中的动静，只有等闻仲找到蛛丝马迹才能有所行动。

越察觉不到动静，心里的不安感越强。而闻仲已经张开天眼时刻盯着妖族了，却依旧啥也看不出。这个过程直到出战的妖族内部距离最前线三里处出现变动才结束。

妖族内部在企图遮挡视野的前提下让开了一条道。这个变化转瞬即逝，要不是天眼的洞察力，闻仲未必能注意到。也就在这一瞬间，他联系起了后土给的有关妖帅的情报。

“妖帅鬼车，隐飞！”

顾名思义，妖帅鬼车的天赋之一是在隐形的同时具备在一定范围内瞬移的能力。妖族的排列太过密集，想必让道就是给前者留下瞬移后的空间。

不过天眼也看不穿妖帅鬼车的隐形是闻仲没想到的。他不得不承认，这种程度的先天生灵确实得天独厚，很多手段超出了后世的理解范畴。

明白异样源自什么，再想跟踪就方便了许多。不出他的预料，顺着妖族让路的途径延伸去，妖帅鬼车的目标不是别的，正是地裂阵和其阵主赵江。